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雪清脆下令：“领事婆子，你去拿几个水果过来！”
眨眼间，多种色泽鲜亮的水果被端到了跟前。
“你们几个，给我站成一排！”苏小雪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个下人虽满心疑惑、战战兢兢，却也只能乖乖照做。
苏小雪亲自将水果按个头从大到小，依次稳稳放在了他们头顶。
“大...大小姐，你要做什么？”
一个头顶顶着西瓜的下人，声音打着颤，双腿也跟着微微哆嗦。
“本小姐我呢，这些年在宗门里可学到了不少本事，既然难得回了趟家，当然是给你们展示展示咯。”
苏小雪昂起头，满脸得意。
话音刚落，她手腕猛地一抖，手中长鞭灵动，“啪” 地一声，狠狠抽在旁边的石凳子上。
那石凳瞬间碎成数块，碎石飞溅。
“我这鞭子嘛，力度是有了，但是我的执事却总是嫌弃我准度不够，你们就陪我练练~”
苏小雪眯着眼，笑意盈盈，可这模样在下人们看来，只觉得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
“怎… 怎么练啊？大小姐。”
另一个下人结结巴巴地问，额头上已满是冷汗，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
苏小雪却仿若没瞧见他们的害怕，晃了晃手中长鞭，兴致勃勃：
“简单！我要用这鞭子把你们头顶水果一个个的都抽碎，可又不能伤到你们半分。但是！如果是谁乱动了，不小心被伤着，可就只能怪你自己咯～”
“都给我站好了！”
苏小雪突然眼睛一瞪，凌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下人。
几个下人被吓得哆哆嗦嗦，尽管内心恐惧如潮，却也不敢再动弹半分，个个像木桩子一样僵立在原地。
“啪” 的一声脆响，犹如一道惊雷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开。
最边上顶着西瓜的下人，只感觉脑袋上空有一股凛冽的气流如利刃般划过，紧接着，他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头上的重量陡然消失。
像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下人胸膛剧烈起伏。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挪动分毫，眼神中满是后怕。
“哎，家里比西瓜再小一点的水果就是苹果了，这个好难啊，我之前在宗门的时候就总是打不准苹果。”
苏小雪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苦恼的神情。
而此时，头上顶着苹果的下人，只觉得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仿佛筛糠一般。
他心里害怕极了，一方面担心自己的发抖会影响大小姐的准度，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的脑袋可没有那被劈得粉碎的石凳子硬。
又是 “啪” 的一声，苏小雪手中的鞭子精准发力，又恰到好处地收力，苹果瞬间化作碎块。
“哎呀，没想到，我进步这么大，以前我打苹果可从来没成功过的。”
然而，她这一脸的兴奋，在旁人眼中却如恶魔。
随后，苏小雪把目光放在了头顶着李子的下人身上。
那下人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在与苏小雪目光交汇的瞬间，彻底崩溃。
他只觉得双腿间一阵发热，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从他的下身迅速弥漫开来。
实在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砰” 的一声，他直接跪了下来，像捣蒜一样，一个劲地给苏小雪磕头。
后面那些顶着葡萄粒和大枣的仆人见状，也都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跟着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地哀求着：
“求求大小姐，给小的留条生路吧。”
领事的婆子见一众下人被吓得可怜，实在于心不忍，赶忙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焦急与哀求之色：
“大小姐，这几个下人都是在苏府伺候多年的老人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求您发发善心，就放过他们吧。”
“放过他们也行，要不，你就去替他们来。”
苏小雪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自顾自地摆弄着手上的鞭子，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
领事婆婆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起来。
她哪里敢去替那些下人，当下也学着之前仆人的样子，拼命地磕头求饶，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苏小雪一脸玩世不恭地站在中间，手中鞭子随意地晃动着。
肖晏晏则全程皱着眉头，看着这些苦苦哀求的仆人。
“好了好了，兴致都被你们几个扫没了，还不快滚！”
苏小雪突然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喝道，她手中鞭子用力一甩，“啪” 的一声脆响，在院子里回荡开来。
几个仆人听到这话，如蒙大赦，一个个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苏小雪的院子。
“哼。”
见到几个下人狼狈逃窜的背影，苏小雪满意地哼了一声，仿佛完成了一件有趣的游戏。
随后，她转头看向肖晏晏，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问道：
“怎么样，晏晏，是不是很有趣？”
一直在旁的肖晏晏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
“小雪，你这种做法，实在太过分了。他们不过是一群没修为的下人，个个手无缚鸡之力，你又何必这般为难他们？”
“怎么就为难了？！不过是借他们出出气，再者说，我又没真伤着他们。”
“没伤着？你瞧他们吓得那副样子，有人都被吓尿了，精神上的折磨就不算伤害了？他们只不过是奉命来你院中住下，几个凡人而已，你实在不应该这么针对他们。”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苏小雪是恶霸么？”
“把气撒在这些凡人身上，跟恶霸也差不多了。”
“肖晏晏，你...！”
苏小雪怎么也想不到，肖晏晏会这样说自己。
肖晏晏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直直戳进了她的心窝。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苏小雪嘴唇颤抖着，一转身，就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肖晏晏回到房间后，她躺在床上，满心都是方才的争吵，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肖晏晏却只觉得心烦意乱，思绪如麻。
夜已深，万籁俱寂。
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喂，你睡了吗？”
苏小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闷闷的。
“没睡，有什么事？”
肖晏晏赌气似的把身子扭向一侧，背对着房门。
没过一会儿，房门缓缓被推开，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
苏小雪站在门口，身形隐在阴影之中，月光勾勒出她的轮廓。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睡衣，胸前绣着精致的桃花图案，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
“再往里面靠靠，再给我一点儿位置。”
肖晏晏听到苏小雪的话，虽然依旧没有回头，身子却听话地往床铺内侧挤了挤，木质床板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 “嘎吱” 声。
不一会，她就听到身后苏小雪上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