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京师大学堂。
这所由陆晨亲自下旨扩建的最高学府,今日显得格外热闹。
不仅是太学的儒生,就连工部的工匠、钦天监的官员,甚至一些民间的巧手名匠,都被召集到了这里。
因为今天,陛下要亲自来讲课。
讲的不是四书五经,不是治国策论,而是——新学。
讲台之上,陆晨一身常服,并没有穿龙袍,显得随和了许多。
但他身后的黑板上(用墨汁染黑的木板),却写着几个大字:格物致知。
下方,坐着的大明精英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神情肃穆。
杨逍、范遥、宋濂等内阁重臣坐在第一排,手里还拿着小本本,准备随时记录圣言。
“诸位爱卿。”
陆晨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圈。
“这是什么?”
“回陛下,这是圆。”宋濂恭敬地回答。
“是圆,也是天道。”
陆晨笑了笑,“古人云:天圆地方。但这地,真的是方的吗?”
他手一挥,太初投影出一个巨大的地球仪虚影,悬浮在半空。
“哗——”
台下发出一阵惊呼。
“朕曾游历星海,亲眼所见。咱们脚下的大地,是一个球。”
陆晨指着那个蔚蓝色的球体,“既然是球,为何我们站得稳稳当当,掉不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答不上来。
“因为大地有气。”陆晨并没有用“引力”这个词,而是用了更符合东方语境的“地气”。
“地气吸附万物,此乃大地之德,厚德载物。”
“而这股气的规律,朕称之为——万有引力。”
他在黑板上写下这四个字,然后开始书写公式。
“这……这是何种符文?”
一位老儒生颤抖着问道,“看着……甚是怪异。”
“这是天书。”陆晨一本正经地胡扯,“是朕从上古河图洛书中参悟出来的,用来描述天道运转的至理符号。”
“用这些符号,我们可以计算出日月星辰的轨迹,可以计算出炮弹落地的距离,甚至可以计算出为何苹果会落地。”
他拿起一颗苹果,随手一抛。
苹果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他手中。
“西洋那边,有些蛮夷之地的野人,或许几百年后会看到苹果落地,然后瞎编出一套理论,说这是他们发现的。”
陆晨冷笑一声,“但朕要告诉你们,这道理,老祖宗早就知道了,只是没写出来。”
“今天,朕把它写出来了。”
“这就是——物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陆晨深入浅出,将力学、光学、甚至简单的化学反应原理,全部用“气”、“道”、“阴阳五行”的理论包装了一遍,讲给了这群大明最聪明的人听。
“火药爆炸,乃是火气瞬间释放,体积膨胀推动弹丸。”
“光线折射,乃是阳气入水,行气受阻,故而弯曲。”
“炼铁成钢,乃是去其杂质,提纯金气,重组微观纹理。”
台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间万物,并非不可捉摸,而是有着如此清晰、如此优美、可以用算术来推演的规律!
“陛下真乃千古圣人!”
宋濂激动得胡子都在抖,“此乃穷究天理之学啊!若我大明人人皆通此学,何愁不兴?何愁不强?”
陆晨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不需要全盘照搬西方的科学体系,因为那本来就是“伪”的。
他要建立一套属于东方的、结合了修真与科技的全新知识体系。
“传朕旨意。”
陆晨放下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灰。
“即日起,新学列为科举必考科目。”
“凡我大明学子,不仅要读圣贤书,更要懂格物致知。”
“工部设立‘大明科学院’,广纳天下奇才,专门研究这些‘天理’。”
“朕要让大明的科技,领先那些蛮夷一万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天,被后世称为“大明科学元年”。
在这场讲座之后,大明的科技树,开始以一种诡异而狂野的姿态疯长。
蒸汽机被称为“混元一气炉”,电被称为“九天雷劲”,化学反应被称为“丹道变化”。
但无论名字怎么叫,那实打实的生产力提升,却是骗不了人的。
而西方?
当他们还在黑暗中摸索,还在为神学争论不休的时候。
大明已经开着挂,骑着龙,绝尘而去。
所有的荣耀,所有的发明,所有的真理。
都将刻上汉字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