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瑾小心翼翼地扶着余笙,指尖触到她后背的衣料已被冷汗浸透,不由蹙眉:“你内伤不轻,先服下这个。”他从怀中摸出个小玉瓶,倒出一粒莹白的丹药,“这是护心丹,能暂时稳住气血。”
余笙仰头吞下丹药,胸口的滞闷稍缓,却仍咳了两声,带起些微血丝:“洛宇的毒……”
众人目光瞬间落到洛宇手臂上,那道黑纹已爬到肩头,原本清亮的眸子也蒙上层灰翳。洛宇咬着牙想运功压制,却只换来一阵剧痛,闷哼出声:“别管我,先看看余笙……”
“都闭嘴。”皇甫兮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她从乾坤袋里翻出一些简单包扎的用品,“现在这个时候,你严重些,先治疗你,往后才不能拖后腿,洛宇你忍着点。”说着开始去腐肉,抹解毒粉,黑纹蔓延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
宫煜则走到洞口警戒,目光扫过黑暗中的密林,握紧了手中的剑——刚才老者那句“绝非独行”像根刺,扎得他心神不宁。夜风穿过林叶的声音都像是脚步声,每片晃动的树影后仿佛都藏着窥探的眼睛。
“嗤——”一枚淬了毒的弩箭突然从暗处射来,直指余笙!宫煜反应极快,起剑一挑将弩箭打偏,箭镞擦着余笙的发梢钉进石壁,泛出幽蓝的光。
“果然还有人!”即墨瑾将余笙护在身后,幽蓝火焰在掌心跳动,“出来!”
黑暗中传来几声桀桀怪笑,三个同样穿着黑袍的老者缓步走出,为首之人手里也拿着骨哨,只是样式比之前那个更古朴些:“那老东西没用,还得我们亲自来。”他的目光在余笙等人身上扫过,像在打量猎物,“把你们在焦山得到的东西交出来,能死得痛快点。”
洛宇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皇甫兮按住:“你乱动只会让毒性扩散!”她抬头看向宫煜,眼神交汇间已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拖延时间,等余笙缓过气。
“想要东西?”宫煜忽然笑了,软剑在指尖转了个圈,“有本事就自己来拿。”他故意往前踏了半步,将众人护在身后,“不过得先问问我这把剑答不答应。”
为首的黑袍老者被激怒,骨哨吹响,这次的哨音低沉如闷雷,地面竟开始微微震动,仿佛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正在靠近。
皇甫兮脸色发白:“是地行兽!他们还驯养了这东西!”
余笙深吸一口气,朱雀火再次燃起,只是这次的火焰比刚才黯淡了许多:“宫煜,左路交给你。即墨瑾,跟我拦右路。皇甫兮,护住洛宇!”
尽管伤痕累累,五人的眼神却比夜色更亮。这场厮杀,是他们五人一路厮杀,修炼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
看着小伙伴们一次次的爬起来,在生死之间徘徊,余笙说不出的难受,眼看着师兄即墨瑾被一名老者打成重伤
战局胶着间,众人的契约兽接连破印而出——宫煜肩头的青鸾振翅长鸣,羽翼扫过之处带起凌厉的风刃;洛宇身侧的鲲鹏展开遮天蔽日的翅膀,掀起的气流让黑袍老者们身形不稳;即墨瑾的闪电鸟俯冲而下,尾羽甩出串串电光,噼啪作响;皇甫兮脚边的九幽冰狮低吼着弓起身子,冰蓝色的鬃毛上凝结着细碎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