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楚江王的寒冰地狱,相传在进入寒冰地狱前,所有亡魂都要过剥衣亭,由脱衣婆剥去亡魂衣物,代表阳间一切清零,罪孽的轻重,会通过衣物重量判定。
楚江王伸手轻轻一挥,一杆称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灵魂不受控制的脱体而出,我看见我的身体站在原地不动,但我已经自动飞到秤上。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杆秤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并非楚江王作弊,没有称量我的衣服。一个人在阳间的罪孽,会留在灵魂之上,直接称量灵魂,比称量衣物更精准。
“咦?”楚江王和一众鬼差都诧异的看着罪孽称。
“居然分毫不起。”楚江王说。
市面上的秤我们都知道,在托盘里放入东西,秤杆就会高高抬起来。
现在我的灵魂踩在秤上,秤杆居然没有变化。
这代表,我从未伤人肢体、奸盗杀生,也无欺诈之行。
不要以为这很简单,小时候不懂事,很多孩子都会无意识的撒谎,即便这样,也是会受到刑罚的。
楚江王再一挥手,我的灵魂迅速飞回体内,那杆罪孽秤被收回他的袖子里。
他笑着看我,说:“不错,去下一殿吧!”
第三殿,名为“黑绳大地狱”,殿王为宋帝王,他横眉瞪眼,极为威严
专门审判忤逆尊长、教唆兴讼、背信弃义者。施以倒吊、挖眼等刑罚。
宋帝王原名余懃,江西人,他为官清廉勤政,体恤民情,深受百姓敬仰。因其生前公正严明、惩恶扬善,死后被玉皇大帝敕封为第三殿阎王。
传闻他自幼刻苦,使用牧童的独脚凳当座椅。此凳仅一条腿支撑,坐着的时候难以保持平衡,每当打盹,身体一动,凳子就会立刻翻倒将他摔醒。
他翻开手中案簿,一个人的生平,事无巨细,全部记载在册。
“鬼族的小丫头,倒是有一番善心。”宋帝王说道。
忤逆尊长、教唆兴讼、背信弃义,这三条跟我根本不搭边。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我和爷爷相依如命,心中更是把爷爷当成我的依靠,所以从来没有顶撞过爷爷。
至于教唆兴讼,那是律师和法官过的事,跟我毫无干系。
背信弃义更不必说,我一向说到做到,更没有过抛下朋友的行为。
所以这一关,我毫无悬念的过了。
至于第四殿,更与我无关,于是我很快到达第五殿。
这第五殿的阎罗王,就是大名鼎鼎的包拯。他原本为第一殿主,因怜悯冤魂被降调。
都说包拯公正严厉,其实他是非常善良的。遇见苦命的百姓,也会动恻隐之心。
在他这有着名的望乡台,亡魂在望乡台上一站,前生的善举和罪孽便会一一浮现。
我好奇的看着这位流传千古的人物,他一副白脸,额头上并没有月亮,看来传闻有误。
牛头马面押着我走上望乡台,我从小到现在的做的事一一浮现在空中。
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生平事迹,我虽算不上大好人,但却从未作恶。
连过地府前五殿,我丝毫未受到刑罚。
阎罗王开口道:“直接送去第十殿吧!”
我立刻跪在地上,对着他磕了三个头。
“多谢阎罗王大人!”我激动的说。
第十殿,已经不再是刑罚殿,而是根据前九殿的罪行分配转世投胎。
牛头马面将我一路押送至第十殿。
转轮王也早就听说地府来了个闯鬼门关的人,知道就是我,但他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过了前九殿。
“启禀大人,阎罗王让小的直接将此人带到您这里,请您记录。”
“哦?他包拯也卖起人情了?看来这小姑娘不简单。”转轮王说。
“启禀大人,她是鬼族后人,您也知道那事。”牛头说道。
“怪不得!”转轮王对我一笑。
“是阎罗王大人怜悯于我。”我对着转轮王行了一礼。
“那你便去六桥吧。”他说。
奈何桥我们都听过,其实奈何桥只是六桥中的一座。还有金、银、玉、石、木五桥。
金银玉桥对应福报深厚者,石、木、奈何三桥惩罚恶者。
当我站在奈何桥前,身上发出大量白光,变作一道桥,直跨忘川河两岸,这些都是我救助他人和超度鬼魂所得阴德。
我没想到在我身上居然有如此多的阴德,它们化为银桥,以便我走过忘川河。
我每走一步,脚后面的银桥就会消失一块。直到我走过忘川河,那银桥全部消失了。
它们化为晶莹的光点,落入忘川河里。
我对着那些光点一拜,虽然我曾救助它们,但刚才若无它们搭桥,这忘川河我是走不过来的。
所谓善有善报,就是如此。
跨过忘川河后,眼前出现了一道门,此乃生门,我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眼前变成刺眼的白色,我捂着眼,很快就回到了人间。
我睁开眼,脚下的阵法光芒散去。
大祭司等五人见我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也感到不可思议。
随后他们五人同时向我出手。
措不及防之下,我被他们所伤。
我赶紧用出金羽飞箭,一手五箭,向他们射去。
那五支箭在到达他们面前时,化为齑粉。
“要是只有这么点本事,我看你还是不要去见你父母了。”大祭司说道。
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见我家人,听到他的话,我顺手就朝他扔去一颗雷火珠。
这雷火珠乃我气愤之下扔出,所含威力巨大。
天雷地火一下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大祭司说:“没想到你已经历三阶,雷火珠也学会了。”
他和其余四人协力将雷火熄灭。
大祭司看着左右四位长老,说:“你们觉得呢?”
“可去禁地。”其余四人说。
大祭司点了点头,说:“明日一早,由鬼青带你去族中禁地,你好好做些准备吧。”
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得到了大祭司的考验,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心中对他们的不满,削减了几分。
我走下祭台,鬼青叔和一众鬼族人正在等我。
“怎么样?”鬼青叔关切的问。
“过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