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笼子里通过自己的力量没办法挣脱,这两只鸟面人对着围着牢笼的其他几只挥着什么手势,指挥着同伴们合力攻击。
这两个牢笼比前几个坚固许多,它们内外攻击了许久才将其破开。
只剩下最后一个牢笼了,那是我们在制作时制作最精密的一个,成败在此一举。
由于第三排那两个牢笼被困的经历,让这些鸟面人还心有余悸,一直围绕着最后一个牢笼迟迟不敢进去。
只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这些鸟面人引起的动静也不算小,怎么一直没有吸引到同类过来查看,莫不是它们还处在人佣状态时是有自我意识的,可以根据听见的情况来判断自己要不要变化成鸟面人呢?
等了许久,它们才选出了代表进牢笼里试试。
最后一个牢笼也是在那一个脸部花纹更多的鸟面人进入之后立马合上了门,可这一次就没这么容易了,它们试了许久都未撼动这牢笼一分一毫,有几只甚至转身想要去呼唤更多同伴来开门。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确保时机到了,父亲立马掏出他的玉如意朝下一挥,将那些姿势各异的鸟面人都定了身。
我和玉质、引章师兄立马跳了下去将牢笼抬了上来送到了结界的另一侧。
其他人也立马跟了过来。
待走回结界里,父亲、麒麟大人和巨龙前辈也立马伸手将这结界加强了数倍,以至于结界另外一端似乎被开启了柔光滤镜。
而地面洞穴的入口也被再次加强了结界和阵法,确保在这顶上作业的工作人员不会误闯。
我们将这鸟面人送到了特调局写字楼地下最深处关押最危险囚犯的那一层严加看管。
被解除了定身术的鸟面人在笼子里疯狂乱撞着,并想张嘴,但它的鸟喙已经被我们绑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着急地用手拍打着牢笼的栏杆,狠狠瞪着我们几个在笼外拿着笔记本看着它做着笔记的人。
撞了一会儿也撞累了,它收起了翅膀坐了下来,眼珠乱转应该是在观察周边的环境。
这叫我又产生了疑惑,难不成这些鸟面人都有自我意识?
那魇川被异化的小仙们发起叛乱时究竟是自愿还是控制不了负面情绪?
见我盯着那鸟面人陷入了沉思状,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拉了回来。
“该试试黄泉之水了。”师父指了指被锁起来的陶罐。
我端着陶罐对师父说:“这水直接浇上去会腐蚀掉牢笼吗,可别叫这家伙跑了。”
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但谁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
我打量了一下这一层的构造,想出了一个办法。
“这一层并不是严丝合缝的方形,中间供巡查的工作人员休息的区域的天花板会更高一些,如果将这笼子移到中间,我站在笼顶透过缝隙缓慢浇灌,顶多会让中间的那一根受点损失,这笼子底下的板子就算被水浸湿了,下面的地板还有好几层,足够封住它了。”我说道。
我这办法确实有很好的可行性,但也很危险,若掌握的力道不对便容易直接被鸟面人近身攻击。
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几个师兄将这牢笼按照我的要求放在了本层的最中心位置,这也是天花板离地面最远的位置。
我抱紧陶罐跳到了这笼顶上。
笼里的鸟面人看我们的动作嗅出了危险的气息,挥动着翅膀伸手想要来拽我的脚,但被牢笼的禁制挡了回去。
好在当初在搭建这个牢笼时将情况都预想到了。
我打开陶罐的封口,像是排练了无数遍一样,将黄泉之水从缝隙处浇灌了下去。
这水照着它的脸泼了下去,立马让它似被泼了强酸一样,脸部皮肤被腐蚀。
也因为这一变故,它痛得在笼子里乱撞起来,倒让我一下没泼中,水洒到了笼底的封板。
被洒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凹形的水坑。
这样不行,我求助地看了一眼父亲。
父亲心领神会,又在它处在牢笼最中心的位置定了身。
正好还是仰面的状态,能让我观察到刚刚被泼中之后的状态。
它面上被泼中的那一块黑色花纹的羽毛都掉了个干净,露出了里面的另一层皮肤。
另一层皮肤?
我瞪大了眼睛。
见我愣住没泼水,师父赶紧唤了一声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打了个寒颤说:“你们还记得之前看过的不明生物寄生的电影吗,我瞧着挺像,它脸上这一层像是额外加上去的。”
魇川河水里那些被堆积的东西到底变成了什么啊?
“不至于,魇川一直以来都是天界的地盘,没有什么不明生物的说法。”巨龙前辈解释道。
还真解释不清了。
父亲说:“既然这黄泉之水有用,你就继续浇下去,看看最后这鸟面人会变成什么样。”
师叔接话道:“这家伙的花纹以及穿着也与大部分的鸟面人不同,莫不是这一小撮就是天界被异化的仙人?”
为了早点看清楚这家伙原本的面貌,我对着它的头部继续浇了下去。
被定了身,这鸟面人一动不能动,但在水被浇在身上的几分钟后,它的眼珠动了起来,眼神却变得空洞,不复从前的狠厉。
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看着这笼子里的变化。
一分一秒过去,我手里的陶罐越来越轻,罐口也越来越低。
这鸟面人满头的羽毛一虚一实,里层能让我看到的皮肤面积也越来越多。
终于等我将陶罐里的水都放干时,它背上的翅膀忽地化成了灰烬落在了封底的凹槽里,沉到了最底下。
这家伙表面的皮肤开始一寸一寸向下掉落,褪下的皮也尽数落在了封底处形成的水坑里。
这些灰烬和褪下的皮在水坑里迅速地溶解,水的颜色又恢复了荧荧的黄色。
牢笼里出现了一个披散着长发,穿着破烂似留仙裙的女子,睁着空洞的双眼看着我。
这衣裙被泼上了黄泉之水,好在泼水处多集中在衣袖和裙摆,没叫她太过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