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凶狠不仅体现于火力碾压,更在于其将“诡道”与军事科技结合的狡猾本质。
通俗点说,就是鬼子是狼和狈的结合体、是凶狠和狡猾的“串”儿。
面对纪合顺,江河提着120个小心。
看到江河几个好像醉眼朦胧的样子,纪合顺热情挽留:“老弟,要不今儿就别走了,咱这儿有的是空房子……”
“那就给纪掌柜添麻烦了。”江河也没有推托。
“那行,累了一天,我让伙计把汤端上来,给大家溜溜缝儿,吃好喝好大家踏踏实实睡一觉。”纪合顺殷勤地招呼。
很快,一个“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恭敬地靠近。
“砰!” 江河手中的酒杯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如投弹般狠狠砸向吉田的面门!同时,他暴喝出声,“动手!”
这一声怒吼,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大夯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蒲扇般的大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扼住了离他最近的那个端砂锅“伙计”的咽喉!那“伙计”眼中的讶异还没有完全浮现,就听见“咔嚓”一声让人牙酸的脆响!大夯的手如同铁钳,竟然捏碎了对方的喉骨!
那具身体像破麻袋一样软倒下去,砂锅摔在地上,滚烫的汤汁四溅。
二愣的动作也不慢!在江河砸杯的瞬间,他藏在桌下的短枪已然抬起!枪口几乎没有瞄准的过程,“砰砰砰!” 三声急促而精准的点射!门外两个正欲拔枪冲进来的“伙计”应声而倒,眉心绽开血花!他一脚踹翻桌子作为掩体,枪口死死锁定门口。
纪合顺被酒杯砸得满脸开花,剧痛和惊骇让他瞬间撕碎了所有伪装:“八嘎!杀せ!(baga! Korose! \/ 混蛋!杀了他们!)” 他猛地顺后腰抽出一把闪着蓝汪汪幽光的短刀,合身扑上,刀锋直刺江河心窝!动作狠辣迅捷,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然而,他面对的是江河!
江河不闪不避!在纪合顺扑来的刹那,身体微侧,右手精准地扣住了他持刀的手腕!纪合顺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同时,江河的左手并指如刀,狠狠戳向纪合顺的喉结!这一招,狠辣,迅疾!
“呃!” 纪合顺的咆哮戛然而止,变成了漏气风箱般的嗬嗬声,眼珠暴突,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绝望。
——江河的手指,如同铁钎,瞬间击碎了他的喉骨!
看到江河从几个人身上搜出了短枪,杠头、大胜、满囤三个还没怎么见过人血的也大概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纷纷抄枪在手。
伪装被彻底撕碎,剩下的浪人嚎叫着拔出武器,疯狂反扑。
可他们最初的计划是在最后一道汤里放毒的,而且一整天忙忙活活,也不可能随时身上揣着硬火,所以,这群王八蛋就吃亏了。
六个人,六支枪,只要是跟着纪合顺来的人,一个都不留。
冷血?
南京大屠杀,日军入城后展开长达6周的屠杀,采用机枪扫射、活埋、焚烧、刺杀等方式,遇难者超30万人。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决书指出:“日军就是兽类的集团”,士兵以砍头、剖腹为乐,甚至举办“杀人竞赛”。
旅顺大屠杀(1894年),日军攻陷旅顺后屠杀4昼夜,全城仅存用于埋尸的36人,英国记者记载:“街道浸透血水,死尸堆积如山”。
济南惨案(1928年),日军以“保护侨民”为借口进攻济南,屠杀中国军民1.5万余人,外交官蔡公时被割耳鼻后杀害。
强征约20万“慰安妇”,南京大屠杀期间每日有数千妇女遭轮奸,反抗者多被虐杀。
他们冷血不冷血?
新任警察局长齐明胜亲自带人来了,看着一地的死人差点没吐了。
江河递上了从纪合顺等人搜出来的日本军部和特高科的委任状、短刀、短枪、手雷、炸药……可齐局长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直到江河从菜窑子里搜出了电台和日本密码本!
报告一级一级递上去,南京和省里都发来了嘉奖通报,齐明胜先是喜,然后是惊:安南的水这得有多深啊!
这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功劳还是祸啊?
前两任局长一个被法办、一个莫名其妙地在剿匪中中弹,关键是子弹是他妈从身后射过来的……
齐明胜非要请江河他们跟他到县城逛逛:他得好好摸摸江河的底,和这几个人处好,好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几个兄弟和方方面面的关系也透着不一般呐!
所以,齐明胜受到嘉奖,这案子就算定了性:至少江河他们不会被判蓄意……如何如何。
反正你懂的。
元宝镇南北大酒楼自此被视为了“凶地”,再没有人敢在这里扎本做生意。
而刘二贵的元宝大饭庄没了竞争对手,生意很有起色。
刘胖子的尾巴也就悄无声地竖了起来。
安南部分县域曾是黄河故道,盐碱地很多,种庄稼收成不行,但可以“淋盐”换钱。
“淋盐”这玩意儿和淘金差不多:
夏秋雨季后的晴朗天气,雨水将盐碱析出地表,经暴晒形成白色盐碱嘎巴或盐泡泡。
用扫帚、刮板或笤帚轻扫地表盐霜,堆积成土堆后装入土筐或布袋。
然后用手推车把这些盐土运回作坊。
使用破损陶缸,在缸底侧面凿孔,插入空芯的秫秸杆,杆芯再嵌入芦苇杆导流管。
把盐土倒进缸里,加水搅拌使盐分溶解,形成盐水。
盐水经芦苇杆缓慢渗也滴入下方容器,慢慢形成完全过滤,沥出来的水就叫卤水,又咸又涩,指定是不能吃的。
把卤水倒入盐池(用青砖砌成的浅池),依靠日晒和风吹蒸发水分,直到析出盐嘎巴(薄盐层),小心把这些白色结晶体收集起来就是成品盐。
盐民和淘金工一样,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