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校园里格外刺耳。吴正平跪在地上,右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疼得嘴唇发白,却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叫出声。
谢宝坤的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他们不敢对李铁牛动手,但对付一个大学教授还是绰绰有余。
\"谢宝坤!\"吴正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可是你亲姨夫!\"
谢宝坤充耳不闻,反而讨好地看向李铁牛:\"李医生,这样您还满意吗?\"
李铁牛没有回答。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吴正平扭曲的手臂。这个动作让谢宝坤浑身一颤——他记得上次在酒店,对方就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折断了他保镖的骨头。
\"吴院长。\"李铁牛的声音很轻,\"你说要断我一臂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
吴正平瞳孔骤缩。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远比他想象的可怕。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里,藏着令人胆寒的锋芒。
\"我...我错了...\"吴正平终于崩溃,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李铁牛站起身,转向那辆玛莎拉蒂。阳光下,跑车的漆面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像极了谢宝坤那张虚伪的脸。
\"砰!\"
一记重拳砸在引擎盖上。整辆车剧烈震动,钢板凹陷处呈现出清晰的拳印。围观的学生发出惊呼,有人甚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这车...\"谢宝坤喉结滚动,\"值三百八十万...\"
李铁牛充耳不闻。他捡起保镖丢下的棒球棍,金属球棒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咚!\"
第一下砸碎了前挡风玻璃。蛛网状的裂纹瞬间蔓延,安全玻璃碎成无数颗粒,像下了一场水晶雨。
\"哗啦——\"
第二下击穿了车门。真皮座椅里的填充物喷涌而出,像被解剖的内脏。
谢宝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辆车是他上个月刚提的限量版,整个东水市只有三辆。但现在,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当李铁牛砸到第十七下时,棒球棍发出了“嘎吱”一声,仿佛是在抗议这非人的折磨。然而,李铁牛并没有因此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继续挥舞着棒球棍,狠狠地砸向那辆豪车。每一次的撞击都让棒球棍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最终,它不堪重负,弯曲变形,就像是被一只凶猛的巨兽啃噬过一般。
那辆曾经光鲜亮丽的豪车,此刻已经面目全非。车身的油漆被剥落,玻璃破碎,车门凹陷,车轮也已经瘪了下去。它不再是人们眼中的奢侈品,而是一堆毫无生气的废铁,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啪嗒。”李铁牛随手将那根已经变形的棒球棍扔到一边,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校园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然后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谢宝坤,冷冷地说道:“现在,你去给被你撞伤的同学道歉。”
谢宝坤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铁牛。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么?”
李铁牛并没有理会谢宝坤的反应,他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却又异常清晰:“我说,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