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韵无辜地看向贺大姐，“贺大姐，你说我怎么办？”
任凭贺大姐平时再扑克脸，都有些憋不住了，
“何主任这件事影响太大了......”
舒韵湿润的眼睛看向何主任，刚刚这眼神让他腿软，现在也腿软，只不过是吓得腿软。
“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听说你给杨大姐是五百？”
何主任擦了额前的冷汗，“你怎么知道？”
“何主任，你不是说我缺钱吗？”
何主任一咬牙，“我给你五百！”
“何主任，我要八百！”舒韵龇着牙，在何主任眼里无比恐怖。
“我刚给杨秋兰五百，哪里拿得出八百？”
“何主任不是说自己油水多吗？”
何主任现在恨不得抽死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舒韵，要不还是报公安吧。顺便报到领导那，说何主任油水多。”
何主任怕得要命，哪敢不答应？
“何主任，我还有一个要求。”
何主任恨不得给舒韵跪下，真的是着了这祖宗的道了。
“你说的次品衣服，都给我和贺大姐包圆了，每件衣服给百货大楼一元。”
何主任的五官全都皱在一起，哭丧着一张脸，无奈地点点头。
“那咱们写个合同。”
“什么？还要写合同！”
舒韵不理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
“签了它吧。”
何主任颤抖地接过合同，微微地舒了口气。
好在只是收次品衣服的合同，不是认他对舒韵耍流氓的。
他签了个鬼画符似的何秋林。
“这总行了吧？”
也不知道舒韵从哪里变出来一盒印泥，“指印！”
何主任乖乖听话。
正当他以为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之时，舒韵一句“慢着”直接吓得他跪下来。
“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我年纪大，吃不消惊吓。”
“年纪大还敢耍流氓？”
何主任脸红得不敢说话。
舒韵蹲在他面前，“你说是周一琴让你来找我的？”
何主任点了点头。
舒韵脸上露出微笑，何主任觉得周身凉飕飕的，仿佛置身在冰窖。
“你等会去敲周一琴的门，告诉她你得逞了。答应她提的好处，还有......”
“让她回南水了当你的哨兵。”
何主任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不敢问出口。
他的直觉告诉他，周一琴被这个小祖宗盯上要完蛋。
何主任穿上衣服，按照舒韵的指示找了周一琴。
舒韵和贺大姐躲在房间里，拉出一点缝隙观察。
周一琴一听，心花怒放。
就差把高兴两个字写脸上了。
她强忍着笑意，答应的何主任的要求，并再三感谢何主任。
她能转正了！
舒韵和贺大姐关上门，掏出何主任交上来的八百块钱。
她拿了四百交给贺大姐，“贺大姐，今天咱俩配合不错。”
贺大姐不愿意收，这钱她哪能收啊？
只是帮了舒韵个小忙，再说了，她早就看不惯何主任的行为了。
舒韵没办法，塞了两百给贺大姐，“贺大姐，我拿大头，你这点钱可要收下。这是咱们赚钱的本金。”
贺大姐看着手里的两百块钱，这是什么人家？两百元算这点钱？
“舒韵，你说的生意是指啥？”
“咱们不是从何主任手里承包了次品吗？接下去马上政策就要开放了，这些衣服卖出去可赚钱了！”
“这算不算投机倒把？”
“再过几个月就不算了！不然百货大楼会带着我们来沪市学习吗？”
舒韵打算积压着这些衣服，等改革开放的政策一落地，她就跑到县里当小贩，卖掉这些衣服。
肯定能赚不少，等赚了这笔本金，她就能钱生钱，买房子，当包租婆了！
今晚，舒韵和周一琴都是笑着睡着的。
第二天，原本的行程是参观百货大楼的。
可何主任昨晚受到了惊吓，又被舒韵讹了八百。
撑不住了。
改为贺大姐组织。
参观没多久，舒韵走到贺大姐身边，伏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贺大姐，你这组织能力太牛了！何主任就一草包，这主任就该你当！”
贺大姐被舒韵的彩虹屁逗笑，“我当了百货大楼的主任，我五分钱一件卖你！”
“贺大姐，你说话算话啊！”
舒韵本就走马观花，这沪市的百货大楼现在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可和二十一世纪的商场那是没法比的。
和贺大姐打了个招呼，就揣着户口本和钱去了房管局。
有一户人家已经等在那儿了。
舒韵连忙抱歉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老爷爷和老奶奶笑着摆摆手，“是我们到得早了。”
办完了所有手续，舒韵拿起房本亲了一口。“谢谢爷爷奶奶，这是剩下的八百块钱，还有这十元是给你们的路费。多亏你们事情才能办得这么顺利。”
舒韵告别这一对老夫妻，又在原地等待第二户人家。
第二户人家还没到，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舒韵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瞪着眼睛仔细看了看。
那道熟悉的身影就朝着她走来，“舒韵。”
“陆砚升？你怎么在这里？”
“这边来了几位国外的医生，老师带着我来学习。”
两人聊着期间，第二户人家来了。
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妹子，咱们去过户吧。”
有了昨天的打招呼，这一套房子也顺利地过户完毕。
陆砚升等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舒韵。
“我拿那些钱买房子了，以后肯定要涨。这可是寸土寸金的沪市！法租界！”
陆砚升点了点头，一副明白的样子。
舒韵突然谄媚地笑着靠近陆砚升，“你是不是要回京都？”
“一个星期后就去。”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故宫附近的大院子，过两年政策宽松了，帮我买下？”
陆砚升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只是有些奇怪，舒韵怎么就那么肯定过两年政策就会宽松？
“你人真好！”
舒韵的一句话，说得陆砚升眉开眼笑，别提多舒坦了！
“走！请你吃饭！”
在舒韵的强烈要求下，两人进了沪市饭店。
“舒韵，你的钱还是存在买京都的院子，随便带我吃个小馆子就行。”
舒韵哪里愿意，大手点了点，直接点了几个招牌的上海菜。
老沪市熏鱼、白斩鸡、沪市生煎包、蟹粉煲、香酥鸭......
一顿饭下来，舒韵揉了揉肚子。
“太好吃了！”
比她上辈子吃的五星级饭店的还要好吃！
陆砚升擦了擦嘴，“你喜欢？”
舒韵点头如捣蒜。
“我去上个厕所。”
五分钟后，陆砚升回来。“我们走吧。”
“我去付钱。”
“我已经付钱了。”
舒韵一蹦三尺高，“你哪里有这么多钱？你还是学生呢。”
“学生就不能有钱？”
“那我又欠你了.......”舒韵嘟着嘴，在陆砚升的眼里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