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一登船，全愣住了。
甲板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尸体。
一半是枪打的，剩下八九个，全是被他徒手干翻的——
骨头碎、脑袋凹、喉咙破，死得连个全尸都没有。
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弹孔，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暴龙王”“黑撒旦”，现在跟烂鱼一样躺在那儿，动不了了。
最后俩活口，一个左臂齐根消失，一个右腿只剩半截，血淌了一地，跟杀猪场似的。
等所有人全都上来，严旭杰转头看狄飞英：“老狄，现场你来收尾。”
“我歇会儿。”
狄飞英：“啊？哦！好！严队！立刻安排！”
他心里一哆嗦，跟被老板点名夸了似的，激动得手都在抖。
回头立马吼：“快！那俩！给他们包扎！别让死了！”
“剩下的人，搜！翻底朝天！找歼-x文件！”
警员们轰然应答，四散行动。
严旭杰慢悠悠吸了口烟，海风吹得他眯起眼，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东海，波光粼粼，美得像电影海报。
他轻哼一声：“这群杂碎，配得上这片海？”
很快，陆续有人跑来报告：“找到文件了！在武器箱夹层里！”
“其他加密资料也全挖出来了！”
任务，搞定。
……
与此同时，信州市警局，项飞扬坐在沙发上，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每隔三秒，他就瞅一眼电话。
从严旭杰带人去木黑山庄，已经俩小时了。
一个电话没人接，打谁都没人应。
他急得想撕自己头发，发际线都要炸飞了。
突然——
铃铃铃铃铃！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扑过去，一把按接听：“喂！我是项飞扬！”
“雷猴啊！我系辰关西，冷否借我300块，让我回……”
“操你妈！！”
电话被狠狠掐断。
项飞扬差点把手机砸墙上。
中年男人，m型发际线，这一刻，活脱脱是贝吉塔附体。
就在他喘气的功夫——
铃~铃~铃~铃~
这次不是手机，是桌上的红色座机！
项飞扬猛吸一口气，颤着手接起：“喂！我是项飞扬！”
“项局，我是严旭杰。”
“严旭杰！你他娘死哪去了？电话全不接？！”
“情况紧急，我们突袭了货轮，歼-x资料已经拿到，所有间谍和接应的外国特工，全撂了。”
“卧槽？！都……都干掉了？！”
“嗯。
正返航，马上到港。”
“好好好！太好了！老子带人去接你！列队！放炮仗！”
“嘟……”
电话挂了。
项飞扬愣在原地，足足五秒。
然后——
“好！！！”
他一嗓子吼出来，跟打了鸡血似的蹦起来，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像个傻子。
忽然，他一拍脑门：“我差点忘了！”
一把抓起手机，手指飞快拨回去。
响了三声，电话接通。
他豪气冲天大喊：“辰关西是吧？！卡号给我！300块我转你！”
对面静了两秒。
接着，传来一道清清楚楚的国语：“煞笔。”
电话，挂了。
“嘟……嘟……嘟……”
项飞扬：“？？？”
……
一小时后。
十几辆警车呼啦啦开回信州公安局，轮胎碾得地面嗡嗡响。
广场上，全体警员列队站得笔直，个个伸长脖子张望。
项飞扬站在最前头，手心都冒汗了。
车门一开，严旭杰慢悠悠晃下来。
项飞扬立马冲过去：“歼-x的机密资料呢？！”
“在这儿呢！”严旭杰晃了晃手上那个鼓囊囊的帆布袋。
接着转头朝旁边喊：“老狄，该你了！”
“是，张队！”狄飞英一个标准的立正，迈着正步上前，抬手敬礼，嗓门大得能震落房顶灰：“报告项局！境外间谍抓捕任务，圆满结束！请指示！”
项飞扬严肃还礼，二话不说，把对讲机和一张打印纸塞过去：“木黑山庄和信州大学那边的战果，你一并报了。”
“是！”
狄飞英接过设备，跑向队列前，深吸一口气，吼得全广场都抖了三抖：“本次行动，共抓获国内间谍三十二人！”
“高科技企业高管五人！”
“信州大学副校长一名，正教授两个，副教授两个！”
“在校学生二十二人！”
“击毙境外间谍一人，抓获六人！”
“击毙境外特工十七人，活捉两人！”
“缴获非法资产四亿！冻结涉案资金七亿！合计十一个亿！”
“收回国密文件一百三十六份！”
“机密文件五十九份！”
“绝密文件一份！”
“汇报完毕！”
全场……静了。
风都停了。
所有警察眼神跟见了鬼一样，有人手里的对讲机都掉地上了。
项飞扬脸上绷着，心里早就掀了天！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信州公安三十年，第一次有人单枪匹马把整座城掀了个底朝天！
而那个“模范警察”严旭杰——两次一等功，省厅开会点名表扬的大神，今天总算露出獠牙了！
真他妈……恐怖如斯！
就在这时候，严旭杰慢悠悠开口了，跟唠家常似的：“老狄，你漏了枪啊。”
“还有那艘货轮，没提？”
“还有那俩挂了悬赏的特工，奖金还没算呢？”
狄飞英一愣，马上拍大腿：“哎哟我操！对对对！差点忘咯！”
“战斗中缴获：120毫米火箭筒一架！”
“m-4A1十五支！沙漠之鹰二十把！乌兹五把！mp5五把！雷明顿m24狙击步枪一支！”
“子弹一万发！mK3A2手雷二十枚！”
“外加一艘两万吨级货轮，完整缴获！”
“击毙国际通缉犯两名！”
“暴龙王·巴卡尔，黑撒旦·亚当！”
“汇报完毕！”
项飞扬：“……？？？”
全场警员：“…………？？？”
我勒个去！
我们刚把心脏从嗓子眼咽回去！
你这又来个大招？
看着警车后厢一箱箱现金、一箱箱枪械被抬下来，几个年轻警员直接腿软靠墙，连呼吸都忘了。
项飞扬回过神，挤出一个笑，拍拍严旭杰肩膀：“老严啊，来两句呗！”
“你是最大功臣！还是省厅的刑侦副队长，站这儿说两句，给大伙儿鼓鼓劲儿！”
“让我讲两句？”严旭杰眼睛一亮，咧嘴一笑，憨得像邻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