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眼下不再考虑之列。
司青仔细斟酌后才缓缓开口。
“沈小姐,这个毒其实最好的法子是有人替王爷,当时我提过此法,王爷宁死不从。”
沈初言双手用力!死死盯着他,让他继续往下说。
司青觉得很疼。
“哎呀,别为难我,此事无论怎样,都无法实现。”
沈初言真的急了。
“那你快说是什么法子?大家一起想办法。”
司青闭了闭眼。
“就是,我用药把王爷身体里的毒催发,另一女子喝下我特制的解药,与王爷同房,把王爷身体内的毒蛊引到自己身上,从前王爷就拒绝碰女人,所以一直咬牙硬扛着,现在你俩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此法更不可能用上。”
不用说他都知道。
别说王爷自己不肯,沈小姐也绝不会让王爷碰别的女子,不然两人得闹成什么样都未可知。
但是王爷不碰女子,就得死。
就这么陷入了死局里。
沈初言望着躺着的人发呆。
司青进来的时候直接点了王爷睡穴。
明明还奇怪他为何如此做。
原来……
他不想王爷听见两人谈话。
“我觉得此法可行。”
刚好,她馋王爷腹肌很久了。
“什么!”
司青几乎没明白她话中意思。
“你当真不介意王爷碰别的女人吗?”
他满脸不可置信。
沈初言笑着摇头。
“你瞧我是那大度的人吗?再说让旁人替确实不地道啊,别人的命也是命。”
她都如此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是沈小姐,你已经身体中毒,不能再毒上加毒,王爷知道会疯的。”
她再怎样只能活七年,早晚得死,如果能把他的毒解了,她是赚的。
“司青,我只有一个请求,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你知我知。”
司青低头默默不语。
如果王爷知道,天,得塌。
但是,瞒,也是瞒不住的。
“沈小姐,我觉得此事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或者劝王爷用旁人。”
沈初言眼神一横,目露凶光。
“我劝你别找死。”
司青缩了缩脖子,内心里对她抱有小小歉意。
王爷本身倔强。
如果早肯使用此法,身体的毒,早八百年都解了。
只是沈小姐是他心尖尖上的肉,不知道王爷知道毒解了会怎么发癫。
罢了,一切都抵不过王爷的命重要。
千醉拿着自己配置好的解药进来。
“司青,目前我也没有更好法子,你看看能不能先用着?”
司青不敢与千醉对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来。
轻轻接过她手中的药。
只听小姐吩咐她。
“千醉,把咱们小院布置喜庆些,你家小姐我要嫁人了。”
此话一出。
千醉猛地抬头,心中有个念头划过。
“小姐,为何如此突然?”
沈初言笑了笑,敷衍她。
“王爷太忙,下次见面不知要到何时,不想留遗憾,所以提前入个洞房,以后大婚再补仪式,不晚。”
边说还边色色的手在王爷身上游走。
一副馋极了的模样,让她不忍直视。
千醉无法,小姐做事向来特立独行。
虽然此事对王爷确实不太地道,不过小姐开心就好。
只是她还有疑惑。
“小姐,王爷现在昏着,洞房……要怎么入?”
沈初言翻翻白眼。
“去,弄点催什么情,什么欲什么的药来,多弄点,能药死一头牛的量最好。”
千醉:……
她第一次看不懂自家小姐行为。
王爷毒发把她刺激疯了?
眼神转向司青,满含警告意味。
“你没跟小姐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司青手握成拳抵唇咳嗽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我能说什么?”
千醉临走前还低声警告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世上还有另一种解法,虽不知道你家王爷为何不用,但是你若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小姐身上,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被戳中心思。
司青浑身一激灵。
硬着头皮回她。
“纵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拿你家小姐开玩笑,不说旁地,光是王爷就第一个不会饶了我。”
千醉知道他有胆子也不敢做。
于是放心地带人替自家小姐准备东西。
沈初言望着自己的小院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喜字,院中还挂了许多红灯笼。
连自己床幔都换成了大红色。
屋中喜气洋洋一片。
她穿起了大红纱裙,薄透显白嫩,宛如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妖艳又美丽。
而身下墨子渊同样换上了一身喜服。
不得不夸一句。
千醉真是神速。
短短时间样样操持得当。
正抹着香汗的千醉,单手叉腰,长长呼出一口气。
小姐任性怎么办?
宠着呗!
谁让她是世上顶好的小姐。
司青沉默不言。
端上两盏药水。
千醉只是轻轻睨了一眼。
没好气道。
“好容易小姐有兴致,怎么着也是两杯酒,你怎给整上药了?一点情趣也没有。”
司青被她说得缩着脖子一声不敢吭。
脚步不停往屋里走。
生怕慢一步被她察觉出来汤药其中奥妙。
沈初言静静地为墨子渊擦拭上天精心雕刻的脸蛋。
真是俊!
不多久。
墨子渊在她轻柔力道下缓缓睁眼。
触目艳红,双眼弥漫出疑惑。
“言儿,这是?”
沈初言故作生气的双手插腰,撅着嘴不满抱怨。
“你来来去去闯我闺房,名节早丢了,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咱们生米煮成熟饭如何?”
墨子渊几乎在她话说完的瞬间挺身下床,摇摇晃晃地站在地上。
慌忙的手到处放,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言儿,眼瞧着要大婚了,不着急一时。”
沈初言真是要笑了,她是女子,她还没害羞。
他倒先矜持上了。
现在是讲究那些的时候吗?
知道硬来肯定不行。
看着桌子上的汤药,她信司青一定能把事情办好。
“王爷,你瞧好容易布置的新房,虽然比不上王府气派,可是既然已经弄好了,咱们喝杯交杯药吧!”
墨子渊转身看向她,迷茫又紧张。
“言儿,你哪里病了?怎么喝起药来了?”
他打着圈转地检查她身体。
沈初言假意咳嗽了两声。
“最近有些着凉,千醉不放心给我熬了点药,瞧,和你的药一起端来,她还挺有心。”
药明明是司青端的,他闻出熟悉的味道。
药里有压制他身体毒性的药物。
纵心中有千千问,也抵不住美娇娘抵死缠绕。
最终扭不过,还是与她喝了交杯药。
沈初言喝了药,头有点发晕,心思司青药量加多了?
墨子渊眼神清明又惊艳地望着她,眼中光亮明明暗暗。
他的言儿今晚最漂亮。
沈初言看了眼天色,再不开始天就要亮了。
拉着他躺到床上。
墨子渊只想着拥她入睡,下次见面又要隔很久。
谁料,越躺他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