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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起床的时候家里照旧没人在,他洗漱好后便吃着常金花留给他的早饭,边想着做豆腐所需材料,黄豆、布包,大锅柴火,如果制作成功还要去木匠那儿订制两盘木托盘,最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便是盐卤。

孟晚打了个激灵,对啊,没盐卤怎么做豆腐?

这个时代有盐卤吗?那肯定是有的,不然集市上的豆腐摊是用什么做的,但她们是从哪儿搞到的盐卤呢?

常金花回来,孟晚同她说做豆腐还差一种东西,不知道在镇上能不能买到,可能要耽搁几天。

常金花略显失望,但也不算意外,若是制作简单,岂不是人人能做,也不会变成传承手艺了。

“姨,你平常买盐也去集市上买吗?”

孟晚想着,盐卤问人家豆腐摊大抵是问不到的,但普通百姓应该也能买到,因为豆腐摊的夫妻俩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有根底的人物。

盐卤应是不常见,或是少有人买。

常金花忙道:“这东西集市上可没有,也不许咱们老百姓私下买卖,镇上才有得卖。”

原来禹国的盐从生产到销售,全都是朝廷在把持,私下产盐贩盐都是重罪,一旦发现买盐与卖盐者都要抄家灭族,只有得了盐引的盐商才能售卖。

“家里的盐确实也不多了,明你跟我一块去买些回来?”常金花琢磨孟晚说的差了一种东西,莫不是与盐有关?

孟晚确实想去镇上,这个时节村里人都在农忙,宋家的地都租了出去,倒是比别家清闲几分,他和常金花白天把菜园子里的枯黄的青菜秧架都清理干净,重新翻了地撒上白菜萝卜种子,冬天就靠这两样过冬。

第二天一早常金花换上她那件长袄,她给孟晚做的一身棉袄现在穿还早,薄棉的布裙穿着却刚刚好,靛蓝色的崭新布裙穿在他身上正合身。

因还未成亲不能将头发全扎起来,他便将上一半头发扎起,用木钗挽了个发髻,说是木钗其实只是他挑了根圆些的木棍,将两头磨圆,粗皮一撕,随手扎头发用的,比布条方便多了。

他没那么多讲究,常金花却恼他,“还不如扎根布条,像什么样子。”

孟晚下半张脸照旧围了块布巾,“哎呀,姨,方便就行了,没人看的。”

常金花都不知该作何感想了,既想着他年岁小长得俏,正是好美爱打扮的年岁,该给他好好打扮起来。

但真见着他穿着一身新衣,未施粉黛便如此招人,又恐带他出去招惹事端。

她寡妇做久了,人难免更谨慎些,因此也没再说下去。

镇上卖盐的铺子只有一家,招牌上书写着“祝氏盐行”。

常金花和孟晚走进去,盐行的人不多,都是愁眉苦脸的进去,抱着小罐子再愁眉苦脸的出来。

买卖东西按理说是件开心的事,怎么会如此表现,直到身旁的常金花也跟着叹了口气。

“姨,怎么了?”孟晚不解的问。

常金花从随身挎着的篮筐里掏出个小罐子,眉间的皱纹深了几分,“盐贵啊,一斤盐九十文,真是吃不起喽。”

她进去打了两斤的盐,付了一百八十文,够买十多斤猪肉了,难怪进入此地的人都愁眉不展,盐乃必需品,也是消耗品,家家户户可以忍着不吃肉,但不吃盐却不行。

孟晚心中叹气,这才是暴利啊,此间盐商得有多富,难以想象。

他如今阶级在这,不敢弄什么罕见东西唯恐招了祸事性命不保,被卖到拉出来像牲口一样贱卖就是个赤裸裸的例子。

人贱如草芥,奴的命连甚至抵不上这小小一坛子盐,在车上与他一路同行的那些哥儿女娘,无一不是被至亲贱卖,朝不保夕的时候,连父母都会将你当畜生一样发卖。

宋家母子如今待他是不错,可那是建立在他无害且未来可能是他家夫郎的情况下,若是那宋亭舟一朝中了秀才,可选择性多了,未必会娶他个奴籍身份的人,倒是他境况好些便是在宋家为奴为婢,境况不好宋家容不下他下场便与之前差不多,被发卖。

若是他能在宋家贫困时略微帮衬到一二,情况又会不同,不说挟恩图报,起码可以用宋亭舟的秀才身份为了做担保消了奴籍,到时虽然他的哥儿身份不大方便,总也比受人辖制的好,起码是自由身。

孟晚略定了定心,现下最要紧的是既体现出他的价值,又不至于过分出挑。

他趁着店里现在人少,问店里小二,“大哥,不知店里有没有盐卤卖?”

