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早就已经不平静了。
可是,很多人都不在意。
他们的沉默更助长了这种风焰,只要沉默着,这把火就会越烧越高。
他们以为波及不到他们,便不会在意。
是呀,死的反正不是他们,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关他们什么事情?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这把火已经烧到了脚边,足以致命。
日头升起的时候,虞北姬和花间雪两人已经在蝴蝶谷的下方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
虞北姬拿着抱着递给花间雪,但是花间雪看起来明显不太好,弯着腰扶着膝盖,另一只手摆手拒绝。
明显还没缓过来那个劲。
虞北姬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包子,再从油纸里拿了个包子塞到了大白的嘴巴里。
说实话花间雪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一样,很明显还没接触过这些事情。
没被伤害过的人只能看得到表面,被伤害得遍体鳞伤的人,会一眼就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其实一直当个小白兔也挺好,可惜花间雪的身份,一直当小白兔要吃亏的。
虽然说有些事情告诉她很残忍,但是她也会慢慢的知道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是不一样的。
即使身为圣女保护世界的同时也应该保护好自己,世界上好人有,坏人更多。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保护,有些人看起来披着一张道貌岸然,实际上内心早就坏透了。
不过天道看起来很吃这一套,这样的人通常要活很久。
虞北姬抬手,看似无意间露出腰间的令牌,远处阴影下有人盯着她们,她看过去时那些人又不经意的避开了目光。
若是不仔细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些细节。
但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早在他们一出现,虞北姬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了,故意抬手假装无意间露出令牌也是为了引鱼上钩。
既然这件事情背后是人干的,就好办多了。
虞北姬伸手摸了摸大白,感觉大白好像越来越胖了,又不走路的,天天就知道懒着要抱,看看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只知道要抱抱。
“乖,自己下来走走跟着我。”虞北姬觉得大白比起小白差不多大了整整一倍还多。
关键她抱大白天不好干别的事情了,大白这样不爱走路越长越肥,到时候都走不动路了。
这样惯着大白,不是爱它而是害它。
听见虞北姬的话,大白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然后慢慢的拖落下来。
看得虞北姬差点就要不忍心了。
花间雪看着这只狐狸灵活生动的表情,感觉根本不像是动物,而像是人。
一直狐狸都成精了。
她突然间想到,好像一直没有看见大祭司的伴侣了,听说大祭司得伴侣是青丘的。
该不会就是这只狐狸吧!
花间雪觉得自己猜的十有八九没有错。
只是大祭司怎么一副好像还不知道的样子,还真当哄宠物一样哄着。
难不成这是他们之间的情趣?
也是,这是人家的事情,花间雪虽然不太理解,但是她大为震撼。
突然间花间雪感觉到有怪异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是对方的人开始行动了吗,想要对他们动手了吗?
虞北姬拉着花间雪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
大白跟在背后一甩一甩着尾巴,看起来矜贵又高傲。
“别回头,在后面,等他们跟上来。”
听见虞北姬这句话,花间雪愣愣的点点头,明明做坏事的是那些人,怎么现在偷偷摸摸的倒成了她们。
不过还挺刺激的。
大概走到了一段偏僻的小街,虞北姬把速度放慢了一些,接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抓住她们。”突然间什么人的声音响起,四周的人都伺机而动。
花间雪这才发现周围都是人。
虞北姬看着这些人大摇大摆的出现,都戴着面具看不清人脸。
不知道是一个什么组织。
她的脚下,令长夜正虎视眈眈盯着这些准备对阿虞不利的人,准备随时冲过去咬死他们。
只要对阿虞动了歹毒的心思,这些人都该死。
四周的人见这两人不慌不忙也不逃窜。
怎么?还不知道她们凤族的同伴落入了他们手里吗?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还像之前那些傻乎乎的凤族人一样,以为亮出身份,他们就会罢手。
笑死,他们会害怕一个远在妖界的凤族吗?
“走开,我们是凤族的人,敢动我们,我们大祭司不会让你们有好果子吃。”
这就是那些凤族小可爱最最喜欢说的话。
听听有多天真,太可笑了。
别说是她们,就算是她们凤族大祭司,真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没在怕的。
真以为一个妖界的凤族大祭司,在他们仙界就能嚣张得起来,真是小看他们仙界了。
他们说这些人就是一群井底之蛙。
也只配他们当成养料来卖钱了。
不过那股天真的小可爱劲也真是好玩,最最喜欢她们最后露出恐惧的表情。
还什么凤族大祭司,这可是仙界,只要入了他们的地盘,没有人能护得住她们。
虞北姬看见这么多人,这时才把斗笠摘下来,缓缓的看着这些人。
“你们是什么人,敢动我们凤族的人不想活了。”
“姐姐,我好害怕哟。”花间雪也陪着虞北姬演戏着。
看见虞北姬那张惊艳绝伦的脸时,周围的面具人都愣了一瞬。
“没想到这小妞还挺漂亮。”
“当养料真是太可惜了,来让哥哥们疼疼你。”有人舔了舔唇,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猥琐。
令长夜的狐狸眼看着这人露出凶光。
“好了,这种时候还在想着这种事情呢?人家大人物可是说了,凤族这批货实在是不错,用起来,比之前那些修为高的散修还好。”
“快动手吧,少和这些人废话,冷死在我们手里,也算是这些人的人生幸事。”
走在最前面的人的拔出刀准备动手。
唰!
虞北姬手里的斗篷一甩。
啪嗒!
那人只感觉脖子一痛,伸手一摸:“血!”
接着目露惊恐的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