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夫也不知道，”阿加尔有些一问三不知，“那份特殊记忆中，确实提到了神明的存在，但老夫从来都没有见过。”
“所以......我是一直被控制着吗？”夜林沉默了半晌，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蓝星上就隐隐发觉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自己，难道自己来到这里也是如此吗？
这没有控制自己的思想，却让自己一步步向着对方拟定好的路线前进，这有些太过恐怖了。
“我知道的极其有限，其实刚才说的这些不能告诉你的，但我总觉得你似乎缺了一样东西。”阿加尔凝重道，这让夜林都有些感到奇怪。
“缺了什么？”
“......”阿加尔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着淡淡摇头，“我只是觉得你的行为很奇怪，并没有传说中那般......”
说到这里，阿加尔彻底沉默。
“好，那我换个话题，”夜林知道对方说不出口，要么就是被设了某种禁制，要么就是不能说，或许只是感觉，于是他换了个问题。
“前面两个人没有真龙之力，你为何要将大权交给他们？然后导致如此惨重的后果，就只是为了瞒住你的族人吗？”
“不，第一次是两千年前，那时我还是长老之一，没有这特殊记忆并不知道这一切。”
“那位陨落的五阶御灵境的前辈才是真正的大长老，后来我当了大长老后，得到了特殊记忆非常惊讶，但后来我也理解他为何这么做了。”
“那是因为没有办法，因为当时的族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到上面没有真龙之气，只有实力强大的龙人一族才能感觉到，但这些对于传说却又无法感知的狂热者来说，他们收到的压迫太多了，都如疯了似的想要快速回到巅峰时，衣食无忧的日子里，如果不这样做，我很有可能会因为被认定为异教徒而被推翻，到哪时，我就等不到真正的救世之人出现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使命。”
夜林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曾经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
“所以，你这次才让我拒绝，并且暗示我来到这里的目的？”
“没错，如果当众否决交你大权，我很有可能被四名长老直接撤权，毕竟他们效忠的永远是龙神大人，而不是我。”阿加尔摇头无奈道，
“让你来到这里，最重要的就是确认你的状态，并且将一切都吐露给你。”
“明白，要是你能让我相信你的话，并且不伤害到我的利益与队友，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夜林强势开口，他听出了对方的话里有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陪他演戏，不让这里的龙人一族分崩离析，并且这样还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夜林的话很明显，就是让他全部坦白出来，他很清楚，对方还藏着许多东西未对他讲。
“其实......真龙之气只是幌子，真正让我认定你就是那个人的原因是因为你有空间晶石。”
阿加尔语出惊人，这再次推翻了夜林之前的猜测，这一点他确实没想到，不过他身上也没有对方口中的空间晶石啊。
“什么意思？”夜林疑惑。
“你左口袋里的东西。”阿加尔抬起拐杖，指了指夜林的左口袋。
夜林疑惑伸进兜，他的口袋中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神秘石像内的一颗晶体。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阿加尔眼眸瞪大老大，眸底似乎变得更加激动了，
“真龙之气虽然无法作假，但这双重保险下我才能够真正准确筛选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夜林惊讶，他记得自己从来都没对除了自己队友外的其他人透露过半分。
“老夫一同被赋予的，除了特殊记忆，还有对龙神大人留下的东西的特殊感觉，老夫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你口袋中的能量波动。”阿加尔并未隐瞒，他捋着胡须，淡笑着。
“原来一开始你就发现了，龙神.....”夜林恍然，口中不停念叨着龙神两字。
忽然一个念头缓缓浮现。
那尊石像就是龙神的本来模样。
“龙神，是人形的吗？”夜林问道。
“应该是能随意化形的吧，其实我也从未见过龙神，自我出生起，就只看到一片片废墟，与早已倒塌的神只。”阿加尔有些失落的垂下头，看起来并不好受。
是啊，如果真如他所说，一个人用一生守护着一个自己都不知真假的传说，遵循着只在传承的记忆中出现过的龙神。
那是有多么孤独啊。
夜林也有些失望，不过并不是因为传说。
而是如果自己见到的那尊石像，真的就是龙神的话，那就说明阿加尔所说极有可能是真的。
至少那段龙神带着一部分子民逃走是真实的。
夜林摇了摇头，再次开口说道，“这颗晶体是我从石像中找到的，但有什么用？”
夜林举起晶体不停观摩，除了形状不同，以及里面的黑色能量精纯而又浓郁一些以外，没有其他特别的点。
不过他却用余光紧紧锁定着阿加尔的苍老脸庞。
“这是龙神大人留下的他最珍贵的东西，这颗晶体里面蕴含着磅礴能量，能让你晋级，并且获得强大力量。”
阿加尔表情认真，声音凝重，他手杖轻触地面，为这紫蓝星空再添上一层深蓝护盾，仿若接下来的东西非常重要。
“这玩意儿只有一颗，也只有老夫才能认出。”
“原来如此。”夜林喃喃开口。
看来对方并没有骗人，他确实没见过龙神，否则听到石像两字绝对不会如此淡定。
惊不过另一个问题却油然而生，既然对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枚晶体...
他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才能捡到，没想到这确实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半。
“对了......你们没有真龙之气是真的无法化龙吗？”夜林忽然问道，要是真龙之气是幌子，那他们应该不需要这个也能化龙才对。
“是的，没有真龙之气，我们将永远都是人形，无法化龙。”阿加尔摇头叹息着，随后又想起了什么，面露慈祥的开口，“小友，你先吃了它吧。”
“吃了？！”
夜林有些犹豫，他可知道这是御灵境的晶体，若是被能量涨破怎么办？要是被他们动了手脚又怎么办？
但看着阿加尔坚定而且不像要谋财害命的眼神，夜林经过几分钟思考过后，还是一口吞了进去。
狂暴的能量如同倾盆暴雨引发的洪水，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经脉与血肉。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吸收能量如此庞大的晶体了。
身体各处的疼痛如被带刺的荆棘爬满全身，不断拉扯撕破血肉，这让夜林疼的浑身颤抖，几近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