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里众人都去睡觉了,一刻都等不及的沈亚兰拉着顾北川的衣角撒娇。
“老公,我想洗澡洗头~”
顾北川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可是奶奶说,月子期间不能洗澡洗头,媳妇,咱们再忍忍。”
“我头发再不洗就要长虱子了,我就想现在洗澡洗头,老公,你就答应我嘛~”
顾北川心中坚守的防线在沈亚兰眼波流转的那一刻,瞬间崩塌。
“我现在去烧水,等下我给你洗。”
“行行行,都听你的。”只要能让她洗澡,让她倒立拉稀都行。
若不是家里人看的紧,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沈亚兰早就钻进空间洗澡了。
半个小时后,顾北川端来一个大澡盆,往里边兑了点热水进去,伸手试完水温后,他才喊媳妇下床洗澡。
…………
这个澡洗的异常艰难,顾北川不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静心咒,才将手里的活忙完。
洗完澡全身舒畅的沈亚兰被顾北川扔进被窝里,紧接着他又打来一盆温水,专心给沈亚兰洗头。
指腹沾了洗发水的泡沫,轻轻的在头皮上揉搓,沈亚兰睁眼就能看到顾北川那张俊脸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
沈亚兰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全程欣赏顾北川的美貌。
有句话怎么说的?丈夫的容颜,妻子的小骄傲,有这么帅的男人做老公,沈亚兰出门都是抬头挺胸的。
“顾北川,你低头,我想亲亲你。”
顾北川面对如此奔放主动的媳妇,耳尖红了又红,身体不受控制的弯腰低头。
沈亚兰找准时机吻了上去……一股韭菜鸡蛋味,直冲脑瓜子,将刚才那点暧昧的粉红气泡泡全都戳烂了。
韭菜鸡蛋馅的包子,真的很让人扫兴。
顾北川察觉到媳妇脸色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顾北川这家伙小心眼,为了他的面子,还是不捅破了。
要不然,最后遭殃的还是她。
“什么事情?说说看?”顾北川说话的功夫,手上的活计一点都没耽误。
他爱极了媳妇这如绸缎一样的瀑布头发,尤其是扎着两条高马尾,夜里的他……
沈亚兰说道:“咱俩现在有三个儿子,也就是说将来有三个儿媳,小两口结婚后肯定是要生娃的,每家不多,就按两个算,那也就是说咱们要有六个孙子孙女。
我们作为父母的,总要帮着照顾孙子孙女,可是我们又没有三头六臂,顾得了这个,丢了那个,肯定会遭埋怨的。”
三个儿媳的婆婆,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顾北川想到那个画面,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儿孙自有儿孙福,等他们一成年,就把他们都丢出去,省的他们一天到晚的在跟前烦我们。”
“那可是你儿子?你舍得?”
“舍得,皮糙肉厚的扔去外边吃点苦又没啥,他们老子就是这么过来的。”
沈亚兰听到这话,在心里为儿子掬了一把同情泪,有顾北川这样的爸,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沈亚兰的头发又长又厚,顾北川足足换了三遍水才将她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这年头没有吹风机,若是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睡觉,明天早起指定要头疼,更别提沈亚兰现在还在月子期间。
顾北川拿了两条干毛巾,将湿漉漉的头发一点点的擦干,就这样一直捯饬到很晚,沈亚兰才睡着。
第二天。
沈亚兰早起喂奶的时候,顾奶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兰兰,你昨天夜里是不是洗头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沈亚兰的头发上。
众目睽睽下,想藏着掖着的沈亚兰摆烂式的点点头:“头皮太痒了,没忍住。”
正巧这时候顾北川回来了,看清屋里的形势后,他立马挡在媳妇面前:“是我硬要给我媳妇洗澡洗头的,你们要骂就骂我吧。”
沈亚兰看着面前的猪队友,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故意隐瞒了洗澡,谁知这家伙竟然转头把她卖了,她洗澡又洗头,以家里人的性格,还不得炸翻天啊。
“兰兰不懂,你也跟着瞎胡闹,她现在在坐月子,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以后老了是要落月子病的。”顾奶奶气的踮起脚尖,弹了顾北川一脑壳。
其他人也是一脸谴责的看着顾北川。
沈亚兰看不下去了:“是我自己想洗的,和顾北川没关系,你们要骂就骂我吧。”
顾沈两家的人哪里舍得骂沈亚兰,如今的她可是顾沈两家的宝贝。
顾奶奶幽幽叹了口气:“兰兰,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偷偷摸摸的了,你要是真想洗澡洗头,你跟我们讲,奶奶给你烧艾草水洗。”
到底是妥协了,她的孙媳妇在没有生孩子之前,也是一个漂亮爱干净的小姑娘,让她这么长时间才洗头洗澡,真是委屈她了。
“奶奶,你没骗人?”
“没骗你。”
次日一早。
周文辉和路红枣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顾家。
沈亚兰惊喜坏了。
沈母见到沈亚兰认的干爹干妈也是忍不住的激动和感激,“周大哥周大嫂,你们来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们呀!”
“我们这胳膊腿还利索,用不着接啊送的。”周文辉笑得很憨厚。
沈母早就听兰兰提起过二位,他们当父母的没看住孩子,才让兰兰被调包,又听说她受了许多苦,实在是愧疚极了,同时也是从心底里感谢周文辉和路红枣对兰兰的爱护。
沈父沈母后面认回女儿还专门写信寄了特产感谢过周文辉和路红枣。
这次周文辉是来京都算是出差,正好沈亚兰生了孩子,他们就想来看看。
没留多久,周文辉和路红枣就走了。
严明谦做了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前天包的白面猪肉青菜薄皮包子,还有一碗鸡蛋羹。
这碗鸡蛋羹,嫩滑不腥气,不吃鸡蛋的沈亚兰破天荒的吃了,还将满满一碗的鸡蛋羹吃的光净。
就为这事,顾北川和顾奶奶特意请教了严明谦,严明谦也没藏私,手把手教学,一个步骤都不落。
可是最后蒸出来的成品,沈亚兰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反倒是出自严明谦之手的鸡蛋羹,沈亚兰将蒸熟的米饭拌进鸡蛋羹里,能吃的一滴不剩。
最后找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的严明谦只能把它归结为瞎猫撞上死耗子。
就为这事,顾北川暗自生了闷气好多天。
明天就是崽崽们的满月宴,顾北川请了相熟的战友。
吃饭地点定在了队里的食堂,顾北川提前给了钱,拜托王大厨给他做了六桌菜。
沈亚兰想到明天要见人,身上、头皮又开始痒了,今天她要洗澡洗头。
家里这次没有人拦她,中午吃完饭,顾北川去上班,家里的男人们被赶出去溜达,沈母和顾奶奶烧水煮艾草。
水烧好后,沈母和顾奶奶给沈亚兰洗澡,沈亚兰本想说不用的,但是拗不过家里的两位长辈,只能随她们去了。
都是女的,她身上有的,她们也有。
现代北方大澡堂子洗澡洗多的沈亚兰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当着二人的面,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