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一心想要帮狗蛋查明真相,来到车间,将李明叫到一旁,表明来意:“李明,你好,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李大根的?你认识他吗?”
李明点了点头,说:“认识。”
周言赶忙问道:“你能跟我说说李大根家的情况吗?”
李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这都过去5年了,李家的事我还记得一些。
李大根原配当年从山上摔下来,去世了。没过多久,他就娶了隔壁村的寡妇王翠兰。王翠兰带了个儿子过来,和李大根的儿子同岁,就小几个月。”
说到这儿,李明脸上露出不忍之色,继续说道,“王翠兰对李大根原配生的孩子特别狠,非打即骂,还不给饭吃。李大根根本不管。村子里人心善,看那孩子可怜,就偷偷给他吃的。但要是被王翠兰瞧见了,那孩子不但吃不着,回去还得挨一顿毒打。”
李明顿了顿,眼中满是愤慨,接着说:“有一回,那孩子被王翠兰打得头破血流,村里人发现后送去医院,可人已经不行了。可李大根跟没事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孩子死后不到一年,王翠兰又给李大根生了一个儿子。”
周言接着问:“那李大根家庭条件怎样?”
李明想了想,说:“他们家条件还可以,祖上做过生意,家里有些家底。李大根早年也跟着他父亲做生意,后来李大根的父亲生病去世后,李大根自己也干过一段时间,不过没干出什么名堂。现在嘛,就守着家里那点产业,在村里生活。”
周言从车间回到办公室,看着正好奇摆弄着桌上物件的狗蛋,神色凝重地将从李明那里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狗蛋听着听着,原本灵动的双眼瞬间被仇恨填满,小小的身体周围竟开始弥漫出丝丝黑气,那黑气如浓稠的墨汁,翻滚涌动,仿佛在宣泄着狗蛋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愤怒。
周言见状,心中一惊,忙上前轻轻抱住狗蛋那虚幻的身体,轻声安抚道:“狗蛋,你先冷静下来。放心,姐姐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报仇,绝不会让那些坏人逍遥法外。”
狗蛋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和恨意:“姐姐,他们怎么能这么坏,妈妈那么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周言抱紧狗蛋,目光坚定:“狗蛋,仇恨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更好地找到办法。姐姐向你保证,一定会让真相大白。”
过了好一会儿,狗蛋周身的黑气才渐渐散去,他抬起头,看着周言,眼神中满是信任与依赖:“姐姐,我听你的,我一定要他们受到惩罚。”
张浩来找周言,周言一见到他,便将从李明那里得知的关于李大根家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末了,周言语气沉重地补充道:“我听说,李大根的原配和孩子,都是被李大根和他的继室迫害的。”
张浩听后,神色凝重,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思索。但两人并没有就此事继续深入探讨。
气氛稍作缓和后,周言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对张浩说道:“哎,我好久没去看干爷爷了。明天下班后晚上去看看他人家,你去不?”
张浩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去啊,确实挺长时间没去看望干爷爷了,正好一起去。”
天色渐晚,张浩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开始死皮赖脸地要在周言这儿住下,还想和周言一起睡。周言哭笑不得,一把将张浩往门外推,没好气地说:“你想都别想!”
张浩却不依不饶,突然一把抱住周言,深情地看着她:“言言,我们结婚吧。”
周言看着张浩,认真地说:“我不想结婚,我只想谈恋爱。”
张浩一脸正经地回应:“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嘛。”
周言故意伸出手,做出老虎扑人的样子,打趣道:“那你就当我对你耍流氓呗。我就做个女色狼呗。”
张浩被周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逗笑了,越发觉得周言可爱,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撒娇似的说:“我要陪你一起睡。”
周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行吧,只能睡,不准碰我。”
夜晚,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房间里安静极了。对张浩来说,虽说是“素睡”,但身旁躺着心爱的人,确实是一种折磨。不过,他不想伤害周言,安静地躺着。听着周言微弱的打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