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苦修开始
“哼。”一旁，肖烬见楚小凝表情犹豫而古怪，面露不悦道：“你这小辈还端起来了。当年老夫纵横天下，斩妖除魔之时，有多少天才想拜入无涯峰、没日没夜长跪山门而不可得，这还仅仅只是内门弟子。当年若非看在院主的份上，老夫绝不可能收什么亲传弟子，那数十届弟子资质何其愚钝，让其传我衣钵，简直是辱我绝学。”
“就你这样的资质，放在当年，老夫断不会收，连考验的机会也不会给，”肖烬负手道：“不过嘛，你很有礼貌，人也不错，又有上进心，看在缘分的份上，老夫送你一场造化也是无妨，能否把握住，还得看你自己。”
楚小凝顿时听得心花怒放，传音小一：“听到没，资质差不要紧，人好，有上进心，关键是有缘分，凭什么不能被收为亲传弟子？”
“呸！你这白痴以为是相亲呐？”小一反驳道：“悠着点啊，他是不是肖烬本人还尚未可知呢。”
“呃……”楚小凝犹豫了，小一说得貌似很有道理，传说中的战师之首，阳明院内域十二峰第一掌座，会是这等款式？
“哼！”肖烬看楚小凝又在犹豫，顿时加倍不耐烦起来，这回他也不打算开口教训楚小凝了，而是大手朝虚空中猛然一招——
哗！
只见周围的阁楼街道之中，无数符箓腾空而起，光芒耀眼，犹如一阵风暴般将樱华殿笼罩，磅礴的帝境气息压迫天地。
灵力乱流中，肖烬脚踏虚空，浑身真气犹如烈焰般暴涨，犹如上界仙人降世，在这漫山遍野的枯木秘境中竟有一种压迫万物的无上威势。
“啊！”楚小凝此刻早已是站都站不稳，只差摔倒在地。在她周围，灵力肆意破坏，不知是何材质的石板已经支离破碎，很显然，若非肖烬刻意留手，光凭威压已经足够让她爆体而亡。
“这灵力压迫，比那个叫做鬼隆藩主的神月强者强太多了！”小一惊叹道：“难道他真的是肖烬？”
“人家一开始就说自己是肖烬啊！”楚小凝此刻已是心服口服。她虽然不懂符箓之道，但眼前这万符升天的可怕阵仗，绝非任何普通帝境大能可以搞出来，再加上这碾压万物的可怕威压，眼前之人不是肖烬又能是谁？有如此实力还需要刻意骗自己？甚至专门准备了一块阳明院的高层令牌？
再说了，她误入邪域之后，第一眼便见到了肖烬留下的提醒字迹，可知这位大能一定是位心怀天下、关心后辈的好前辈。人家看在缘分的份上，好心想教导提携后辈，顺便带自己出去，而自己呢？居然怀疑人家身份？
楚小凝拜服道：“前辈神功盖世，心怀天下，晚辈拜服。”
“在外修行，多些谨慎，不骄不躁也不是什么坏事，若真是蠢人，哪怕人再好，老夫也会慎重考虑的，”肖烬挥手间收了神通，万千符箓在虚空中凝结为一片光阵，之后飞向四面八方，消失不见。
肖烬转身看向楚小凝道：“这些也算是老夫傍身之技，都是以后老夫打算教会你的东西。”
“多谢前辈提携……”楚小凝忍不住有些胆颤，刚才这恐怖的阵仗，肖烬前辈难道真的打算教会自己？那自己岂不得一飞冲天？
虽然不再对肖烬有任何怀疑，但楚小凝还是觉得不能坑人，惭愧道：“晚辈资质太差，只怕不能让前辈满意。”
“只要肯努力，资质不是问题，”肖烬抚须笑道：“你别忘了，老夫可是无涯峰掌座，座下弟子八百战师。作为一名战师，不但要精通斗法与作战，更重要的还是传道授业，教导弟子。”
“一名战师，无论斗法能力多么出众，只要他没有培养出足够多、足够好的后辈弟子，那他就不算一名真正的战师；如果他只愿意教天赋好的弟子，不愿教天赋差的弟子，那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战师。”
“师行天下，人人如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别说你正是我院弟子，即使你不是阳明院的弟子，只要为人忠厚善良，有勤学求道之心，老夫也会倾囊相授，帮你答疑解惑。”
“这，就是老夫的师道。”
“多谢前辈……”楚小凝此刻有些动容。
从眼前这位身躯虚幻的前辈身上，楚小凝真切感受到了“师行天下，人人如龙”的气魄，那是一种“世间没有我教不了的弟子”的强大自信。
“事不宜迟，修炼之事，只争朝夕，”肖烬趁热打铁道：“老夫先从最重要的符箓之道教起，相信以老夫的教力，辅以手把手的教导，让你变成符箓高手并非难事。”
“老夫传道授业，素来以耐心和细致着称，在修行的过程中，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就可以，老夫一定会耐心解答。”
“嗯嗯！前辈，我一定会加油的！”楚小凝以手握拳，铿锵表态，作为阳明院的弟子， 怎么能因为自己资质差就打退堂鼓呢？难得有如此机缘，难得肖烬前辈如此耐心和蔼，不认真学那还是人吗？
于是，稍作休整之后，肖烬带着楚小凝来到了一处偏殿之中，急不可耐地在桌案上排出了一大堆符箓黄纸以及兽血朱砂，开始手把手耐心地教导楚小凝……
不过，这种耐心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了些许变化。
“凝聚真气于指尖，书写符文要一气呵成，老夫已经手把手教了几百遍，为何还会出错？”十天的时候，肖烬在楚小凝身旁不耐烦地踱步，对于她的进展颇为不满。
“是！晚辈会加油的！”楚小凝额头冒汗地回答着，沾血的指尖因为没日没夜的练习微微有些发抖。
“愚钝！行文要快，怎么如此拖泥带水？这种事和修为境界毫无关系，老夫看你就是愚钝！”二十天的时候，肖烬的叫骂声响彻偏殿，对于楚小凝一次又一次的失误气得跳脚。
“是是！请容晚辈再试一试……”楚小凝满头大汗，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在她旁边的地上，黄纸符箓乱七八糟地堆了一大堆，大部分都是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