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交代什么？”
夏衍蓦然一怔，视线不自觉的移开，不敢正视姜怡然的双眼。
靠……
难道姜怡然指的是结城纸鸢？
突然就感到一阵心虚了……
“你都不敢直视我了，你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姜怡然和夏衍多默契啊，对方一个眼神，姜怡然瞬间明白，这个臭小贼绝对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啊，听都听不懂。”
夏衍干咳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坐在桌子上，打算把文件看一遍。
反正姜怡然就是个小屁孩，很好糊弄。
本来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姜怡然知道了结城纸鸢和自己的事，现在看来……
似乎并不是？
“你还狡辩啊你！我给你看证据，我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姜怡然气的恨不得直接来一道十万伏特打在夏衍的身上，随即气鼓鼓的朝着电视机走去。
“这身睡衣……还真像一只真正的皮卡丘啊。”
夏衍打开文件，瞥了一眼宛如在地上蠕动的姜怡然，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自从离开了葬龙谷之后，除了喜欢吃好吃的，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睡衣。
什么恐龙睡衣、皮卡丘睡衣、蓝精灵睡衣……
夏衍在大扫除的时候去姜怡然的房间里看过，满满一个衣柜，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睡衣。
所以，夏衍真的很怀疑。
这个丫头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出门，所以才会买这么多睡衣？
摇了摇头，夏衍把文件打开。
庄淼给自己的文件袋里面，除了一张申请表以外，在最底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蓝色徽章。
是一个塔形，最中央的位置写着“北清塔”三个字。
“这个东西……应该是北清高层的象征吧？唔……毕竟不是真正的高层，最底下还有荣誉两个字，啧，早晚把荣誉二字给去了。”
夏衍摸了摸下巴，对这两个字很是介怀。
单手一挥，徽章被收入白色戒指，夏衍从抽屉里拿出笔，开始填写申请书。
“喂，小贼！你自己看嘛，这个杀手的下手目标，怎么看都是冲着你来的。”
姜怡然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那一栏后，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她双手趴在桌面上，费力的探了个小脑袋出来，幽幽的看着夏衍：“而且，根据江市警署的爆料，这个代号为纸鸢的杀手，遭受过她毒手的受害者，长相都和你有些相似。”
“你还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妍妍姐都和我商量好了，等你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拷打拷打你！”
姜怡然愤愤不平的盯着夏衍。
她一直待在宿舍里，此时还并不知道，夏衍其实已经被所谓的杀手纸鸢给绑走过一次了。
若非楚妍妍恰巧路过步行街，恐怕夏衍的童子身，今天还真得被破个彻底不成。
姜怡然昂着头，满怀期待的想从夏衍的脸上看到惊恐的表情。
毕竟，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夏衍干的。
此时被自己蓦然戳破，这个臭小贼一定会慌！
姜怡然连接下来该怎么拷打夏衍都想好了。
这个臭小贼天天没时间陪自己，那自己就要借题发挥，提好多让夏衍多陪陪自己的要求。
不然就不可能消气！
“哦。”
夏衍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写着申请书。
杀手纸鸢就是结城纸鸢这件事，夏衍心知肚明。
在去北清的路上时，楚妍妍就已经跟夏衍说过了。
而夏衍的借口，自然是自己并不是杀手纸鸢真正的目标，不然也不可能撑到邓巴莉娜赶过来。
早就被杀了才对。
邓巴莉娜有心不想挑起教廷和山口组的大战，对于夏衍的说辞，自然不会反驳，而是默默的支持。
楚妍妍对夏衍的说法深信不疑，也就放弃了拷打夏衍的想法。
如果自己没过了楚妍妍这关，恐怕还真轮不到姜怡然拷打自己，早就被楚妍妍给打死了才对。
“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怡然大奇，伸手拽了拽夏衍的衣袖，嘟囔道：“你快求饶呀，然后获得我的原谅，这样我就能提要求了，我要让你带我出去玩。”
“你想出去玩啊？”
夏衍停下了笔，偏头看向姜怡然，笑着问道。
“想！”
姜怡然连连点头，小嘴抿在一起，表情看起来楚楚可怜：“你整天那么忙，我又不好意思打扰你，而且……而且我一个月才能去一次灵药园吃灵药，除了这件事，我完全都没事干了好不好？”
“做梦都想让你带我出去玩呢。”
姜怡然低下头，双手的食指对在一起，委屈巴巴。
“这样啊……”
夏衍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瞥了一眼姜怡然，道：“可是你以后会很忙诶，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闲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啊？什么意思……”
姜怡然被夏衍挑开了话题，此时愣愣盯着夏衍看的样子，让他的眼神都随之变得柔和了起来。
“我现在已经是北清的荣誉高层了，之前北清只让你一个月进一次灵药园，吃十株灵药，对吧？”
夏衍挑了挑眉。
“对啊，不能说完全吃不饱吧……但总觉得差了点，应该算半饱。”
姜怡然苦哈哈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美目一片幽怨。
她想要恢复之前的体型，就只能通过灵药来补充。
虽说北清的灵药园里面的灵药，质地都是上佳，对恢复体型很有帮助，但毕竟只能吃十株，还是一个月一次。
姜怡然的本体是龙，对于她来说只能勉强吃个半饱。
“你有福了，通过我和北清高层的据理力争之下，你以后每个月可以进两次灵药园，一共可以吃二十株灵药，当然了，限制条件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能逮着同一种灵药往死里薅，还是要给北清留点根的。”
夏衍笑眯眯的摸了摸姜怡然的头顶，趁着姜怡然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又道：“而且……既然你这么想出去玩，那明天我就带你去玩好了，怎么样？现在应该不会无聊了吧？”
百鬼夜行已经结束了，无良系统又拿自己在面对变种邪灵时的约定威胁自己，如果不同时和三位女主约会，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要被系统捅到谢芊羽那里。
这份后果，夏衍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发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