第229章 小狼崽
凑过去，小鸡啄米啃三口，楚时擦掉脸上口水，魏衡笑意更深：“殿下胸口还疼吗？孤传太医给你看看。”
“不必……”
“济总管，传太医。”
魏衡：“……”
“阿时，孤无事，我还得去北大营，你若不放心，晚间再诊如何？”
楚时并不急这一时半会，便点头：“好。”
狼崽当夜便被送进宫中，楚霁从未见过这白乎乎的团子，眼眸好奇，抓着魏帝袖子，打量着它。
狼崽也在打量幼崽，狼崽摇摇晃晃靠近楚霁，龇牙，崽崽吓的直往魏帝怀中蹭。
魏帝笑靥如花，心中美滋滋霁儿投怀送抱，便是看那狼崽也顺眼多了。
一人一狼瞪大眼，很快结束交流，各自转头吃奶。
魏衡半夜回府，屋中熄了烛火，他松了一口气：“好在阿时重规矩，早早睡下，这不是熬不过孤，哼哼。”
放轻手脚，洗漱过后，掀开帘子。
楚时抬眼看来，着素衣坐在榻边。
魏衡身子疆硬，立在原地：“……”
干笑两声，并未动作：“阿时？怎么还不睡？”
视线一转，医者面无表情，静候在此， 太子殿下好兴致啊，搁外头野墙上翻来翻去，说是军务繁忙，原是红杏想出墙。
魏衡凑过去，低头亲他：“阿时是在等孤？”
楚时偏头躲开，点头：“今早殿下答应诊脉，如何现在才回来，不是说晚间邀了几位将军吃酒？”
竟吃去了矮墙处，一蹦一跳。
“孤忙忘了，诊脉不急，孤前去沐浴。”说着起身往外走，溜了溜了，夫人认真了。
楚时并不阻拦，魏衡松一口气，打开门，外头候着无数密影卫，阻拦脚步：“殿下请回！”
魏衡蹙眉：“反了天了，给孤让开。”
密影卫不让，首领高声道：“殿下，我们将魏太子堵住了，任凭您发落！”
魏衡：“……”
不想里头当真传来声响：“将人带进来。”
魏衡：“……”
魏衡白眼险些翻到天上去，看向胆敢碰他的两个男人，冷笑：“不必担忧尔等人头落地，孤好生……嘶哈。”
转头看去，楚时淡定收回手，魏衡委屈，不敢瞪楚时，便瞪着他的衣袖，咬牙切齿，压低声音，软弱着质问：“你为何掐孤？”
楚时转头看他，眸色有些冷，有些凶，魏衡一瞬失了力气：“掐的好，掐的棒，孤最喜欢阿时掐孤，嘿嘿。”
按着楚时心意坐下，犹不解气，偷偷瞪他衣摆。
医者得太子示意，上前为他诊脉，魏衡不再挣扎，将手一摊，问：“阿时何时发现的？”
楚时并未回答，看向太医并不理他。
“殿下，是烈雨腥，传闻中此毒者奇经八脉逐渐衰败，五脏六腑膨胀，最终溃……”
“行了。”
魏衡打断医者，笑着牵起楚时手腕：“吓唬他做甚，阿时最见不得血腥，若将人吓跑，孤剁了你的脑袋。”
以手为刃，魏衡比划两下。
楚时看他一眼，摆手清退所有人，魏衡撑着头，细细打量楚时，仿若要将他刻进骨子里：“阿时真好看。”
楚时不看他，气氛凝重，空中弥漫着冰碴，冷得瘆人。
他移来目光，看向楚时：“孤这几日，总是梦到你我初见，若是重来一次，孤定会……将人抢来，见你第一眼，阿时半死不活，弱柳扶风的模样，让孤觉得有趣极了。”
魏都少见这等美，弱不禁风，活着也成，死了也可，人人知命，却不认命楚时却是他见过，活的最是随意一人。
他便想将人捡回去，试试能不能搞活。
“你第一次离开，孤便在想，若你这般模样，我也能将你救活，那些个武将定然会将孤奉若神明，赞叹百年，史书上惊鸿一瞥，定能迷倒后世万万人。”
他是魏衡，他有无上荣光，他有天底下最漂亮的夫人，他渴望活着，却只是不舍楚时一人辛苦。
楚时轻声打断他，道：“我曾见过一本古书，上头有一药方，殿下信我吗？”
魏衡笑容淡了些，轻轻点头：“信，孤自是信任阿时，那孤这条小命，便交给阿时，万望殿下尽心啊。”
楚时轻轻点头：“好。”
魏衡凑近些：“那你不生气了？”
楚时悠悠看来，魏衡忙低下头，嘿嘿两声，凑过来，将人揽进怀中：“阿时，孤想你。”
……（此间省略一锅肉）
晚间事毕，魏衡将楚时揽紧：“阿时，我不想出去，就如此一夜如何？”
楚时撑得慌，推他：“殿下。”
魏衡赖着，长腿压住他的身子：“不，孤就想这样，阿时～夫人，宝贝，好不好？孤求求你，孤中了毒，时日无多，求殿下怜惜。”
楚时停下推攮，安静下来，算是遂了他的愿。
安睡一夜，楚时被魏衡抽气声吵醒，魏衡掀开被子，给楚时盖好，这才低头看去，揉揉眉心，楚时睁眼，嗓音沙哑，迷迷糊糊：“怎么了？”
“破皮了。”
凉风吹吻过，还怪难受的。
楚时：“嗯？”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默默移开目光，魏衡扑倒楚时，要他看清楚：“阿时，你看看，都破皮了，都怪你。”
楚时红了耳廓，推开他：“我昨夜拒绝，你不曾听我的，如何能怪我。”
魏衡哼哼：“就怪你。”
他这一折腾，楚时失了睡意，起身穿衣，见他不动，有些不解：“殿下今日不上朝？”
魏衡转头，笑吟吟看他：“阿时替我去如何？”他思索着可行性，撑着头，“总归那些个大臣更听你的，阿时，好不好？”
楚时摇头：“待你我成婚，楚魏合并，兴许，殿下求我，我便替你。”
魏衡一听有戏，便捂着胸口：“阿时，我胸口难受。”怕他不信，打个滚，余光观察楚时神色。
楚时盯着他：“殿下，不可如此，我尚有折子。”
魏衡不动，也不曾下床洗漱，背影悲痛欲绝，仿若他不答应，今日便失了生机。
楚时频频投来目光，魏衡只做不知。
外头马车等待，亲卫候在外头，楚时拉他：“殿下，时辰不早了。”
魏衡铁了心要他去，任他拉扯，岿然不动，语调漫不经心，带着笑，调戏他：“阿时便不要白费心思，孤这胸口，当真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