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跟陈德莲以前其实说过这个问题,谢阳的观点是,一旦陈德莲结了婚这关系就到此为止。
没想到陈德莲还是又问了一次,可见陈德莲有多舍不得谢阳这个床友。
只可惜谢阳并不是个缺女人的人,哪怕再喜欢陈德莲在床上的本事,也不会和其他男人共用一个女人。
他连犹豫都没有,看了陈德莲一眼,“你说呢?”
只这一个眼神,就让陈德莲心里一凉。
结婚那天,她可能就失去谢阳这个人了。
从此后她上哪找这么合拍的床伴儿去。
可她又不可能结了婚不跟丈夫同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对方家里跟她家家世相当,两人甭管有没有爱情,都算得上门当户对,结了婚那必然就得生个孩子稳固他们的关系。
陈德莲又忍不住想抽烟了,谢阳摁住她的手道,“抽烟不好,少抽一根吧。”
因为知道有害,谢阳只是偶尔抽烟,当然有灵泉,他也不惧怕这个。
可陈德莲不一样,只是个普通人。
陈德莲撇了撇嘴,最终也没再去抽,反而直接把被子一蒙,整个人趴在谢阳身上了。
“你……”
谢阳说不出话来了。
看看,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这样的事儿牛甜甜大约一辈子都干不来,但陈德莲就行。
就这一点上来说,谢阳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了。
谢阳回家时已经夜里十点。
谢阳没进屋,先去洗了澡,辛文月问他,“大晚上的不嫌冷啊。”
“身上有酒味儿,我怕熏着你。”
辛文月随口道,“酒味儿怕什么,不是其他女人的味道就行。”
谢阳:“…… ”
他将电灯拉上,生怕辛文月看到他脸上的心虚。
第二天谢阳上课时意外看到了于江涛。
于江涛是拄着拐杖来教室的。
许是因为拿了于江涛的钱,他的三个舍友还比较照顾他,而于江涛似乎也已经冷静下来,知道再闹腾下去,就真没人管他了,对舍友态度还算不错。
不过于江涛上课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躲着谢阳,只要谢阳坐在后头,他必然到前头去。
这样一来他们也没了多少交集,谢阳乐得清静。
但中午回宿舍休息时迟军还是郁闷不已,“这都选举结束了,于江涛还在游说其他人。”
谢阳奇怪道,“游说其他人什么?”
“游说大家要求换班长。”迟军冷笑道,“你说他可笑不可笑?”
谢阳哭笑不得。
大学里的班长跟高中小学的可不一样,随时能换,大学里能当上班长的人哪个没点真本事,真能让轻易换去,那真是白当了。
谢阳不以为意,“甭搭理他,让他继续上蹿下跳得了,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他花钱收买人心。”
谢阳笑,“那更好,真要重新选举,直接一封举报信的事儿。”
迟军一怔,明白过来,“明白了。”
他拍拍谢阳的肩膀,“谢了。”
“客气什么。”
隔了两天迟军征求全班同学的意见,决定清明节时一块去爬长城,踏春。
大学生的精神总是旺盛的没处安放,尤其是首都大的学生更是如此。
得了这消息,大家都很高兴,算着时间紧锣密鼓的准备。
从他们学校去长城距离有些远,迟军便找了首都当地的同学联系了一辆汽车,到时候拉着他们过去。
班上总共二十来人,租车也不费劲。
不过这种耗费体力的事儿,于江涛却没办法参加,谁让他腿断了没好呢,总不能拄着拐杖去爬长城去。
都不等于江涛反对这事儿,迟军就非常愧疚道,“如果你实在想去,我可以背着你。”
这样一来,于江涛如果还要坚持,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于江涛还想推翻迟军这个班长呢,哪可能去承他这个人情,当即拒绝,“算了,你们去玩吧。总不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大家出去踏青。”
迟军更加愧疚,“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吧,这样你也能一起去。”
于江涛很想说早干嘛去了,现在把他推到前头,他也只能摇头,“以后机会多的是,到时候咱们可以夏天出游秋天秋游,都可以的。”
“那好吧。”
迟军的表现众人都看在眼里,谁都说不出迟军的不好来。
大概只有于力军在背后骂迟军道貌岸然了。
谢阳觉得,都成年人了,人家迟军那叫稳重,真要教于力军当班长,那才是他们的灾难。
春游的事儿迟军操心,谢阳并不操心。
下午放学时,辛文婷来找他们了,让他们周末去参加陈德莲订婚仪式。
谢阳这才想起陈德莲之前所说的事儿。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她之前不是很抗拒相亲?”
辛文月非常不喜欢陈德莲,所以对陈德莲一点儿好印象也没有,但两家是亲戚,她又实在好奇。
辛文婷笑道,“之前的确是这样,但我公公发了话,如果还是要这样,那家里能给她优渥的生活条件,也能收回这些条件,总不能好处她占了,陈家的兴盛就不想出力,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如此辛文月点头,“可赶紧结婚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前几次去陈家时,陈德莲看着虽然对谢阳不关注了,但偶尔的眼神仍旧让她觉得恶心。
那粘腻的带着迷恋的眼神,想到一次都让辛文月心头震颤。
辛文婷道,“现在先是订亲,结婚估计得年后了。”
“居然要这么久。”辛文月不禁嘀咕。
辛文婷哭笑不得,“你以为谁结婚都跟你们似的那么快呢。像陈家不可能直接结婚的,后面的流程麻烦着呢。”
“好吧。”
辛文婷看了眼时间,然后道,“我还得回去加班,就不请你们吃饭了。”
但临走还是拿了一些钱和票塞给辛文月,“你们俩去吃,不够花了一定跟我说。”
辛文婷是个女强人,来去匆匆,根本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
辛文月叹气,“大姐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也不为自己想想。”
“大姐心里有数儿、”
辛文月哼了一声,“有数又怎么样,她眼瞅着三十了,还没个孩子,陈家也是有意见的,说实话我真的很担心,万一她一直不生孩子,姐夫会不会从外头找个女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