那店小二看都没看他一眼,胡乱挥手,“去去,什么劳什子盐卤,听都没听说过。”

常金花从自己钱袋子里摸出两枚铜板塞给他,“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小哥拿着喝茶。”

店小二懒洋洋的将铜板塞进怀里,总算给孟晚个正脸,“什么盐卤,仔细说说。”

孟晚心想两个铜板这店小二都看不上,不愧是盐商的店,嘴上却开始描述,“应该也是和盐一起出来的东西,白色的、像石头。”

小二恍然大悟,“你说苦石啊,这东西有买不起盐的人家买来熬水,再重新煮点晒点盐出来吃,你们既买了盐要他做什么?”

孟晚震惊,这东西不是有毒吗?怎么还能再煮出盐来,这倒是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了。

小二从犄角旮旯的角落里拖出一个袋子出来,打开袋口,里面都是微微发黄的结晶石块,“都在这了,两文钱十斤。”

孟晚:“!!!!!”

他扯扯常金花,后者会意,豪气的说:“那来二十斤的。”

孟晚拦住她,“别别别,姨,十斤就够了。”

两人买了盐卤出来,孟晚把筐拎过来自己挎着,心下安定不少。

路过一条小巷,常金花不住往里看,身子都微微倾斜起来。

孟晚道:“表哥所在的私塾在这里面?”

常金花回神,苦笑一声,“大郎的私塾在镇西头,这条巷子里是我娘家。”

她像是不愿多说下去,孟晚岔开话题,“若是真能成功做出豆腐,咱家还差了个木头托盘压豆腐。”

常金花琢磨说:“隔壁田家村就有木匠,到时去打一个便是。”

她们边说边往外走,步子不急不缓,因着早起来得早,到了镇上又立马去买了盐,现在也不过巳时。

“花娘……”身后有位老人呼唤。

常金花眼角的褶皱加深,表情似带着些胆怯,回头对着追来的老妇人低声唤道:“阿娘。”她近四十岁的人了,在亲娘面前也会露出这种闺中才有的小女儿姿态。

“你……你……唉!”老妇人热泪盈眶,想责骂常金花,又心疼她死了丈夫孤身带孩子长大如此艰难,想叫她回家坐坐,又想到当家作主的儿媳妇怕是不允,万般心绪涌上心头,真叫她只能流泪。

“娘,你别哭,我日子过得不苦。”常金花只得回身安慰她,自己却也红了眼眶。

孟晚在旁边手足无措的站着,原来这就是宋姨的母亲,母女分明住的不远,为何是这种久别重逢的姿态?

常母年过六旬头发斑白,她颤颤巍巍的扶着女儿的手问:“我们娘俩三年未见了,你在村里过得如何?亭舟可还好?这个小哥儿是……亭舟娶的夫郎?”

常金花语气哽咽,“娘,你安心,我夫婿留下的积蓄不少,亭舟也孝顺懂事,我过得并不苦。”

她拉着孟晚的手,在老母亲面前也没遮掩,“这是我给亭舟相看的夫郎,还没过门。”

常母身形矮小,她微仰着头看向孟晚,“哦,孕痣鲜亮,是个好孩子。”

孟晚略显尴尬的对常金花说:“姨,旁边的面摊上有长凳,你扶阿奶过去坐着聊吧?”

