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看向他们,真诚的说道。
“我也有苦衷的,别看我赚这么多,其实我放弃的更多,亏大了。”
“而且,你们这样针对我,对你们的最终评分也不一定有好处。”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或许是很有必要的。”
“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
“可以不打吗?”
方白想通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方式劝服这群虎视眈眈的人。
但他们明显铁了心要对方白动手。
十打一,同样有厉害的高手在场,围攻一方,必然输不了,几乎已经是胜券在握。
方白此刻说的这些话,听在他们耳中,就像是在求饶。
手持双刀的少年一振手腕,两柄刀同时发出刺耳的铮鸣,“求饶的话,现在说已经晚了。”
方白无视那少年,看向徐寻宇和那名为茉茉的少女,“真要打?”
徐寻宇神色有些无奈,“你做的太过了。”
“过了?”方白视线越过徐寻宇,看向在安全区内看向的红袍少年苏扬,“苏扬这段时间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你怎么不去找他麻烦,就因为我杀了人?你应该知道,那些人不会真的死亡,”
徐寻宇缓缓摇头说道,“苏扬那是正常的参与考核,你不一样,你的存在,令让整个安全区都变得很压抑。”
“还有,等快结束考核的时候,我会去找他的麻烦!”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吗?”方白看向徐寻宇,“还是说,他们找你主持公道,然后你就站了出来,你觉得,这样做可以加分?”
徐寻宇面不改色的说道,“今天已经第七天了,期末考核过了三分之一,我一道身份证明都没抢夺过。”
方白愣了愣。
他觉得他的做法很极端,但徐寻宇的做法同样极端。
只要联邦不傻,都不会对一个大圣人委以重任。
除非徐寻宇知道什么内部的考核消息,又或者他是在自暴自弃。
如果两者都不是,他只是在真实的表露自我,那就很有意思了。
他不会不明白,这种老好人的行为,同样不可能拿到高评分。
现在,方白面临两个选择。
究竟是打,还是不打?
他会飞,只要他想跑,这些人还留不住他。
方白没有和他们拼命的理由,不管输赢,对他都没好处。
但在这之后,他恐怕无法回到这个安全区了。
又或者,他可以再黑暗一点,就在安全区外围游荡,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土匪。
那么做的话,恐怕考核结束后,他的名声也会变臭,这是方白不希望看到的。
天才们的圈子们并不大,日后总会有见面或者合作的时候,做事太绝了也不好。
就在方白脚底抹油,准备开溜的时候。
徐寻宇的一番话,又让他停了下来。
“我和方白单挑。”他的声音不大,却让骚动的众人瞬间安静,“我若输了,就让他离开,你们不要插手。”
方白凝视着这个执着的少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佩服。
这家伙,真的只想堂堂正正地洗刷耻辱?
那位手持双刀来自暮光要塞的红衣少年急忙劝阻,“徐哥,还是大家一起上吧,这方白虽然可恶,但实力却是实打实的强大。”
“我并不是觉得徐哥你会输,只是,万一你们两败俱伤,对徐哥你之后的行动,甚至是安危恐怕都会有影响。”
“是啊徐哥。”旁边有人附和,“考核不是讲究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
“没必要和他讲道义!”又一人起哄似的喊道,“联手解决这个祸害!”
“大家不是都已经商议好了吗?至少要夺走他的身份证明,让他失去考核资格!”
方白目光如刀,缓缓转向那个叫嚣得最凶的身影。
那是个穿着墨绿色制服的瘦高青年,颧骨突出,眼睛小而锐利,像只伺机而动的豺狼。
他刻意站在人群后排,一手搭在腰间短弩上,一手不断挥舞鼓动,脖子上的青筋随着喊声暴起。
方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瘦高青年,给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看似龙套一样,但怪就怪在,一位联邦天才,为什么这么像龙套?
其他人,好像还觉得习以为常?
甚至有被他带动的迹象。
放在社会上,这种人就是自己实力不济,巴不得强者互相消耗的心理。
那双滴溜溜转的小眼睛里,写着算计:少一个顶尖天才,就少一份威胁,多一分加分的希望。
但这种人,出现在这里。
非常的奇怪。
方白疑惑的同时,徐寻宇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双刀红衣少年说的话,他何尝不明白?
他隐约间能感觉出来方白的实力,与方白单挑,最好的结果也是惨胜。
虽然有花蕊蕊的治愈系天赋兜底,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的实力摆在那里,一定也会成为不少人眼中的刺。
还有就是,他也有可能输,直接被方白解决掉。
就算方白不杀他,他也会因为这次失败受到一些打击。
他真的要赌吗?
见徐寻宇的神色,方白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次之后...”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徐寻宇耳中,“我们应该很久都不会再见了。”
“我也好奇,其他非凡者大学的顶尖天才到底有几分实力。”
“所以...”
“单挑吧。”方白说得很平静。
虽然这不是最佳选择,但有时候,他也想任性一下。
双刀少年脸色一变,“单挑?我们十个人单挑你一个!”
“就是!”一位站在后面的学员喊道,“你以为这是比武表演吗?”
方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手腕一抖,刀锋如行云流水般划过一圈,最终稳稳地指向众人。
“你们想一起上?那好...”他的声音骤然转冷,“如果你们一起上,我保证...我会拼尽全力,把除了徐寻宇和茉茉之外的所有人全部杀掉,让你们直接失去考核资格。”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个人的眼睛,“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