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小队遇到了一个狼群,他们受了伤,不得已提前离开毒林了,至少两天内不会再回来。”萧锦月简短解释了一下,“所以我就过来了,等两天后我再去找他们。”
“原来如此,那你呢,有没有受伤?”霍羽问着,目光已经往她身上扫过,在看到她破损的袖子后目光便是一凝。
不止霍羽,别的人也都看到了。
实在是这些天萧锦月别说受伤了,连衣服都没有脏过,更没有过破损,而破损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受伤了!
这让他们都不由得面露担忧,近处的山崇更是直接捋起她的衣袖查看起来。
还好,衣袖下的手臂洁白无暇,没有任何伤口留下。
“是有点小伤,不过现在没事了。走吧,咱们进去说。”萧锦月笑道。
大家应着声便簇拥着她往帐篷里走,全都是身形高大的雄性,围在一起时呼啦啦的一群,连进帐篷的门都得排队进。
半刺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人往帐篷里走去,里面的火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每个人多少都沾染上了一抹亮色。
只有他自己隐于幽暗之处,仿佛与外面的树枝草木沦为了一体。
“半刺。”
突然,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他的心猛的一颤,朝之望过去。
萧锦月站在人群中间,转过头侧着身透过雄性们身体缝隙往他这边看,“傻站着干什么呢,进来说话。”
她扔下一句话就和他们一起进去了,可半刺站在原地却是无声的勾起了唇角。
他便也迈步,走出黑暗,靠近帐篷,任由里面的火光也打在了他的身上。
山崇半揽着萧锦月走到石头上坐好,火堆旁边有着一壶温水,凛夜倒了一杯给萧锦月拿了过来,“喝点水吧。”
因为这几天萧锦月的计划是不回来的,没有了她的随身空间,大家想用什么都得靠自己背。
帐篷当然是需要的,有了它才能得到好的消息,也能有个御寒和吃饭的地方。
所以萧锦月给他们留下了两个折叠帐篷,相对较小一点,没有她之前的那么宽敞,但住下他们也够了,最主要的是轻便。
另外考虑到他们在毒林里没得吃,萧锦月留下了很多肉干还有肉罐头以及面包速食,水也有很多。
天冷了,喝点热的身体会舒服,萧锦月还特意留下了一个大水壶,只要放在火堆上烧开就好了。
别的兽人出行一般是背个背篓或者是用兽皮把随身行李裹住,系在身上,但萧锦月觉得那样不够方便,干脆每人安排了一个背包,结实耐磨又防水。
至于这些背包一看就不是兽世的东西这一点……随它去吧,萧锦月现在是放飞了,压根不惧他们看出什么。
在把这些东西给他们的时候,还记得他们的眼神都很有深意,但却无一人去问她这些是什么,谁做的,为什么长这种奇怪的样子等问题。
很显然,他们也是心中有数的,只是没想戳破而已。
“谢谢你。”
萧锦月接过,朝着凛夜笑了笑。
别说,折腾了那么久,她还真是有点累也有点渴了。
跟踪的时候怕孟春他们发现,萧锦月全程没有吃喝,现在总算回到了营地,才感觉到干口舌燥的,接过杯子后几乎一口气就喝完了。
“累坏了吧?我再给你倒一杯。”
凛夜看到她这么快喝完,愣了一下,眼里明显透出了心疼,然后就转头再去倒了。
“半刺渴吗,渴的话也去喝点。”萧锦月无意中看到半刺一个人站在门口的位置,也不吱声,就顺带着问了一句。
她这一说话,大家才朝半刺看过去。
“本来不渴,但现在听雌主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渴了。”半刺笑了一下,然后就自己倒水去了。
他这副作派让众人有些无语,但选择性无视了他。
“对了,半刺是怎么和你在一起的?”石空好奇的问萧锦月。
“是啊,半刺夜里自己出去了,他是去找你了?”焰鸣看了看他们。
“我在回程的时候见到他的。”萧锦月又喝了半杯水,觉得喉咙舒服多了,但把今天晚上的事大概说了说。
先是孟春小队是怎么受伤不敌的,那个阿木宁又是如何变出真身带着他们快速离开毒林的,再就是她遇到了半刺,又和他一起掉到了沼泽里。
“我们二人赶路时觉得脚下一软,就不受控制的陷到了沼泽里,那里面有一头巨兽,我是把它解决了之后才回来的,如果不是它,那我们回来的会更早。”
当听到萧锦月这样说时,半刺猛然抬头朝着她望过来。
萧锦月似是感觉到他的目光,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微不可觉的朝他点了点头。
“什么?怎么会遇到沼泽?你的伤就是在那里弄出来的?”
“巨兽?什么样的巨兽?”
他们一听就急了,忙追问。
萧锦月大概把情况说了说,众人听说之后都是一阵后怕。
“太可怕了,吸力那么强的沼泽,也就是你,否则谁进去之后都是只有死路一条!”石空紧皱眉头,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站在萧锦月旁边就替她捏起肩来,“那个巨兽肯定身怀剧毒,你真的没有不适吗?”
整个毒林里都有毒,那身处沼泽泥潭之中的巨兽,想也知道不可能会是例外。
萧锦月受了伤,虽然现在看着伤口是好了,可万一呢?万一仍然中了毒怎么办!
“我没事的,它的确有毒,但对我影响不大,可能是我的伤很轻的原因。”萧锦月摇了摇头。
她都一路走回来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异样,那早就该发作了。
至于那巨兽,它肯定有毒,而且毒性不轻,萧锦月现在想到它张大嘴时自己只是闻了一下就头晕眼花的那幕,心中无比笃定。
“锦月,你这样太冒险了。”霍羽轻叹口气,“以身为诱饵,不惜受伤只为靠近它,如果它的毒你没有办法抵抗,那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有想过?”
他没有指责,但神色却是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