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之前我们给出了具体位置,所以那里的人都已经转移了,但一些房子和地是没办法的了。”
朝朝有些难过,天灾造成的损失,本来就没办法估量,好在人没事就是万幸。
电视新闻里也在播报这一消息,朝朝不好外出,只能盯着电视看。
现场很混乱,泥石流冲下来的那一刻被录了下来,朝朝看得胆战心惊。
天幕下的大启人也看得倒抽一口凉气,尤其是泥石流裹着那些树枝石块下来后,直接冲散了车子房子,推挤着往下面走。那些车子房子的主人,那得多绝望。
景宣帝抿紧唇,试图从那些房子里面找到人的身影,没找到,他才觉得松了口气。
尽管这是后世的天灾,可他看着,这心里也沉甸甸的。
新闻很快切换到另一边,是望城内的景象。
城内的地铁已经停运,高铁和机场都已经封闭,航班取消,不少店面都已经关了门,各个街道都进入了一级防备状态。
路面的水已经越积越深了,那些来不及开走的车子有不少都停在路中间,有人站在车顶撑着雨伞求救,结果风太大,雨伞被吹走了,他也被带着滑倒在车顶,随即滚了一圈,直接滚到了水里。
朝朝惊呼一声,就在她着急之际,就见有个穿着迷彩衣服的人淌着水过来,一把将他揪起来。
随即,一艘救生艇开到他们身边,艇上的人将两人一块拉了上去。
很快,救生艇渐渐的远去,前往下一个需要救助的人。
朝朝呼出一口气,贺南洲笑着安抚她,“放心吧,各个地方早就准备好了救援队伍,情况肯定要好很多。”
新闻又切换到了另一边,那是一群人正在手挽着手,站在湍急的流水中,挡住一个正在被冲下来站不起来的人。最终众人齐心协力,将人扶起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出积水区。
下一个画面,是一个官兵,抱着一个闭着眼睡觉的婴儿,雨衣盖在孩子身上,手撑着不敢放松,直至将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段。
再下一个画面,是站在台阶上的群众,将绳子使劲的扔给救援人员。
再再下一个画面,扶着年迈的来人,让他们踩在背上一个个登上了卡车。
再再再下一个画面,是一队军人穿着救生衣站在水中,领导冒着雨水大声问,“我们身后有十万群众,这个口能不能封住,直接关系到数万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希望我们攻坚连,务必完成这次任务,有没有信心?”
“有!”铿锵有力的声音盖过的汹涌的雨水和流水声,声音一落下,他们狠狠一抹脸,弯着腰运送麻袋,动作一刻不敢停,快速又果断。
不知道为什么,朝朝看得眼眶发热,她甚至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去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阿善在她脑海里说,“朝朝,你已经贡献了最大的力量了。你忘了,你提前预知了危险,让政府都有了准备,已经减少了很大的损失了。”
朝朝抿抿唇,低低的‘嗯’了一声。
新闻又切换到了居民楼,切换到了河边,郊外,医院,车站等等地方。
朝朝看到了很多的人,很多的军人,志愿者,他们众志成城,团结一心,想尽一切办法度过这次天灾。
大启的百姓们也有些触动,“咱们的子孙后代,是真的很团结,还有这些兵,你看看,都用身体挡住河水,一个不注意,人就会被冲走的。”
“天灾无情,人间有爱,我看得都想哭了。”
“但愿这场灾难赶快过去吧,我眼窝浅,真是看不得这些。”
“其实最担心的还是灾后的问题。”
此时此刻,天幕下的大启也很安静,不少人甚至已经在那暗暗祈祷了。
大雨还在下,直至到了半夜,雨势才终于有所减缓,变成了绵绵细雨。
第二天,雨终于停了,虽然天气还有些雾蒙蒙的,但阿善说了,大暴雨算是过去了,就算再下,也就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到了下午,天气开始放晴。
朝朝看新闻说,水位正在慢慢的回落,两个溃败的水库正在安排专业的人员进行抢险,开挖泄流槽降低库水位。
只是交通还没恢复,贺南洲已经提前跟幼儿园那边打了招呼,为了安全起见,等这边交通全部恢复运营了再动身不迟。
不过现在雨停了,两人倒是出了别墅,在小区里面走走。
晚上的时候,望市的政府开了新闻发布会,对汛情救灾的情况进行了说明。
朝朝惊讶的看向坐在那讲话的人,好奇的问贺南洲,“这些人是谁啊?”
“是望市政府的官员。”贺南洲知道大启的人也在看,所以说的比较简单,不然现代的一些头衔对于古代来说,还真不一定能够一一对上。
然后,朝朝就听到坐在最中间的那位伯伯说道,“……大家下午好,现将我省防汛救灾工作最新进展情况通报如下。我省望市等部分地区出现暴雨,大暴雨,最大点雨量阳头……累计降水量……”
“截至五月九日12时,据初步统计,此轮强降雨造成全省一百三十个县市区合计一千两百万人受灾,因灾遇难三人,仍有失踪人员在进一步核查当中。全省目前紧急转移安置一百五十万人。”
朝朝听得咽了咽口水,天幕下的百姓更是怔住了。
他们扳着手指算,“多少?多少人受灾?一千两百万人啊。”
景宣帝错愕的跟在场官员对视,“遇难……三人?这怎么可能?”
这么大的雨,这么汹涌的泥石流,受灾范围这么广,人数这么多,怎么可能遇难只有三人呢?
就算提前预警,也不太可能会有这样高的效率吧。
有官员小声的说道,“不是说还有失踪人员在进一步核查吗?失踪人员,有很大概率也是遇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