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丰烨笑了一声，双眸柔的能滴出水“好，谈恋爱。”
过了一会儿，公孙丰烨出声“姀姀，下雪了。”
段姝姀从他怀里挣出来，看向湖面。
画舫周围都被照亮，大团大团棉花似的雪团从天而降，纷纷扬扬飘落在湖面上。
段姝姀伸着手，接着飘下来的雪团，凉凉的。
没一会儿便在手心里化成一滩水，从指缝里流出去。
公孙丰烨把指节修长的手掌盖在段姝姀手心上，十指相扣拉进大氅里。
“太凉了。”
他从后面用大氅把段姝姀整个拥进怀里，大氅把两人裹的严严实实的。
段姝姀从他怀里伸出头看雪，公孙丰烨也静静的陪着她。
底下时不时传来沈承靖的笑声。
一直到快要亥时初，公孙丰烨才把两人送回丞相府。
街道上已没几个人。
沈承靖兴奋的脸都是红扑扑的。
段姝姀哄着他“我们跟哥哥去玩儿这件事要保密，只能说姐姐带你去画舫玩儿了。”
沈承靖看了一眼公孙丰烨“为什么？”
段姝姀“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保密的好，下次还带你玩儿。”
听到下次还有的玩儿，沈承靖兴冲冲点头。
保证“靖儿一定不告诉他们我们跟哥哥去玩儿了！只有靖儿和姐姐！对了还有青衣姐姐！”
段姝姀“真棒！”
边上的公孙丰烨脸色有些黑，他就这么见不得人，拿不出手？
咬牙“姀姀，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段姝姀伸手摸摸他的脸“乖了，京都人心险恶，被人知道太多，反而对我们不好。”
“下次，下次我们还出去玩儿！”
段姝姀摸他脸的手法跟摸元宝的一模一样。
但公孙丰烨就是被哄好了。
沈承靖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小胖手捂着嘴笑。
到了丞相府，公孙丰烨想下去扶她，被段姝姀拒绝。
“不用，你好好坐着，不然你这张脸谁都认识。”
跟着公孙丰烨的都是脸生的，丞相府的人都不认识。
段姝姀这才答应让他送她们回来。
公孙丰烨脸臭臭的坐回去。
趁着段姝姀拿东西，把脸伸过去，段姝姀吻猝不及防落在他脸侧。
公孙丰烨又开心了。
段姝姀涨红了脸下车。
沈文静一路观察着段姝姀，想找时机跟段姝姀拉近关系。
但一路上，都被沈承靖那个小话痨搅合。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结果一转头人没了。
让仆从找了一通，都没找到人，只能先回去。
回去之后老夫人询问怎么只有他们回来。
沈文静站在老夫人面前回话。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在一处，后面便不见姝姀妹妹和靖儿了，许是去其他地方玩儿了。”
边上的沈思怀剥着核桃，不在意道“妞妞就这个性子，好玩儿，她身边的奴婢有些身手，母亲不用担心。”
那可不止有些身手，那可是头顶上那位一等一的暗卫，除了皇帝和妞妞，谁都不放在眼里。
想到这个，沈思怀又有些气闷。
于氏附和着自家夫君的话。
但还是有些不安，让婆子到大门等着。
今日他们宿在丞相府，妞妞是知道的。
老夫人有些觉着不妥，但今日是年三十，又有那么多人，有些不太好。
想着后面找个时间跟于氏说说，妞妞始终是个姑娘家，这么晚还不回来。
对她的名声，多多少少有碍。
一直到亥时正，接近子时初的时候才回来。
年三十这天，街上一直要热闹到寅时，这个时间倒还不算晚。
但于氏心里担心，找了个借口，跟着婆子一起等。
段姝姀和沈承靖两人一下车便看到了。
沈承靖那个小皮猴还在捂着嘴笑，一脸开心。
“小姐和小少爷终于回来了，夫人快担心死了！”那婆子扶着于氏连忙迎上去。
段姝姀瞪了沈承靖一眼，他也不敢笑了，两人乖乖站在于氏面前。
“娘！”
“娘亲！”
于氏虽着急，但看面前这四架大马车，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谁送你们回来的？车上面是哪位？”
段姝姀和沈承靖两人，一人拉手臂，一人抱腿。
“没谁，就我们租马车回来的，要回来的时候忘了我们家的马车在哪儿了。”
说完段姝姀还讨好的笑了两声。
沈承靖“对啊娘亲！我们快进去吧，爹爹和祖母他们是不是在守岁？！靖儿也要守岁！”
段姝姀趁着沈承靖吸引于氏的注意力，背在身后的手冲着侍卫摆了摆，示意快走。
那侍卫也是个有眼色的，赶紧一拍马屁股，那车便窜了出去。
“唉？那车——”
“娘，外面冷，我们进去，进去。”段姝姀拉了拉她。
沈承靖也去拉她“对啊娘亲，我们快进去，外面冷。”
姐弟俩去正堂给老丞相和老夫人见了礼，便被于氏带回了院子。
他们在外面玩儿了那么久，得泡泡热水澡。
段姝姀泡在热乎乎的热水里，热气氤氲，熏的人有些飘飘然。
脑子里回想的都是画舫上自己的傻样。
又愁、又被恋爱的甜蜜所冲击。
她知道公孙丰烨迟早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但又忍不住跟他恋爱。
清晰的知道他是这个时代的一员，逃不过三妻四妾，但段姝姀还是忍不住想享受这短暂的甜蜜。
算了，反正还有三年，三年之后再说。
三年之后，他们依旧如此，真的能成亲也说不定。
段姝姀从接受公孙丰烨那一刻起，心里便抱着这个希望。
而另一边的沈承靖也在被盘问。
他坐在澡盆子里，于氏和婆子拿着湿帕子往他身上盖。
“靖儿，今日跟姐姐去玩儿，有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啊？”
沈承靖本就是个小孩，藏不住事儿。
于氏一问，小嘴就叭叭“买了小老虎灯！可好看了！跟姐姐养的猫猫一样！”
“还有好吃的……”沈承靖伸着肉乎乎的手就开始数。
“还有打铁花！姐姐还带我坐了大船！看烟花！可漂亮了娘亲！！！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于氏点头“好。”
“你们就只是坐了大船，有没有其他人跟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