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快到平三卓家时,王野从空间取出白面和大米各五十斤,又取出一些肉。摩托车停在门口,拿着东西就往里走,边走边喊:“师父,师娘在家吗?”
师娘小调跑着从屋里出来,看见王野一手拎着一个大麻袋急忙上去要帮忙:“你这孩子,怎么拿来这么多东西?”
王野躲闪着:“师娘,师娘,我能弄动,您不用动手。”
一边说着,还一边晃动着,好像两个麻袋不是很重。见王野这样,师娘也没有强求。王野直接把东西拎进厨房:“师娘,我师父去同仁堂了?”
师娘点点头:“啊,去啦。老大那个不孝的东西,天天哼唧,说什么你师父不去同仁堂,天得塌一半儿。我看他就是拍马屁,还塌一半儿,他怎么不说全塌啦。要我说,离了谁日子都照过,药铺照开。”
“你师父就那样,听两句好听的,就去给你师兄当牛做马。等老大下次来的,看我修不修理他。”
王野在旁边添油加醋道:“师娘,说的对,大师兄就是不孝顺,师父都那么大岁数还要天天去工作。人家别的老头儿,到了这个年纪都是颐养天年,闲怡弄孙,师父倒好,天天上班儿不说,工资还没多少。”
这时候不上眼药,都对不起王野打的白工,必须要程启铭挨顿揍,就当是王野的工资。
王野放好粮食转身道:“师娘,我去接师父回来。师娘,我还没吃午饭呢,您给我烙饼吃呗。”
师娘笑容满面:“好好好,师娘给你烙饼,家里还有鸡蛋,师娘也给你炒了。”
说完王野出门骑上摩托车直奔同仁堂,一进门王野高声喊道:“师父,师父我来啦。”
程启铭陪着平三卓正在吃饭,看见王野平三卓招招手:“小野来啦,来来来一起吃点儿。”
王野嘿嘿一笑:“师父,我是来接你回家的,师娘正在烙饼,还炒了鸡蛋。”
平三卓看看手中的二合面馒头,再看看没有什么油水儿的菜,放下筷子催促道:“走走走,赶紧回家。”
程启铭尴尬的问道:“师父,下午几点开始坐诊。”
平三卓还没有说话,王野贱兮兮的凑过来:“师兄,跟你说个坏消息,刚才师娘说,下次见到你,要好好修理你一顿。”
程启铭苦着脸问道:“你个臭小子,是不是跟师娘说我坏话?”
王野一脸无辜状:“师兄,饭可以乱吃,可不能乱说。我可没给你上眼药,最多就是顺着师娘说了两句话。”
程启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小子就是成心的,师娘平时也就是唠叨几句,加上你小子的添油加醋,我这一顿揍是躲不过啦。”
王野嘿嘿一笑:“师兄,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笑呵呵的跟平三卓出了同仁堂,骑着摩托车回到家中。一进门,正好赶上师娘做好烙饼。
师徒两个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王野拿起一张烙饼就要开吃。师娘伸手阻止,让王野把烙饼摊开,端着炒鸡蛋的盘子就往王野的烙饼上倒。平三卓正要去夹鸡蛋的筷子悬在半空抱怨道:“嘿,嘿,嘿你这老婆子给我剩点。”
一盘子鸡蛋被师娘拨出来大半,才意犹未尽地把盘子放回桌子上。平三卓看着盘子中所剩不多的鸡蛋,神色上有些怨气。师娘翻了个白眼儿:“不想吃啊,不想吃放下我做的烙饼。”
“这本来就是给小野做的,你也只是沾了小野的光。想吃炒鸡蛋,找你大徒弟去。”
平三卓知道这是吃了程启铭的瓜落儿,很明显师娘对程启铭真有意见。其实也不能全怪程启铭,平三卓也愿意去坐诊。做了大半辈子大夫的平三卓,怎么可能愿意赋闲在家。
吃过午饭,在书房中。王野和平三卓相视而坐:“师父,我要出趟远门儿,具体多久说不准。”
平三卓皱眉问道:“去什么地方?”
王野低声回道:“不方便说。”
平三卓小心翼翼的问道:“暗卫的任务?”
