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外圈应该是三百米，不要用尽全力跑，慢慢地控制好呼吸，我会跟着你一起先跑一圈，观察你的情况。”残指着黑色人像，下面的喷泉外是一片大广场。现在下午的上课时间，外面并没有太多的人。
“之前说不让你剧烈运动。”月天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残就直接穿着她的校服背着刀，毕竟她之前就是当成运动服定制的。
“啊。”残的眼神有点灰暗，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臂。
“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安安稳稳彻底恢复好，为了防备那些对你不怀好意的人。”月天做着热身运动，随后拉着残站到广场外的草地上。
“那我看着你跑。”
残坐在草地上，心里默数着秒数，目光一直聚焦在月天身上。
“好可爱。”
月天用标准的跑步姿势慢慢地跑步，远处看起来月天的头发就像是一小团在一上一下跳动着。
“呼，怎么样？”月天双手撑着膝盖，呼吸略显急促。
“稍微慢一点，这是为了锻炼你的心肺功能。”
“知道了，那你能帮我制定一个初步计划吗？”
“每天……十圈。”残稍加思索。
“十圈？你要我的命啊？”月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手掐住残的脸。
“这只是，很基础的慢跑训练，若叶静一次能跑二十圈。”
“我也想能有若叶静一样的体能，但总不能一步登天吧，你把我当初学者来看待。”
“嗯……”残托腮思考着，回想月天跑步时候的样子。
“你记得以前体育老师教你怎么跑步吗？”
“差不多就像我刚刚那样吧。”
月天松手坐到残身边，擦着额头上细小的汗珠。
“总之先注意呼吸的节奏，和我一起。”
残有规律的呼吸，月天盯着残的嘴，模仿她的节奏。看着看着，月天发现那张嘴越来越近了。
“嗯……”
无论什么时候，和残接吻都是月天最幸福的事。
“所以跑到一半我们要接吻吗？”月天笑着问残。
“月天喘气的样子，太犯规了。”
“什么嘛，我不是学着你在做吗？色鬼，略。”月天吐着舌头，坐得更近一些。残看看月天，伸手到她的胸前摸了摸。
“噫，变态。”
月天拍掉残的手，护住自己的胸口。
“我昨天有种感觉，是不是比以前大了？”
残举起手，对空气捏了捏。
“我发育了还不行啊。真是的不要在外面暴露本性，那么多次都没摸够吗？”
“哦。”
残把手放下，乖乖地坐好。
“所以除了对我发情以外，你还有什么别的计划吗？”
“你需要的战斗方法和知识在必修课程里有，你缺少的是经验和心态，这些都不好从现在的环境里获取。我可以当你的对手，帮助你积累一点经验。”
“哇哦，听起来很棒。”一听到能和残对练，月天变得激动了起来。
“呃。”二人转移到训练场地，月天看残拿着一把又短又小的木剑，严肃地平举在身侧。
“你的那把刀呢？”月天拿着她的法杖，感觉被狠狠地蔑视了。
“保养。”
“你让我全神贯注认真对待。”
“我也是。”
残直直地盯着月天，月天有点提不起兴致，但还是举起法杖跑动了起来。残跟着和月天绕圈，保持着一个基本不变的距离。月天悄悄运转着魔力，但是残看起来滴水不漏，找不出什么破绽。
“那就这样。”
月天用黑魔导石向残的行进方向挥出一大团火焰，试图遮蔽残的视线，同时迅速换成另一头，甩出一排冰锥，再在地上蔓延出一簇冰脉，直奔残的脚底。残几次闪身就绕过月天的攻击，月天也没想着这么轻易就命中。
残向她跑来，月天又换回另一头，在身边生出一丛带刺的藤条，一边后退一边重新凝聚着魔力。残不好靠近到短剑的攻击范围内，月天的脚步也不固定，盲目跳过去只会变得被动。残绕开藤条，距离由远到近又开始变远了。
“这是干什么？”月天摸不着头脑，法杖魔导石闪耀火红的光焰正要爆发，突然感觉到后脑被一个有弹性的东西砸了一下。月天一时没看清眼前乱了脚步，等她恢复过来，残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你偷袭我。”月天知道这次已经失败，有点不服气。
“战斗的时候不是只看对方的位置就行，要注意每一个动作。”残走到月天身后，捡起一个小弹球。
“你你你，你故意拿个短剑骗我。”
“你说把你当成初学者，所以我才用的这个。”
“……”月天一时语塞。
“月天还是很厉害的。这一次主要是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没有轻视你的意思，为了让你看不到我出手我也有认真思考。”
“再来几次，我不信你每次都能得手。”
月天和残又拉开距离，这一次月天释放了一圈小火焰团围绕在身边，残照例四处跑位寻找机会，月天保持着距离，不时用一些小魔法干扰残。
“来了。”月天紧盯着残的手，残一个转身藏住手的动作，月天猜到是要扔球了，预判方向，法杖一挥引出一道气流。球飞快地出手，和月天猜的路径擦肩而过。为了不被命中月天闪身躲开，残沿着月天的反向往身后的死角冲去。
“至少她没有别的球了。”月天凝聚魔力，法杖对着身后盲区。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眼前，月天下意识驱使火焰奔向黑影，稍后才发现是弹球。再想转身的时候，残左手抱住了她，右手的木剑轻轻戳着月天的脸。
“唔，你怎么还有一个球？”
“我把之前扔的球捡回来了。”
“哎，我真是好骗。”
“好骗我才能把月天骗到手。”残抱紧月天，脸靠在月天的头上。
“别抱，都是汗臭。”
“让我亲一下就放开。”
月天抬起脸，残温柔地亲了一口，随后用舌尖舔掉侧脸上的几颗汗珠。
“你……”
月天连忙环顾四周，广阔的场地里散乱地聚着几群人，都在专注于自己的练习。
“可爱到想把月天吃掉。”
“你没事吧？”残放开了月天，月天转身摸着残的额头。
“前段时间缺了好多月天魔力，需要恢复。”
“那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不缺了。”
残拿下月天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吻。
