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至于你给不给批文？随你的心意。”姜绵摸着自己的脸。
“凭我的美貌，在京市钓个权和财双全的男人也不是个难事。大不了当个外室吧。”
姜老大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冷。
姜绵叹气：
“反正在你们的眼里，我靠婚姻赚钱和靠男人赚钱都差不多。”
她拿起信封。
“再见。”
姜老大难以想象她真要在京市到处当交际花？
旁人要怎么看姜家。
特别是那张脸，说跟姜家没关系都没人信。
“站住。”
“姜先生有好人选？长相先放一边，只要足够有权就行。我眼睛能忍下去。”姜绵的话气的姜老大七窍都要冒烟。
“姜先生，有人选吗？”
姜老大觉得血压高了。
如果她在姜家长大，真想先关禁闭。
再好好的培养她。
可惜了。
聪明的脑子，就是行为不检点。
“批文给你。以后有需要什么直说，但你别丢了我们姜家的脸。”姜老大还是怕姜绵真去找个老头子，到时候把姜家的脸面丢了。
“你是生姜的姜，我是姜子牙的姜。丢脸也丢不到你那里去。”
姜绵眼见他不高兴。
回过头来坐在椅子上，“其实我们也可以合作共赢的哦。”
“我知道姜家有权。不过……往后的事情很难说。”姜绵言语透着妥协，“咱们如果能合作共赢，钱权都能一把抓多好。”
“别说姜家清高看不上。拉拢人心需要资金的。”
“当老大要懂得付出的。”
“大伯。不如你考虑考虑。”姜绵说完就出去。
留下姜老大陷入了沉思。
下一辈的几个孩子当中。
多数都是保守循序渐进的人。
进体制内的那几个，能看到退休前最多走到哪里。
至于进入国家企业的那几个……
他摁了摁眉骨。
第一次被姜绵这个小姑娘给说的心神不宁，姜绵在短短几年之内财富成倍数的增加。
但不知道有多少。
“老二。你有空来一趟。”姜老大打了个电话给姜老二。
或许兄弟之间出个主意。
姜绵回到了京市的办公室。
京市的办公室人员依然都是帅哥，对于女员工的要求没那么高。
姜绵一向宠女。
助理送来咖啡，胳膊的肌肉叫人肾上腺飙升。
“姜总。”
姜绵的目光落在助理的手上，人事部招聘越来越娴熟。
“新来的？”
“嗯。”
姜绵注视着他。
女人看帅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叫林经理进来。”
助理点头应了一声离开。
姜绵的手放在他刚才握着的咖啡杯把柄上，端起来喝了一口。
咖啡的香味沁人心脾。
林经理进来。
“姜总。”
电话响起，楼下说有一位叫姜致远的先生想见她。
姜绵轻语：
“带他上来。”
她看向林经理，“你再去看新的写字楼，用公司的名义买两层出租。”
“是。咱们这里也在建二期。”
“你注意一下，售楼的时候也去买两层。”姜绵出口就是两层。
林经理一口应下来。
有人带姜致远进来。
林经理出去。
姜致远到了公司才发现，这家公司的男员工像是男模。身材需要这么标准吗？
“你这是模特公司？”
姜绵摇头。
“姜先生说笑了。我这公司名字也不像搞娱乐的。”
她从老板椅上起身。
“喝咖啡还是喝茶？”
“喝茶。”
姜绵坐在了沙发上，“岩茶还是普洱？”
“岩茶。”
姜致远认真的打量姜绵，“你母亲她……几个孩子？”
“两个。生下我后，外婆骗她是死胎，把我送给了一户人家抚养，每个月给人家钱。
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她又嫁人了。
不过……我母亲精神不太好。从生了我以后，就很少说话。”
“精神不太好？”姜致远觉得不太对。
同名同姓的人不该那么多。
“遇到渣男，又在那个时代。换做你也精神不好。”姜绵讥讽。
姜致远的眼神失去了光彩。
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也抿成一条线，苍白的如同一张纸。
“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我对不对？”
他看出来了。
姜绵对他有敌意。
姜绵从抽屉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是容悦坟墓的照片。
墓碑上的那一句话像利刃刺进他心里。
“我曾经深爱着她，我就是气她太狠心了。”姜致远嘴唇颤抖，看着墓碑上熟悉的照片。
那张照片是他拍的。
“你是我女儿？”
姜绵淡淡道：
“你最好别跟我做亲子鉴定，也别认我。”
“怎么能不认？”
姜绵马上在心里把那点血缘换算成钱，脑海里想着这点血缘能挣多少钱。
“我是为你好，也为了大家好。”
姜绵言语间没了锋芒。
给他倒茶。
说了她养父搞鬼的事情。
叹气道：
“都是命运弄人。既然命运的齿轮没有停下，咱们何必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她站在所有人角度都考虑了。
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一通话说下来，那是声情并茂。
顺便又跟姜致远道歉，“我总归是为我妈妈抱不平的。她这一辈子很苦，临死还惦记我跟妹妹的生活。
你婚礼上，司仪说什么少年时期的爱恋。
真觉得妈妈错爱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有心的。”
姜绵收起了锋芒，变成一个想要父爱又不敢开口的姑娘。
姜致远没怎么听进去。
只听到姜绵道歉。
还有那句临死还惦记她跟妹妹的生活。
“你生活的怎么样？”
“我跟妹妹长得都不差，你也知道漂亮的女生遇到的环境都很险恶。”
“没人保护我们。”
“你知道的呀，我名声不大好。”
……
姜绵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心里：你要是个聪明人就要懂得给我钱财和能生钱的发明。
姜致远满心后悔。
自己一把年纪了。
以为没有孩子，没想到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以后我护着你。”
“公司怎么样？”
姜绵淡淡一笑，“挺好的。最起码也要外表好看一点，客户过来也能跟我们合作。”
“还要谢谢姜家大伯。给了我批文。”
“我这些年存了不少钱，也卖了些专利。”姜致远决定先补偿。
“专利？我要是有专利，也能跟工厂合作。”
姜绵眼神灵动像夜幕上的碎钻。
“以后我所有的商业专利都给你。”姜致远脱口而出。
姜绵像是被惊吓一样。
“又一个会画饼的人？”
“我不会对你画饼。”姜致远眼神里全是慈爱。“绵绵，你信我。”
“嗯。我信。”
嘴上信，心里已经是信你个大头鬼。
这个男人看着儒雅帅气。
实则始终沉浸在他自己设想的爱情里，知道容悦疯了并没有什么悔恨，只会嫌弃容悦。
姜绵要的是钱。
趁机询问了京市哪里的房子好，又表示自己喜欢四合院。
姜致远知道姜绵想要房子。
他见姜绵从他结婚时候的戾气到今天的乖巧，心里的那股父爱越发的澎湃。
“走。过户给你。”
姜绵膝盖一软。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