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运河水波荡漾,秋日的扬州笼罩在一片金黄与微凉中。
会议厅内却如风暴前夕,座无虚席,来自国内外的历史学家、考古专家与联合国申遗观察员齐聚一堂,目光聚焦在台上的董文翊与林瑶。
台上屏幕投射着大兴善寺遗址出土的密宗经卷拓片,金光流转的佛像图案在投影仪下若隐若现,仿佛带着某种未解的魔力。
台下,周教授坐在第一排,手中紧握笔记本,眼神锐利,随时准备记录或反驳。
董文翊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如磐石:“隋文帝兴佛政策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恢复佛教,更在于通过译经与建寺,将中原文化与西域密宗融合,为大运河的文化根基奠定了基础。”
他指向屏幕上的经卷拓片,“这份经卷的咒文,指向佛骨舍利与龙脉的关联,证明了隋代运河不仅是经济命脉,更是文化与信仰的载体。”话音刚落,台下传来一阵低语。
来自牛津大学的史密斯教授举手,语气带着学术界的惯常挑剔:“董教授,您的推测基于鬼域幻象与有限的碑刻,这在国际学术界恐怕难以服众。
《隋书》关于文帝兴佛的记载语焉不详,您如何证明这些经卷与舍利真的关乎龙脉?”他的中文虽流利,却带着一丝质疑的冷意。
林瑶站起身,目光如刀,语气却冷静:“史密斯教授,您的质疑有理,但我们并非仅靠鬼域。”
她打开笔记本,投影出一组数据,“徐小宁的碳-14断代确认经卷为隋初,碑刻铭文与《隋书·经籍志》记载的译经活动一致。此外,扬州地方志提及大兴善寺曾藏舍利,这与我们的发现吻合。”
她顿了顿,指向拓片上的密宗咒文,“这些咒文不仅是宗教符号,还隐藏了水系布局,指向运河的水龙护脉功能。”
台下,周教授点头,补充道:“地方出土的铜镜也刻有水龙纹,与经卷的水系图呼应。这些器物虽小,却填补了文献的空白。”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扬州人特有的乡土情怀,仿佛在为运河的历史正名。
史密斯教授皱眉,似乎仍不满意:“水龙护脉?这听起来更像民间传说,而非学术证据。国际申遗需要严谨的史料支撑,而非玄幻推测。”
场内气氛骤然紧张,记者的闪光灯如暴雨般闪烁。
苏婉低声对赵子昂耳语:“这老外摆明要挑刺,董教授得稳住。”
赵子昂紧握无人机遥控器,眼神焦虑,仿佛想用技术数据砸碎质疑。
董文翊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史密斯教授,严谨并不意味着排斥未知。隋代的水利技术与密宗信仰交织,形成了独特的龙脉文化。我们的发掘,不仅有碑刻、铜镜,还有水下墓门的实证。”
他切换投影,展示墓门石刻的3d模型,“这些石刻上的水轮纹,与邗沟遗址的水系图一致,证明运河不仅是工程,更是风水与信仰的结合。”
场内掌声渐起,史密斯教授虽未完全释疑,却不再追问。
联合国观察员低声交谈,笔记本上写满记录。
直播镜头扫过会场,网络弹幕刷屏:“隋朝运河这么牛?支持北大团队!”
“水龙护脉,听着就玄乎,真的假的?”
夜幕降临,会议结束,团队回到扬州考古基地。
临时实验室里,舍利被安置在密封玻璃箱中,微光如星,似在呼吸。
林瑶盯着舍利,眉头紧锁:“这光芒今晚又强了,像在回应什么。”
她翻开经卷拓片,指着咒文中的水龙图案,“这些符号与墓门的水轮机关一致,我怀疑舍利不仅是信仰之物,还可能是龙脉的钥匙。”
董文翊站在窗边,眺望运河的夜色,声音低沉:“水龙护脉,可能是炀帝陵的最后防线。史密斯说得没错,我们需要更多实证,否则国际学术界不会买账。”他转头看向徐小宁,“你的红外扫描有新进展吗?”
徐小宁推了推眼镜,屏幕上跳出墓门入口的热成像:“入口深处有异常热源,可能是水力机关的能量核心。但今晚的扫描数据波动很大,像被干扰。”他顿了顿,声音发紧,“跟上次水鬼现身时一样。”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灯光闪烁,舍利金光骤然大盛,空气中传来低沉的嗡鸣。
墙上的拓片开始微微震动,投影出一幕幻象:大兴善寺的古刹恢弘,僧侣齐声诵经,运河水流在佛光中化为龙影,盘旋升天。
幻象中,炀帝的身影若隐若现,手持舍利,喃喃道:“水脉不绝,国运永存。”
苏婉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普通的舍利,它在引导我们进入主墓。”
李铁握紧拳头,警惕地扫视四周:“这玩意儿不会又招来水鬼吧?”
赵子昂苦笑:“仪器又失灵了,这地方越来越邪门。”
董文翊眯起眼,风水术法运转,掌心隐现龙气波动:“这不是邪门,是龙脉在回应我们。舍利的光芒说明主墓就在眼前,但也意味着更大的危机。”
他看向林瑶,“你能再破解一层咒文吗?我们得在进入主墓前弄清它的作用。”
林瑶深吸一口气,取出玉佩,与舍利对视。玉佩与舍利的微光交相呼应,空气中隐约传来水流的低鸣。
她闭眼,脑海中浮现密宗咒文的解法:“这咒文不仅是护法咒,还藏着水系机关的控制密钥。主墓的机关,可能需要舍利激活。”
实验室外,运河水面泛起涟漪,夜风中似有低语。直播仍在继续,网络上关于“隋代密宗”与“水龙护脉”的讨论如潮水般涌来。
团队站在历史与神秘的交汇处,肩负着揭开真相的使命,也迎接着未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