“但要补满一百年都不够。”
“这是你会说的话？”月天收回自己的手，眼神充满怀疑。
“其实是问若叶静的。”
“若叶静这样说话吗？”月天脑海里想象着若叶静和兰芝月云说话的样子。
“然后……她把她的小说带给了我，让我不无聊。”
“我以为你躺着的时候看的是课本。”
“我怕你笑话我，就用课本挡住了。”
月天和残大眼瞪小眼，最后月天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果然，学的很差劲吗？”残有些失落。
“学的确实像那些街边言情小说。”月天笑呵呵地捧住残的脸。
“我之前太蠢了，老想着让你变得不像你。还是你原来的样子更吸引我一些。”
“真的吗？”
“当然，就像以前那样，少说多做，这才是你。”
“多做？”残又举起手，没有表情的脸上两眼开始放光。
“至少你好色的样子不是装的。”
“哎呦。”后面的练习，月天被残的两个球同时命中，一屁股坐到地上，弹球咕噜咕噜滚了出去。
“月天进步好快。”残微喘着气，跑去把月天扶了起来。
“但还差得多。”月天站了起来，拿纸巾擦着汗。残也拿了几张纸巾，帮月天擦着。
“慢慢来，时间还长。”
月天随便在场地里瞄了几眼，场边一个看着她们的身影让月天感到很眼熟。
“霍老师？”月天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场边的身影向她挥了挥手。残顺着月天的目光看去，场边站着一个身穿长法袍的男人。
“我就知道，月天一定能到这里来上学。”男人走到她们面前，伸手去摸月天的头。
“嗯？”残看着他，一手按在月天的头上，不让他摸。
“残，这是小时候教我黑魔法的老师，护国大法师哦。”
“哦。”残的手依然不肯放开，霍老师见状，识趣地把手收了回去。
“霍老师怎么有空来我们学校？”
“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我被从其他地方叫来开会。”霍老师看起来五十出头，鬓角的头发根部微微发白，和蔼地笑着。
“啊，是那件事。”一想起那天，月天就很难过。
“现在王都严格查验所有出入人员的身份，你们这段时间肯定很担心吧。”
“看来没有透露具体情况。”月天和残心想着。
“不过你们现在可以放心，我光是进王都就排了快一个小时的队。”
“开会是在我们学校吗？”月天问。
“是的，你们很多老师也要参加。你这颗新魔导石看起来很优质。”霍老师注意到月天手里的法杖。
“是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冰属性的异化魔导石。”月天抱着残的手臂。
“哦。”霍老师大概明白情况。
月天和霍老师聊着天，残在月天身边静静地听着。突然霍老师视线一抬，残听到背后微弱的风声，伸手抓住后面飞向霍老师的弹球。
“看来年轻人的反应比你快啊，小霍。”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残惊异地回头，在这之前她根本没有发现身后有人靠近。
“云老，他们把您都请回来了？”被称为云老的老人头发乌黑，精神矍铄。如果不是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猜测他的年龄会很有难度。
“没有，我还在到处游历呢。只是听到四处都在传王都的事，好奇回来看看。”云老说着，视线却在残的身上。
“小姑娘很厉害哦，我看你们好久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师傅是谁吗？”和她自己一样，残发现云老身上也没有一丝气息外露，穿着布鞋走路无声无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父亲。”
“你父亲啊……或许我有教过你的父亲，只是……”云老眯起眼窝里本就不大的眼睛，仔细地看着。
“我记得那小子说她女儿很开朗，很喜欢笑，和他一样。”
“可能是巧合。”
月天看着她们对话，一脸迷惑。
“也许吧，上次见到他得是十几年前，我也是个老糊涂，记不清东西。但我记得那小子之前被我训惨了说要给我这老骨头送终，真是大逆不道，下次见到我还得教训他一顿。那么久没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云老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云老，如果您想旁听会议的话，最好现在和我一起出发。”小霍等云老说完，礼貌地插入。
“走吧走吧，老头子没有未来了，就喜欢回忆过去。”云老跟着小霍慢慢离开。
“他说的是……”月天刚想问残，残把球揣进口袋里，转身去找另一个球。
“他说的，不是你父亲吧？”
残捡起球，眼神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是，我小时候见过他。”
“你小时候，很喜欢笑还很……”月天没继续说下去，但是残点头表示同意。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不想。”
残少见的没有给出理由，把球都揣好放在口袋里。
“我只想关心有月天的现在。”
“哦。”
月天早就没有了追问的欲望，但是残的样子让她也开心不起来。
“今天就先这样，战斗素养是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形成的。”残看着其他来上课的学生，留给她们的空间已经小了很多。
“我回去换下衣服。”
回到寝室，残躺在月天的床上休息，盯着上铺的床板。月天换完衣服，全程都没有被残动手动脚，感觉有点不适应。
“我换好了。”
“嗯。”
残想坐起身，月天突然跨坐在她的腰上，压着不让她起来。
“月天？”
月天俯身吻住残的嘴，拉开她的外套拉链，一颗颗解开里面衬衫的纽扣。
“嗯……”月天一手轻触残的脖子，另一手解开残的衣服。
“多记住一点和我一起的时间吧。”月天摘掉手套，轻轻抚摸着残，从柔软的外围慢慢往中心推揉。
“唔……月天……”残脸色泛红，捂住自己的嘴，说话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