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
织月一看，睡着了。
抬手摸了摸灰原哀的额头，虽然还是烫，但似乎已经没有先前那么严重。
等会儿再去诊所输个液，应该就能退烧了。
她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到座位上，又替她盖好毯子。
忽然间，织月隐隐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监视自己。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于是朝外看去。
周围的车除了那辆保时捷911里有个醉鬼，然后就是最角落里的皮卡。
皮卡贴了防窥膜，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
想了想，可能偷偷摸摸监视她的人中，恐怕只有他才会这么没品味开个皮卡吧。
刚好最近无聊，去撩撩年上男也不错。
织月下车，轻轻关上车门往角落去。
被发现，皮卡里的人却一点离开的想法都没有，似乎就等着她主动送上门。
握住车门把手，没锁，完全印证了她的猜想。
她也不客气，直接拉开车门。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张熟悉又帅气的脸。
赤井秀一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墨绿的眸微微仰视她，平淡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他率先开口。
“以为我不会来还开着门等我？”织月倾身，视线落在他脸上。
这张脸，无论怎么看都完完全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呢。
“不过你这么爱监视我的行为，会让我觉得你有点像……”她的手抚上他的下颌，语气带着些玩味：“喜欢偷窥的，阴沟里的臭老鼠。”
被骂了，赤井秀一非但没生气，反而嘴角上扬，低笑出声。
织月的手一顿：“你笑什么？”
正常人被骂不应该生气吗？就算不生气也不该是笑啊。
赤井秀一看着她：“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因为我确实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觊觎着你。
“哈？”
这给织月整不会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赞同别人骂自己的，嗯，不愧是赤井秀一，是个狼人。
［叮！可爱的小六系统提示您，即将有新的勾魂订单啦！］脑海内，系统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电梯口那边传来动静。
织月想都没想，直接面对面跨坐到赤井秀一腿上，顺便关上车门。
“你——”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捂住了嘴。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
他想，有人来了就来了呗，怎么突然这么偷偷摸摸，搞得好像他们在偷情一样。
不过……
这样好像也不错。
赤井秀一没有管外面发生了什么，而是单手搂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紧扣在她腰侧。
隔着衣服，织月都能感觉到他逐渐复苏的某处。
她勾唇轻笑，漂亮的眸里满是促狭。
“组织里大名鼎鼎的黑麦威士忌，忍耐力就这么点儿？”
“我也是男人。”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侵略的眼神紧锁着她艳红的唇。
“面对喜欢的女人，是男人都抵抗不了她对自己的诱惑。”
话落，他放纵自己吻了下去。
“唔……”织月下意识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
开始还很温柔，后面就慢慢变得凶狠，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不愧是琴酒的宿敌，这方面他们还挺像的。
光是一只手。
她就已经咬着唇哭出了声。
赤井秀一抹了抹她的眼泪，揶揄道：“看来，组织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君度，忍耐力也不行呢。”
“你——！”
织月含着雾气的美目狠狠瞪了他一眼，想捶打他却没力气，最后只能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把人惹生气了，他又舔着脸来哄。
“我说错了，是我的忍耐力不行。”
他替她整理好衣服，见她还是不理自己，便使起了苦肉计。
“我是阴沟里的老鼠，我心怀不轨，我……”
织月总算舍得看他：“你有病啊，哪有人自己骂自己的。”
赤井秀一笑了笑：“那要不然你来骂？我觉得你骂的很中听。”
“哼！我才不骂你了呢，怕给你骂爽了。”
话音刚落，电梯口那边又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