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宫花羽开团的凌渔忍不住点了点头,心想这垃圾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她的目光紧盯着叶逢时的脸,看他会不会因此恼怒。
然而她的想法落空了。
只见叶逢时淡然笑道:
“是又如何。”
遥月也蹙眉道:
“小花羽你管的也太宽了吧,首先,我太阳花园的成员相当于你们公司的员工,老板让员工做些举手之劳没问题吧,你敢说你自己没这么干过?”
“再者我太阳花园的人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既然觉得有问题,为什么又要安排人给我们当侍女?”
“你是何居心?!”
南宫花羽顿时噎住了。
涂山药见到他们公司的大小姐被怼的哑口无言,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暗道苦也,这趟列车不应该上来的。
而那三个涂山妹子嘴角压的都变形了,想笑,但又怕被扣工资,没了工作。
毕竟这年头,哪怕是她们涂山人,想找份福利好的正经工作也不容易啊。
南宫花羽真想说扣再笑就扣她们工资来着,不过见到她们憋的这么辛苦,想想也就算了。
那样显得她南宫花羽小气。
倒是凌渔看着南宫花羽摇了摇头,心想这都能被问住,真是垃圾啊。
但凌渔也没有接替南宫花羽为难牢叶的想法。
她已经看出来了。
太阳花园的人个个都是伶牙利嘴,是吵架的高手。
拿遥月来说。
以前的哈基月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吃货,奉行的是能打架就不说话。
结果进了太阳花园后,现在的诡辩能力能让凌渔哑口无言。
单论吵架这方面。
牢渔很被动。
牢渔也想去太阳花园进修。
想想得了。
太阴与太阳势不两立!
牢渔心中呐喊。
可惜无人倾听。
通俗点说,
呐喊了个寂寞。
……
破迷列车上的生活对叶逢时而言,确实有点单调了。
列车长韩飞雨在出发之前就将一节装货车厢改成了两间豪华卧室。
一间是叶逢时和遥月的。
一间是凌渔的。
毕竟总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在旅客车厢里坐着看星空,而他们公司的自己人则有房间可以睡。
虽说这三人不可能把破迷列车给掀了,但韩飞雨不敢去赌。
最重要的是,少一节运货车厢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这趟列车的最终目的就是把这三……四位大神送走。
凌渔对自己的房间安排在狗男女的隔壁,意见肯定是有的,但没那么强烈。
反正她也不需要休息。
偶尔在旅客车厢里跟垃圾妹练一下语言能力,其余时间都窝在卧室里研究觉醒火种。
虽然第一次科研失败了,但凌渔岂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她想一定是她的思路不对才导致的研究失败。
一定有更好更妙的办法能让她掌握那种超脱现有境界的无上力量。
届时她将以无上之姿镇压世间一切太阳,超越前辈,成就那至高无上的……
“唉,又失败了……”
凌渔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身前悬浮的暗红色火莲。
不知道什么火焰织成的莲花瓣不断从莲花上脱落,坠入虚无之中,又有相同数量的花瓣自莲花花心处诞生。
好似毁灭与创生。
这火莲是那么的清晰,蕴含的奥秘是那么的简单,可牢渔却看不清前路。
“该死的,他给我这朵莲花的本意莫不是想戏耍我吧?!”
牢渔有些破防地抓了抓头发,不小心扯掉了束发,三千青丝垂落自腰间。
她瘪了瘪嘴。
一把抓起火莲扔向了墙壁。
墙壁后面就是叶逢时跟遥月的房间。
牢渔很想将这破火莲砸破墙壁,砸到那对狗男女头上,但在火莲接触墙壁的瞬间又收手了。
太阴之力幻化出大手隔空将其抓了回来。
但就在牢渔大手抓住火莲的一刹那。
火莲的绽放速度加快了。
放出晦暗至极又闪耀到极点的光辉。
牢渔怔住了。
这什么情况?!
下一刻。
火莲重新回到她的手上。
她清楚地感知到,其中蕴含的那一丝无上本源之力竟然增大了一丝丝。
凌渔目光惊诧,看了看手中的火莲,又看了看那墙壁。
“是那墙……不,牢叶的太阳之力!”
凌渔立马想通其中关键。
一道普通的墙怎么可能有这般惊人的效果,刚刚似乎是她的太阴之力与隔壁牢叶的太阳之力同时接触到了火莲……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是爆炸呢?
好像最初见到牢叶,踢他的那一脚也没有事。
牢渔陷入了沉思。
“难道说阴阳调和是这样混合就可以了?”
但随即牢渔冷艳的脸上开始变幻莫测,“太阳、空间、能调和的阴阳……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可以驱散迷失法则带来的迷雾,可叶逢时身上的迷雾却越来越重。
牢渔摇了下脑袋:
“不管了,星海再大,迷雾再多,都不如自身强大,等我踏入那个境界,一切都不过是纸张,弹指可破!”
于是乎。
自觉发现了大惊喜的牢渔每天多了一件事情要做。
偷牢叶的太阳之力壮大火莲的力量。
她相信,只要火莲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就能供她领悟那股无上本源之力。
至于不问自取这事,她都做好了要不回广寒镯的心理准备了,拿牢叶亿点点特殊的太阳之力怎么了?
大不了成就无上至尊之后不跟牢叶对线,还有这家伙有点好色,等将来击败爆炸妹后再把她塞进太阳花园里。
这么想着,牢渔彻底没有了心理包袱,高高兴兴地拿阳气。
但是这样一来。
牢渔还得感谢一个人。
南宫花羽。
凌渔知道韩飞雨没那个胆子敢把她和叶逢时的房间安排连在一起。
绝对是南宫花羽那个垃圾妹出的馊主意,就没这家伙不敢干的事情。
如此一来,南宫花羽对凌渔的态度感到奇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觉得这冷气妹没安好心。
就在牢渔沾沾自喜,垃圾妹莫名其妙的时候,牢叶早已看穿了一切。
毕竟这几天除了他家啊月汲取走的阳气外,还有一股神秘的吸力来自隔壁。
很隐蔽。
但在叶逢时眼里那跟掩耳盗铃没什么区别。
他只是没想到这牢渔看上去那么大义凛然、义正言辞,背地里却跟哈基月一个德行。
然而叶逢时并没有揭穿牢渔的偷子行为,不,算她借。
毕竟这借一块钱是借,借一万块钱也是借,但二者的差距可就大了。
等牢渔借的多了,再戳穿她让她无地自容。
让她整天冷着张脸。
叶逢时的阳气虽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你牢渔来借东西总得笑一下吧,不笑也不说,拿了东西还摆着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
这边牢渔每天琢磨着怎么窃取太阳之力壮大火莲,而叶逢时也不是整天没事干就盯着牢渔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没那么无聊。
叶逢时又研究起了这辆列车上最为关键的“破迷”二字。
盖因列车启动后,那看似平常的两个字在叶逢时眼里有了新的变化。
“破迷……除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