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收购？”苏知夏的脸色沉下去，“我们现在的股权，我这边是大头没错，可外面流通的也不少。他们要是不计成本地买……”
“那就让他们买。”顾青嘴角忽然扯了下，那笑意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苏知夏怔了怔：“什么意思？”
“他们想玩，咱们就陪他们玩到底。”顾青摸出私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像是在发消息，“他有钱砸盘，咱们就没钱接盘？”
苏知夏看着他那笃定的样子，悬着的心莫名其妙就落下来不少。她差点忘了，眼前这男人，不光技术顶天，还是个……深不见底的“土财主”。具体多有钱她不清楚，但看他之前收拾苏建豪那利索劲儿，钱这东西，对他来说好像真不算个事儿。
“你想……”
“稳住股价，他们砸多少，咱们吃多少。”顾青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谈论今天晚饭吃什么，“顺道儿，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藏在后面的老鼠仓给揪出来。”
接下来几天，腾龙创新的股价走势，那叫一个妖。
每天一开盘，准有几笔大卖单冷不丁冒出来，想把股价往下摁。可每次股价刚跌到某个坎儿上，立马就有更猛的买盘冲进来，硬是把股价给托住，有时候还往上顶一顶。
多空双方就在那个窄窄的区间里来回拉扯，成交量噌噌往上涨。市场上的散户和小机构全看傻眼了，这股票到底是要上天还是要入地啊？
同一时间，北极星科技，总裁办公室。
周明轩盯着操盘手那边传来的实时数据，脸色黑得能拧出水。
“怎么回事？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买盘？查清楚是谁在接货没有？”他声音里压着火。
“查不到，周总。”操盘手脑门上全是汗，“对方操作特别散，用了几十个户头，资金量大得吓人，根本不像一般路数，倒像是……像是在用钱硬填坑，本钱都不带眨眼的！”
“废物！”周明轩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本来算盘打得挺好，用钱砸晕市场，再让关联的私募基金账户低价扫货，一步步把腾龙给吞了，或者至少搅得他们鸡犬不宁。
结果呢？对手好像算准了他的路数，他一发力，对方就拿更多的钱顶回来。几天下来，股价没砸下去，自己吸筹的成本倒抬高了不少，还赔进去不少“炮弹”。
更让他心里发毛的是，对手那钱跟淌海水似的，源源不断，透着一股子邪性。
腾龙创新，副总裁办公室。
顾青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几乎被拉成直线的股价图，还有旁边系统实时刷新的“北极星关联账户持仓估算”数据，满意地嗯了一声。
他这几天就动用了系统每天给的“低保”里的一小撮，通过几个隐蔽渠道扔进市场，足够把周明轩砸出来的卖单吃干抹净。
拿钱砸人？顾青心里嗤笑，跟我比有钱？你周明轩还嫩了点。
“顾总，”王娟敲门进来，递过来一份文件，“秦律师那边刚递过来的信儿，他们找路子查了下，北极星这次用来吸筹的那几个私募基金户头，资金来源好像有点猫腻，可能涉及到违规募集。”
顾青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遍，眼睛亮了。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公司关联私募基金‘启航资本’存在向非合格投资者募集资金的行为，违反相关金融法规。】
系统提示跟秦政的调查结果对上了。
“违规募集？”顾青手指在文件上那几个名字上点了点，“周明轩玩这么大？”
“秦律师说，证据链还不算铁板钉钉，但够让监管请他们去喝茶聊聊了。”王娟又补了一句。
“够了。”顾青站起身，“是时候给周总送份‘惊喜’了。”
他直接去了苏知夏办公室。
“苏总，北极星的软肋，可能摸着了。”顾青把文件递过去。
苏知夏看完，原本的忧虑被一股冷厉取代：“违规募集？周明轩胆子真肥！”
“估计是想吃快钱，屁股没擦干净。”顾青分析，“现在，咱们有两条路。一是直接把东西捅给监管，让他们查，但这动静太大，容易把鱼吓跑。二是……”
“二是什么？”
“拿这个当把柄，逼周明轩把吃进去的股份，老老实实吐出来。”顾青看着苏知夏，“顺便，让他为这次瞎搞，付出点代价。”
苏知夏立刻懂了。她看向顾青，这男人总能在最要命的时候，找到最刁钻、最管用的反击点。
秦政出马，效果立竿见影。
那份所谓的“证据摘要”，真假掺半，但足够让北极星那边的人坐立不安。
违规募集这顶帽子扣下来，周明轩也得掂量掂量。
他赌不起。
没几天，消息传来，周明轩那边服软了。
腾龙创新发了个公告，轻描淡写，说是某“战略投资者”把手里的股份，“友好”转让给了管理层指定的平台。
市面上那些风言风语，也跟着消停了。
北极星那边，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钱不说，还差点惹一身骚。
腾龙创新，总裁办公室。
夕阳的光斜着打进总裁办公室，暖洋洋的。
苏知夏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终于往上走的股价线，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沙发上翻文件的顾青。
“这次，又得谢你。”
顾青从文件里抬起头，正好对上她放松下来的脸庞，夕阳给她镀了层柔光。
“应该的。”
他顿了下。
“公司稳了，我的‘低保’才稳。”
苏知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了他一下，但那份轻松是真的。
“你这人……”
她摇摇头。
“不过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止技术行，玩钱也这么厉害。”
顾青没接话。
有系统开挂，加上用不完的钱，想输都难。
脑子里，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系统任务更新：‘应对行业竞争’阶段性目标完成。】
【奖励：敬业点数+。】
【新功能模块‘竞争对手分析’权限提升，可分析目标公司更深层次的财务数据及潜在风险点。】
五万点数到账，还升级了个功能。
不错。
苏知夏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灯火。
“周明轩吃了这么大个亏，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顾青也起身，站到她旁边。
“嗯。”
他应了一声。
技术上打不过，资本上玩不过，那老狐狸下一步会出什么招？
他的系统界面上，“竞争对手分析”模块里，关于北极星科技的信息还在跳动。
新的数据，正在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