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
夏东山突然抛出的提议,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楚河心中激起千层浪,他完全无法接受。
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案子背后,绝对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绝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可夏东山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驱使着,执意要推动结案。
夏东山面色阴沉,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久久没有说话。
楚河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夏局,您也知道,那个神秘莫测的‘现代罗宾汉’至今仍逍遥法外。要是咱们现在就草率结案,万一他再次抛出重磅视频,咱们可就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其实,“现代罗宾汉”这个由头,是楚河情急之下想到的。
他心里清楚,只要案子一日不结,他们就还有时间周旋。
可一旦结案,那个如同鬼魅般的“现代罗宾汉”若再次出手,他们此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还会沦为众人笑柄,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夏东山原本紧绷的脸部线条,在听到“现代罗宾汉”这几个字时,微微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无奈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这个‘现代罗宾汉’,现在有什么线索了吗?”
楚河赶忙说道:“目前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正在严密监视。但您也知道,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贸然抓人。要是抓错了人,情况只会更加棘手,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让真正的幕后黑手趁机逃脱。”
夏东山听完,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挣扎与犹豫。
他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游离了片刻,最终定格在楚河身上,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抓捕他,到底需要多久?三天,三天时间够不够?”
楚河心中一阵苦涩,仿佛喝下了一杯黄连水。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还有机会继续追查,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结案?
而且夏东山如此迫不及待,仿佛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他走。
“夏局,这案子错综复杂,三天时间怎么可能够?咱们真的要如此草率地结案吗?”楚河的声音里满是不甘与困惑。
夏东山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这案子已经拖得太久了,上面给的压力越来越大,再拖下去,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必须立马结案!”
楚河望着夏东山,心中满是疑惑。
他隐隐感觉到,夏东山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如同一个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夏东山,让他不得不做出这个看似荒唐的决定。
会议室里,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楚河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焦急与坚定:“可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啊!我们顺着线索抽丝剥茧,已经逐渐摸到了幕后黑手的轮廓,很快就能将他抓出来了。而且,咱们这段时间也抓了一些涉案人员,有了这些成果,完全可以给上面一个合理的交代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结案啊!”
然而,夏东山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楚河耳边炸响。
他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现在,你被撤销专案组组长职务了。这个案子,以后由王观负责!”
楚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他满心困惑,难以置信地紧紧盯着夏东山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中找到一丝解释:“为什么?夏局,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您要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此刻的夏东山,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望向楚河的眼神里,不再有往日的信任与平和,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愤怒,仿佛楚河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出去!”夏东山猛地一拍桌子,怒吼声在会议室里回荡,震得桌上的文件都微微颤抖。
楚河心中满是委屈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出办公室。
每走一步,他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夏东山今天的举动实在太过诡异,完全听不进他的任何劝阻,就像被什么神秘力量操控了一般,一心只想结案。
可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楚河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就在楚河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后,夏东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他面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担忧,呆呆地望着窗外繁华却又暗藏危机的城市。
在他的办公桌上,此刻静静地躺着一封没有署名的警告信。
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刻意隐藏笔迹,可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夏东山如坐针毡。
夏东山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他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着怎样的势力,但他清楚,这绝不是一句简单的威胁……
权力交接背后的暗流
专案组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微妙的气息。
王观迈着大步,神色中带着几分趾高气扬,径直朝着楚河办公室走去。
他嘴角微微上扬,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里,藏着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落井下石与幸灾乐祸。
“楚队长,哟,现在该改口叫你楚河啦。”王观故意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还请你把案件相关资料移交给我,现在你已经不是专案组的人了,可别耽误了正事儿。”
楚河正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紧紧握着一支笔,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桌面。
听到王观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了王观一眼,声音尤为冷淡:“该交的,我都交出去了,没什么可给你的。”
王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向前跨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楚河,压低声音,言语中满是威胁:“楚河,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件案子现在已经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你也别想着,私底下去调查。要是让我发现你还在背后搞小动作,可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