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我这里,光拥有种基础波长形态。”
“光不仅仅可以净化什么的,还可以做到其他很多很多的事情呢。”
散发着辉光的淡金色教堂一样的建筑之中,一名青年自言自语的,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论是哪一种元素,都是万能的。”
“这一切,都取决于使用者,王有王的才能,厨师有厨师的才能。”
青年好像一个哲学家一般,静静的坐在一只可爱的毛茸茸的小野猪的背上喃喃自语着。
他的那双如同钢琴家一般的纤长手指,在一个仪器上不断的摆动着。
除开密密麻麻的按钮以外,其他的便是不断闪动特殊图案的机器。
“大功告成,新的光谱被我编造出来了。”
青年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小野猪的脑袋。
那野猪顿时发出了哼唧哼唧的奇怪叫声,看起来颇为享受。
“真是麻烦啊!每次信徒询问我新的信息的时候,我都必须要当场编造一个。”
“真是的,有些问题哪有那么容易回答?更何况还要遵循我之前为了装逼定下的的规则。”
讲到这里青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不正确决定感到懊悔。
“这就像是写小说的时候早期没有设定好,后期推翻重来是不可能的。”
“最开始我定下了通过特殊光谱回应信徒的方法,要让他们自己解开,若是解开了便能获得更强的赐福。”
“没想到,整整21亿种光波完全不够用。”
“后来就只好将光波组成复杂的光谱。”
“这样一来,就有种不同的复杂光谱了。”
虽然青年口中说出来的数字令人感到费解,但他那认真的神情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最后一种复杂光谱也已经被我用掉了,现在只好开始编造新的了呢,真是麻烦。”
他挠了挠头,随后按下了仪器的发送键。
一条新的,被他胡编乱造出来的新光谱就这样被发送了出去。
“总不能再给我来个什么学术界轰动吧?那也太逆天了,这些信徒不管我做什么都觉得是至高无上的正确。”
“天呐,我一个神都要被逼的有偶像包袱了,要不要这么离谱?”
青年趴在了桌子上,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手指划拉着桌面。
身下的野猪,就这样静静的当做凳子支撑着他的身子。
忽然,他的手指停下了。
“这是,这是什么?”
他那原本波澜不惊,或是有些幽默风趣的表情和语气忽然一改常态,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感受到一阵特异的波动,青年愣在了原地,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就连身下的野猪也发出了哼唧哼唧的高兴的声音。
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滴在了桌子上。
只不过,这并非是悲伤,而是开心。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果然啊!”
青年忽然猛地站了起来,身上的淡金色长袍也随之舞动。
滚烫的热泪如同暴雨一般洒落下来,他却对此毫无反应。
“母亲,您从未消失,只是暂时离去。”
他伸出手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来一个奇怪的画像。
“现在,您再次出现了,终于证实了我的想法,一切的灾难都要结束了。”
他伸手抚过那张相片,神奇的是,这张相片似乎经过特殊处理一样。
相片之上,是许多人站在一起的大合照。
所有人的面容都清晰可见,只不过却带着几丝荒诞。
身骑野猪,手握金色长枪的男子。
抱着游戏机,双脚离地的粉毛萝莉。
手捧着一个青翠欲滴的小树盆栽的绿发女子。
抱着骑士头盔的中年大叔,表情显得那么放荡不羁。
戴着刻画着金色太阳的头环,手持宽大橙黄色长弓的少年。
以此类推,人数众多,数不胜数。
但是这一切都很正常,唯有画面中心的c位,所有人目光的源头,下意识靠近的方向。
一个人影,模糊无比,看不清模样。
无论是颜色,形状,大小什么的,都无法被正常的认知到。
就算是神明也看不清楚。
青年伸手抚摸着那块模糊的位置,但是怎样也擦不明亮,就像是蒙上雾气和灰尘的镜片。
“怎么总是如此呢?”
青年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流淌下的热泪忽然消失不见。
“佩奇,你觉得怎么样?”
没错,青年将他这只神奇的野猪取名为佩奇,真是令人感到难以接受的名字。
“哼唧哼唧~”
佩奇发出了奇怪的哼唧声,欣喜的围着青年转起了圈。
“哦,看来你很开心呢,今天晚上请你吃猪肉哦。”
青年在佩奇惊恐的目光之中,揉了揉它那毛茸茸的棕色脑袋。
“胜利,就快要来了!这是最迫在眉睫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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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的灰色王座之下,尸骸遍野。
数以亿计的各种生物的头骨,堆积成山,将灰色的王座高高托举到高处。
灰色王座之上,一名浑身扭曲,看不清形态的人形生物,身披黄色的外衣。
祂的身体就像是烂泥一般,根本扶不上墙,就连固定的形体都没有。
简直是连触手这种恶心的东西都不如,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坨。
只不过,这却是让无数人都为之恐惧的存在。
黄色的长袍轻轻的随风飘舞,这些烂泥如同污垢一般令人感到不适。
黄色的长袍,于烂泥的最顶端,有着一颗白花花的人类头骨。
这人类头骨完全中空,没有大脑,也没有任何奇异的幻景,但就是这样静静的飘在半空中。
总而言之,就像是特效丢失了一样。
头骨微微转动了一下,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只不过,这显然是带有着目的性的转动。
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信息传递了出去,并且被什么东西接收到了。
随后这人类头骨轻轻的落在了污垢之中。
随后,被黄色长袍的衣领盖住了下巴的部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坐在座位上死去多年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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