王野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平三卓叹了口气:“好吧,那里面有纪律,我也就不问,多了也不说。就一句,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王野拍着胸脯保证道:“师父,您就放心吧,我的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平三卓欣慰一笑也没有说话,王野继续说道:“师父,我又拿来一些粮食,想来应该够你和师娘吃。平时也不用太过节俭,家里缺什么就去找赵爷爷,我都交代过啦。”
平三卓心里美滋滋,可嘴上依旧不耐烦道:“行啦,我和你师娘还能饿着,净操闲心。”
师徒两个又聊了一会儿,王野才离开,骑上摩托车直奔永宁先生家。在这里同样带来了一些粮食,王野来的主要目的是安排学校的事儿。万一这次出去两个多月,他会赶不上期末考试。
事情办的很顺利,一圈转下来已经六点来钟,王野直奔老莫。这时所有的兄弟已经到齐,张飞和曹强在门口等着王野的到来。
停好摩托车,曹强和张飞迎了上来:“哥,你来啦。”“小爷,龙哥他们已经到了。”
王野笑呵呵的回应道:“你们还在门口等我干嘛,我又不是不认识路。走走走,一起进去。”
王野居中,两人跟在左右一起进入老莫。看到王野进来,正在说说笑笑的兄弟们全都站起来迎接,异口同声的打招呼道:“小爷好!”
这可是老莫餐厅,虽说客人不是很多,但也有三两桌。这帮不靠谱的喊得一嗓子,让王野无比尴尬,简直是社死现场。王野急忙摆着手:“赶紧坐吧,赶紧坐吧,也不嫌丢人。”
跟在王野身边的张飞不解的问道:“小爷,这有什么丢人的?多神气啊!”
王野白了他一眼:“神气个屁,让人像看耍猴一样盯着,好玩儿是吧。”
坐在专门给王野留的位置上,旁边的黄飞龙急忙解释道:“别看我,这是竿儿螂组织的,我跟他说了,你不喜欢这套,他不服。”
王野转头瞪了张飞一眼,回头问道:“龙哥,点菜了吗?”
黄飞龙点点头:“点过了,就等着你来,咱就上菜”
说完举起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交代了两句,服务员小跑着去了后厨。紧接着就开始上菜,一道道佳肴端上来,王野起身,双手虚压:“兄弟们,咱也有日子没聚,过两天我要出趟远门儿,借这个由头大家聚一聚。闲话不说,吃好喝好,开造。”
王野这个简短的发言,引得哄堂大笑。大家都以为他要是说什么严肃的事情,谁知道就是这个。
一旁的黄飞龙调笑道:“你呀,没个正行。”
王野瞟了黄飞龙一眼:“龙哥,都是自己兄弟,不要搞得那么正式,严肃。咱聚餐的目的很简单,改善一下伙食,联络联络感情,其他的不重要。”
黄飞龙现在也开始接受王野的建议,潜移默化之间兄弟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平时说说笑笑,玩玩闹闹,碰上正事儿也能认认真真的完成。看似这个团体不像别的大院儿那样架构分明,可是团结程度却远不是他们能比的。
王野很清楚,这帮人只要是能挺到八十年代,个顶个都是一方大佬。如果用组织架构约束他们,时间长了,只会离心离德。还不如用感情作为纽扣,以互惠互利作为羁绊,形成稳固的同盟关系来的实在。
在欢声笑语中,黄飞龙端起酒杯:“兄弟们,今天这顿饭可是小野请客,咱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敬杯酒应该吧?”
听见黄飞龙的提议,所有的兄弟都跟着起哄:“应该,应该。”
王野黑着脸低声问道:“龙哥,你是不是要坑我?这么多兄弟,一人一杯,你当我酒桶啊。”
黄飞龙强忍笑意,强词夺理道:“哎~~,怎么就是坑你呢,这可是你刚说的要联络感情。感情在哪里啊?感情在酒里,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王野咬着牙,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黄飞龙,行啊,坑我是吧?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说完端起酒杯:“兄弟们,我王野虽然年龄小,但也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儿。龙哥既然发话,咱就不能怂,不就是打圈吗,我还能被吓到。”
说完转身喊道:“经理,给我们上酒。”
一般人真不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好像有什么吃西餐要安静的规矩。可王野他们这帮人谁敢管,别说是说说笑笑,就算是大合唱高歌一曲,经理都得跟着打拍子。当然,打架斗殴肯定不行,虽说不会被抓起来。但回了家一顿皮带炒肉肯定少不了。
随着整箱的白酒被搬来,王野的敬酒之旅也开始。他是刻意拉上黄飞龙,他喝一个,黄飞龙就要陪着喝一个。也就是王野不够心狠,还让黄飞龙吃口菜,缓一缓。
要不然王野能单挑餐桌上的所有兄弟,谁让他有挂呢。别人都是真刀真枪的干,一口一杯进了肚子。王野可不是,他虽然也喝到了嘴里,可根本就没进肚子,而是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