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越等人来到贵宾停车场,车队早早停在那。
这是刘成济从魔都刘家分公司调来的车队。
扬市离魔都近,老爷子一个电话,车队就浩浩荡荡开过来了。
他们准备先去酒店休息下,晚上再去洪星。
金鼎楼门口。
阳光照在打头的劳斯莱斯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十辆奔驰紧随其后,依次跨过减速带。
保安队长看到车队,对讲机都快捏爆了,
“清场!快清场!都离远点!碰坏车漆你们赔得起吗?”
大理石地面上,脚步声由远到近,
大堂经理扯了扯着领带往门口冲。
“遭瘟的,什么人都要叫我去招待,又是哪个暴发户,又不是越...”
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
他看到一溜黑的车队停在门口,车边是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李经理膝盖发软,腰弯成九十度,老奴来啦~
第一辆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
一只皮鞋先踏出车门,然后是第二只。
李经理谄媚的笑:“贵客您好,欢迎您光临金鼎楼,我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头顶传来笑声。
这个笑?怎么有些熟悉?不确定,再听听。
果然,头顶又传来笑声,还传来一句,“李经理,腰弯这么低,不怕闪着?”
大堂经理:“!!!”
他猛的抬头,差点没认出眼前的人。
黑色手工西装敞着,腕间戴着块没见过的表,怎么看怎么富贵。
项越!!!
“越哥,您...您...您这是?”李经理结巴了。
他飞快的扫了眼,车上又下来个银发老头,翡翠扳指磕在劳斯莱斯门框上叮当响。
“来照顾你们酒店生意啊,好了,别在门口了,我们还要休息会。”
项越笑着拍拍他肩膀,搀着老头下车:“舅舅,您慢点。”
项越搀着刘成济向里走,身后跟着十几个兄弟和保镖。
所到之处,众人皆让。
李经理脑瓜子嗡的一声。
三年之期已到!龙王归来!
不得命!原来越哥才是真龙!
这不就是他看的小说,太子爷和家里有冲突,一气之下脱离家族,独自闯荡江湖,结果称霸一方!
乖乖,龙王原来就在他身边,艺术源于现实,老话诚不欺他。
李公公、呸,是李经理亲自帮他们办了入住手续,一路送到门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底下大厅是整个炸锅了。
金鼎楼可是有不少顾客都认识项越。
“是项越吧!是吧!妈的,噶腰子都噶出劳斯莱斯了?”
“傻吊!声音小点,不然直接拖你上去现割,顺手的事。”
“那老头谁啊?我看项越都哄着他。”
“看这情况是干仗回来了,你没看到啊,从老头到后边的小弟身上都带点伤。”
“嘘,我知道,黑手党晓得吧,这老头是黑手党的人,我在国外看过新闻。”
“放你娘的屁,我看了,老头手白的很,哪里黑!”
众人:智障就在家呆着,不要出门丢人现眼。
“不理他,咱们继续说,项越又他妈厉害了,这是去国外抢地盘了啊,回国养精蓄锐?”
这一切项越都不晓得,他在陪舅舅试衣服呢。
总统套房里,刘成济拉开三个行李箱,西装堆得像座小山。
“这套阿玛尼枪驳领...”
老头套上深蓝双排扣。
“还是这套杰尼亚青果领...”
他对着镜子抹发胶,银发被梳得溜光。
“发型好看不?哎,早知道焗个油,这一头白发的。”
项越身上酒气还没散,此时正瘫在沙发灌冰水,
“舅,你这头发弄得苍蝇飞上去都打滑,咱晚上只是在公司食堂吃饭。”
“你懂个卵!”刘成济甩过来条真丝方巾,
“我要以最好的状态见小妹,快看,暗色方巾和浅色的哪个好看?”
项越无精打采,硬是打起精神看了一小时老年时尚秀。
最后选了一身怎么说呢,帅的一批。
深蓝色双排扣定制西装,领口处暗纹真丝方巾叠成三角。
老头身上的小心思也不少,左手带着翡翠扳指,右手还握着支雪茄。
手腕上是一块百达翡丽星空表,胸口点缀了枚金锚链图腾胸针。
这还不够,刘成济襟前特地别了枝白玫瑰,以示对小妹的重视。
【图!】
五点,水晶灯照亮整个大厅。
电梯发出“叮咚”声,两扇门缓缓打开。
刘成济第一个走出来,深蓝色双排扣西装显得他身姿越发挺拔,金锚胸针别在胸前又加了一丝冷峻的气质。
身后跟着的是项越和刘家明,两人穿着黑色高定西装,肩宽腰细,也是别有一番帅气滋味。
紧接着两扇门打开,十几兄弟穿着一水的港式潮流风,和小k似的,脸上架着墨镜,更显冷酷。
“好帅!”前台口水都流出来了。
“越哥!看这里!”一个少妇手拿相机咔嚓一声。
“项少!我是你的狗!”粉红色头发追星女疯狂尖叫。
这一刻,金鼎楼所有人内心都有一个共识。
洪星可能不是最厉害的黑社会团伙,但一定是最时髦最帅气的团伙,每次来都和时装秀一样。
“帅屁!”保安队长啐了口,“没看后边那些墨镜仔?这是要血洗扬市啊!”
李经理又迎了上来,一直送到门口。
众人在保镖的拥簇下上车。
李经理望着尾灯喃喃:“恭送龙王!”
三年之期已到...该收网了,今天不知道灭哪家...”
......
暮色中的秀明学院褪去了白日的恬静。
保安亭里,收音机滋啦滋啦响,老张正翘着二郎腿哼【空城计】。
他手在桌上摸了下,烟盒到手,哎,只有一根了。
越哥啊越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突然!
灯光打破黑暗。
秀明学院门前闪出刺目的光芒!
老张抬起手,稍稍遮住光细看。
这!
这!!!
“这、这得报警吧...”老张哆嗦着摸手机。
最前头的大劳后窗降下半截,烟盒划着抛物线砸进岗亭。
“老张,香江带的,尝尝鲜。”项越的侧脸在逆光中宛若神明,“开门?”
老张攥着烟盒发愣。
后面十辆大奔车窗齐刷刷降下,十几个小弟戴着墨镜仔冲他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