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快，两人就去了第二个地方。
这家公司比起前一家，位置偏了一些，但好在有地铁直达，交通还是畅通的。
顾谨进去前，顾倾城亲自帮他整理了领口的领带。
出口的声音，很是温柔：“不用怕，我们小谨是最棒的！”
“姐姐，我会加油的。”顾谨朝她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那笑，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嗯，姐姐永远支持你。”
顾谨刚进去不久，顾倾城正焦急等待时，手机响了。
电话是方圆打来的，声音有些急切：“倾城姐，慕总回公司了，正召集大家开会，名单里有你。”
“就说我请假了，和林登说一下。”
参会成员这事，一向都是林登负责，他知道了就行。
但是，顾倾城没想到，慕霆骁今天会这么较真。
会议刚开始一分钟，他冷锐的眸子扫视了一圈整个房间，而后，冷冷的开口：“林助理，我记得我通知开会的人数是34个。”
“现在只有33个，还有一个人呢？”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停在其中一个位置，直接伸手问道：“顾经理呢？她为什么没来？”
林登：“……”
这年头，助理的工作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慕霆骁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就开始狂飙汗。
“慕总，顾经理请假了，在人事部备档了。”
慕霆骁手里的笔，陡然一停，接着掀起眼皮，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开口：“请假？”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中层以上的干部请假，不需要审批，直接去人事部备档就行了？”
林登：“一直都需要审批。”
慕霆骁：“那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审批通过了？”
林登上前，硬着头皮解释：“慕总，根……根据公司的制度，顾经理的级别不一定非要您亲自审批，由公司的副总审批通过了就行。”
“是吗？”慕霆骁浑身的气息瞬间压到最低：“哪个副总批的，什么时候批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登反应还算迅速，立马用平台把后台的审批调出来了。
幸运的是，一切审批都合乎流程，没有任何问题。
林登想，这下他应该能“逃过一劫”了。
然而，直到此时，真正的质问才正式开始：“夏副总批的？”
此刻，坐在会议室的夏副总，忐忑的抬起头，微弱的点了点头。
慕霆骁的眼神瞬间“杀”过去：“顾经理昨天八点零三分提的请假申请，夏副总八点零四分就审批通过了。”
“看来，夏副总最近的工作不太忙，审批办的这么及时！”
林登听完，觉得整个人都傻了。
慕总今天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
这夏副总今天也是倒霉！唉！
只是，夏副总偏偏还没领悟到，应了一句：“谢谢慕总夸赞。”
这一次无语的人，轮到慕霆骁和林登了。
这夏副总是公司的技术骨干提拔上来的，技术研究这一块，是一顶一的厉害，为公司创造了不少价值。
要不然，也不会被慕霆骁破格提升为公司副总。
但因为他一心沉迷技术研究，所以为人处事看得很淡薄，说的不好听一点，都有些木讷了。
此刻，还没分辨出慕霆骁是表面“夸赞”他，实则“批评”他。
但正是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慕霆骁更生气。
揉了揉头，他深深一口叹息，然后把一份文件甩到了夏副总面前：“既然你最近这么闲，好，那个项目交给你。”
一般上被分配了新任务，肯定是怨声载道的。
就算表面上不敢说，但心里肯定也是不痛快的。
慕霆骁此举就是为了让他吃点苦头。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夏副总接过文件一翻开，顿时喜笑颜开的看着他：“慕总，谢谢，太谢谢您了！”
“我早就听说这个项目了，是和国家实验室合作的。没想到你能拿下这个合作，你放心，我一定投入毕生的心血，绝对不让你失望。”
慕霆骁：“……”
他现在感觉是一锤子狠狠地下去，结果打在了棉花上，又被弹了回来。
林登：“……”
此刻，他在心里正深深的佩服夏副总。
果然，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这夏副总就是一个拥有魔法的人，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
更让慕霆骁气绝的是，夏副总翻看文件后，直接起了身：“慕总，这个项目实在太厉害，太有挑战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次会议我派个人来参加，让他把会议精神传达给我就行。”
最后，慕霆骁看着他一身拼劲，是硬着头皮答应的：“嗯。”
会议的上半场只开了半个小时，慕霆骁就喊中途休息了。
下一刻，林登就在他锐利眸光的盯视下，拨通了顾倾城的电话。
此时，顾倾城正陪着顾谨在第三家公司面试。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挂断了。
见电话被挂断，慕霆骁的脸色更不好。
这女人……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为了躲他，还故意请假。
林登又打了一个过去，但还是一样的结果：顾倾城挂了。
慕霆骁气的直叉腰：“打，接着打，一直打到她接为止。”
不记得是第几遍的时候，顾倾城不堪其扰，才接了电话。
“顾经理，慕总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赶回来开会。”
“林助理，我今天有事，我请假了。”顾倾城解释。
林登：……
额，这个理由确实不好辩驳。
下一刻，手心一空，他的手机被慕霆骁夺了过去：“半个小时，我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回到公司，上来找我报到。”
“慕总，我再重申一遍，我请假了，我今天不回公司。”
“我没批，所以顾倾城……你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能回到公司，就算旷工。”
顾倾城捏着手机的双手直颤抖。
她气得不轻：“慕霆骁，你就非要逼死我是不是？我有事请个假也不行，非要我死你才满意？”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回去的，旷工就旷工，有本事你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