“不不不。”常母拒绝道。

“我是出来给你二弟家的雨哥儿买糕吃的,不能与你多说。”

常金花知道她二弟妹有多跋扈,不敢让老娘为难,“那你快些回去吧。”

若是早两年看见老娘,还敢说句等亭舟中秀才再去看望她,如今却也说不出口了。

常母看着女儿衰老许多的脸庞,到底是没忍住从钱袋里抓了两粒零碎的银角。

知道女儿好强,她一句话也没说,趁她扶着自己的功夫偷偷塞进孟晚手上的篮筐里。

孟晚张口欲言,老太太临走前却横了他一眼,孟晚只好装作没发现。

常母看着老娘颤颤巍巍离开的背影,垂头抹了抹眼泪。

回村子的一路上常金花都兴致不高,回到家后坐在炕上一言不发,篮子里有银子,孟晚不敢乱动,将它提进屋子放在常金花脚下他便默默退了出去,

喂完了鸡,孟晚称了两斤黄豆用清水泡好,首次做他怕出错,还是少来点先试试。

做完这些已经晌午了,但宋亭舟不回家的时候,他和常金花都是一天两顿饭食,不光他家,村里皆是如此。

孟晚劳作了半天,早上那两碗粥早就消耗光了,肚子咕咕叫了两声,灌了几碗凉水往下压了压,他琢磨起碾黄豆的事。

豆腐制作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属于那种如果没有别人说豆腐是如何如何做出来的,一般人基本是想不出方法的,但若知道了法子,其实步骤真不算繁琐。

三泉村中有片晒晾粮食的广场,被夯实的光滑平整,中间还有两个碾子,一大一小,也不知是哪年谁家的,总之一直都在那儿放着,谁用谁使。

大碾子沉重,只有壮汉和牲口能拉得动,小的那口孟晚走去晒粮场试了试,还好,目前拉着是不费力的。

他想起集市上豆腐摊的夫妻俩,集市上人流量那么大,他们却只做了三盘豆腐,想必是附近村子的消耗力就那么多,那平常在村子里卖,每天一板豆腐能卖光都是好的了,若是到镇上叫卖他脚力又不行。

孟晚有些心烦,算了,明日先做出来卖卖再说,总归成本低廉,不至于赔了。

晒粮场的粮食堆得越来越多,难为村民们各自都记着谁家的是哪堆,晾好了收回家又有另一家补上。

整个村子都热火朝天得收秋,只有闲赋在家的宋寡妇和孟晚显眼。

常金花做了多年寡妇最懂避嫌,从来不往人多的地方上凑,孟晚却是个闲不住的,不是上山挖个野菜,就是在村头河边逛逛,村民们也都习惯看到宋寡妇家的小哥儿乱跑,总归对他态度都算和善。

“晚哥儿,你自己在这儿拉碾子玩?”田家也在收秋,但她家劳动力多,田大伯夫妻,两个儿子田兴田旺,四人在地里,家里竹哥儿在家做饭送饭,洗衣喂牲口,小梅有时候在地里拾散落的稻穗,腻了便找借口跑到晒粮场翻粮食,又偷了半天懒。

孟晚对着她笑笑,“我这可不是玩。”

“不是玩是什么?我看你就是和我一样躲懒来了。”小梅就喜欢找他说话,总感觉他说什么都有意思。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在躲懒啊?怎么不帮你大嫂做些活计,我看他好像还摔倒了,早上见到脸上都紫了一块。”

小梅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那可不是摔得。”

“不是摔得?那是磕的?”孟晚想着豆腐的事,嘴上应付小梅。

小梅急了,“你咋这笨,谁能把脸磕成那样!”

孟晚不耐烦了,“难不成是被人打得啊?”

小梅一脸你终于猜对了的表情。

这回轮到孟晚惊讶的看她,“谁打他?”

“你说呢,总不是我吧?”

那就是田兴了。

小梅一脸唏嘘,“大哥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在家炕头上竟然也会打夫郎,真是看不出来。”

连孟晚都没想到平时一脸憨相的田兴能打夫郎,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梅还想再和孟晚说些她家的闲话,却见张小雨也推着一车粮食过来,老式的那种手推车,笨重又难推,张小雨可能干了一天活了,灰头土脸的,脸上也没什么好气。

“闲的你们年轻的哥儿女娘们乱跑,没看挡道了吗?起开!”

他这就纯属没事找事了,晒粮场这么大,哪儿没有晾粮食的地方,非要从他俩旁边挤。

小梅便属于螃蟹洞里打架——窝里横,一遇到不太熟的长辈训斥便缩着脖子挪开了。

孟晚才不惯着他,“二叔嬷,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俩聊天太投入了,光看到一大车粮食没见到人,我还以为闹鬼了粮食自己长腿跑过来了呢!”

张小雨铁青着脸,“你是瞎了不成,我那么大个人你看不见,说什么鬼了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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