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时洲迷迷糊糊醒来,他坐在地上还没有缓过劲来,就看见南帅喊小长老去了。
他甩了一下头。
脑海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
于是,他看着南帅,下意识问:“师弟,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只有人那么大的大白雕。”
南帅:“……”你丫才是大白雕。
不对。
师兄昏迷期间是不是睁眼看见什么了?不过他这个样子像是没有看清,把她当做大白雕。
还好还好……
“什么大白雕。”同样清醒过来的乘湫,看见两人没出什么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是有些郁闷的。
为什么好端端的境域会被破解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其他事情后续再说。
……
“什么又失踪一个?是不是又是那个人干的。”在一个不知名的领域,有个人大发雷霆。
底下的人瑟瑟发抖。
细看一下,底下少说有十五个人左右,他们都在承受上方人的怒火,不敢吱声。
他们总共就二十多个人。
现在折损三分之一,这搁谁身上不气?
见众人没有开口,上方的人眼神阴沉,声音冷冽:“好的很,萧承宴,你好得很。”
“别以为我就不能拿你怎么办,等着吧。”
远在一边的萧承宴忍不住打个喷嚏。
谁在想他了?
而他对面的鹤子秋,捂着口鼻,跟他身上有瘟疫般夸张:“你外出一趟是不是得传染病了?”
“我们会得病?”萧承宴给他一个冷眼。
鹤子秋恍然大悟:“也是哦。”
他们又不是人。
寿命长之外,又不会像人一样感冒。
这时。
鹤子秋记起前几天的事,顺嘴一提:“你说,你把他们全军覆没了,身后之人咋没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有反应就是来送死的。”
“话不能这样说,我感觉安静地诡异,会不会是算计什么。”鹤子秋仔细分析着。
他们那一类人。
不像会受气的,恐怕有什么计谋等着他们。
“要不……”他看着萧承宴的脸色,试探性问:“要不认个错,毕竟我们已经对抗那么久。”
人家都没有搭理他们。
可能就像南璃月说的,他们不值得他费心。
“怎么?你上次去过一次后被他们收买了吗?不要忘记我们对抗的意义何在。”
“随你吧……”
鹤子秋懒得管。
他一而再再而三劝,无非是看他对南帅那么上心的份上,阿宴现在犟,以后有的是罪受。
认命吧。
阿宴是翻不出那人的手掌心。
“对了。”刚刚听他提到暂时不回学院,先处理一些事情,可能没个三年五载处理不完。
鹤子秋就想到他那个要命的童养媳。
“你真的舍得几年不回去?”
“煮的。”
“……”
另一边。
经过三人的地毯式搜索,终于找到信鸽的主人,殷眠正趴在地上,头也低在地上。
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时洲直接走到他面前:“还活着吗?”
“……”殷眠抬起头,猩红的眼睛,加上憔悴的神色,已经没有往日大小伙的模样。
“走……”
他艰难吐出一个字。
沈时洲蹙眉:“走什么?要我带你一起走?哦,没错,我就是来带你一起走的。”
“不,你……”
两人墨叽得连躲在暗处的人都看不下去,走出来:“走什么呀,大家唠唠嗑不好吗?”
来人大约二十多的少年。
他身后跟着几个亲信,附近也还有隐藏的。
少年意外看着乘湫,没有畏惧:“乘长老,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你这个外人插手不合适吧。”
他就有这个底气才能硬刚长老。
他们家族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他是我们学院的学员,在学校期间受到伤害,我又岂会坐视不管?”乘湫就一句话。
这事他管定了。
沈时洲也看不惯他们的作风:“确实,都说是家族的事,你们六亲不认妄为人。”
少年一愣。
随即笑了一声:“皇子殿下,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事,别忘了,你兄长不比我心善。”
“哦……瞧我这个记性。”
少年笑眯眯看着沈时洲,打了一个响指:“太子殿下出来吧,跟你弟弟打一个照面。”
接下来,沈千安那张老脸出现众人面前。
他直勾勾盯着沈时洲。
“我亲爱的好弟弟,一段时间不见了呢。”
“……”
沈时洲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两个人会在一起。
还在这个时候出现。
敢当着学院长老的面如此嚣张,恐怕后台很硬,少年不想浪费时间,他眼神示意暗处的人。
顿时,暗处涌出不少信卫。
少年说:“把少爷带回去,这里有外人在不会训话呢。”
眼看着他们要过去逮人。
沈时洲看向殷眠,低头问:“你的令牌呢,这些是你家的人,你有调人令牌不用。”
“我信上不是让你带过来吗?”殷眠还想问他。
“你信上哪里说了?”
“背面。”
“你在一张写完不行吗?谁会看后面。”
“……”
敌人还没有解决,两人就吵起来了。
“别吵了。”这下是南帅站出来,掏出在师兄床……不,准确来说是眼前这个人床位找到的令牌。
扔给他。
“不就一块令牌吗?我给你得了。”
殷眠下意识一接,正郁闷自己拿了他令牌也没用,可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那一块。
他欣喜若狂的同时。
高举令牌。
“见牌如见王,你们还要对我动手吗?”
果然。
那些信卫一个个都不敢上前。
少年脸也绿了,深深看了一眼殷眠,撂下狠话:“这次就不带你回去,下次吧。”
说着就要带人离开。
至于沈千安。
他嘴角微微勾起,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弓箭,瞄准沈时洲:“我亲爱的弟弟想体验惊心动魄的刺激吗?”
“你敢吗?”沈时洲反问。
岂料。
他是真的敢,不顾亲情。
当事人也没有躲,剑矢入骨三分,沈时洲拔出肩上的剑矢,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他一字一句说:“本来还有所期待的,行,你我兄弟两人今后,那就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