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回考试会过百的。”裴度想了想说道,“我说的是我们两人的分数。”
徐灿灿:(╯‵□′)╯︵┻━┻!去捏吗的!
“排名前一百五。”徐灿灿算了算,说了个数,“只要咱们俩排名都前一百五,你可以少还十万块给我。”
“我差你十万块?”裴度冷笑。
徐灿灿被裴度气笑了,你踏马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连住院费都拿不出来的人,还搁这装阔呢?
徐灿灿把练习册一扔:“说吧,度哥,你怎么才能好好配合。”
“离路一成远点。”裴度说完这话掀起眼皮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虽然不解,但丝毫都不犹豫地说道:“成交!”
“你可能没搞懂。”裴度认真地说道,“我说得远一点,是不准跟他有任何交集,哪怕看一眼都不行。”
徐灿灿意味深长地看着裴度,好一会儿没说话。
裴度见徐灿灿不说话,昨晚的郁结之气又慢慢回拢,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声说道:“做不到就滚出去。”
徐灿灿丝毫不畏惧裴度冷脸,朝裴度挑眉问道:“度哥,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裴度:……
“你知上次跟我这么说话的女生,现在做什么了?”裴度反问道。
徐灿灿一点都不想知道。
“好好好,我保证看粪坑里的蛆都不看他一眼。”徐灿灿赶忙应道。
知道你是在划地盘,反派嘛,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大家都知道。
“女孩子,斯文点。”裴度听到徐灿灿粗俗的话,皱着眉头道。
徐灿灿觉得现在不想掐裴度,只想掐自己的人中。
大哥,你家住海边的吧,管这么宽!
“我要是不粗俗,不就朝着你的品味发展了,我怕你真看上我。”徐灿灿阴阳怪气地道。
裴度眉毛一挑,徐灿灿立马说道:“主要我喜欢追别人的感觉。”
裴度:……满嘴跑火车。
两人暂且达成共识,在医院里学习了一下午。
天色将黑的时候,裴度终于没忍住地朝着徐灿灿说道:“你确定你是来给我复习的?”
徐灿灿还在本子上疯狂地计算,嘴里说道:“马上,再给我一分钟!”
以前上学物理就垫底,更别提都扔下多少年了。徐灿灿不死心地反复代入公式。
裴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抽走徐灿灿的本子,拿起笔在徐灿灿本子上飞速地写着计算公式,然后说道:“你要想计算出木板右端离墙壁的最终距离,需要运用的牛顿第二定律和运动学公式。”
说完这话,裴度就再没开口,在本子上刷刷地计算了起来。
两分钟后,裴度把本子扔到徐灿灿面前,上面赫然写着S=6.5m。
徐灿灿拿起本子,不死心地翻开答案,看到一模一样的数字后,才抬头看着裴度。
徐灿灿的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朝着裴度竖起大拇指道:“度哥,我就知道你深藏不露。”
裴度听徐灿灿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了一会儿马屁,才扯了扯嘴角说道:“知道就行,以后别拿这种愚蠢的问题来烦我。”
徐灿灿看着卷子上最后一道压轴题,心想夸你胖你还喘上了。
合上物理卷子,又抽出语文卷子说道:“来,做了一下午理科题,咱们换换脑子。”
裴度看着语文卷子脑袋就疼,把徐灿灿手里的卷子一抽,说道:“我饿了,没力气做题。”
“小刘回家拿饭还没回来呢,先做一会儿。”徐灿灿看着裴度抵触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裴啊,留给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裴度:……
裴度硬着头皮做了半个小时的语文卷子,小刘拎着保温桶又回来了。
裴度如释重负的放下手里的卷子,徐灿灿顺手拿起来给他批改,看着上面空的比写的都多。
看到古诗文默写那一项,徐灿灿眉毛都要拧成麻团了。
“度哥,《逍遥游》中大鹏依然有所恃的句子,您给我解释一下为啥写,‘问君何不随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呗?”
裴度低头看手机。
“还有这句,让你写女子不愿意跟氓终老的句子,您写的是: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是什么意思?”
裴度皱眉:“你很烦。”
徐灿灿:(╯‵□′)╯︵┻━┻,你还敢嫌我烦!
“度哥,偏科不可耻。”徐灿灿缓缓说道,当看到裴度意外的目光后,斟酌了一下说道,“但偏成你这样很难得。”
裴度:……
两人又吃了晚饭,徐灿灿揉着坐了一下午的屁股,被小刘扶着走出病房前还不死心地说道:“度哥,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多看看语文书。”
徐灿灿回到家,陆婉莹就迎出来,接替小刘挽着徐灿灿的胳膊,八卦地问道:“下午去医院培养感情了?”
徐灿灿:“是去学习。”
“这不都一样嘛!”陆婉莹一副“我是过来人,我都懂”的表情,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无语地看着梦中情妈,很想问一句,这哪里一样了?
不过依着梦中情妈的脑回路,估计掰扯一宿掰扯不明白,于是徐灿灿只能用震耳欲聋的沉默反击。
“明天还去吗?妈妈让阿姨给你们做点好的。”陆婉莹接着问道。
“明天要上课,抽空再去吧。”徐灿灿有点心累。
就裴度这语文成绩,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自信来笑话她的。
就这样,徐灿灿拖着受伤的腿,在学校和医院来回折腾。
但是班里的同学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就是以前跟路一成针锋对麦芒的徐灿灿,现在只要有路一成出现的地方,她都避之不及。更别说有一次两人走了一个对面,徐灿灿连忙用手遮脸,拉着周梦圆匆匆跑了。
终于在徐灿灿差点撞上门框上时,周梦圆拉了徐灿灿一把,疑惑地说道:“灿灿,你跟一成哥到底怎么了?”
徐灿灿捂着眼睛站在原地问道:“他走没走?”
“走了。”
徐灿灿这才把捂着眼睛的手放下来,松了口气说道:“好险。”
“不是,我搞不懂了,做不成爱人可以做敌人,现在连敌人都做不成了,要做猫鼠游戏了?”周梦圆问道。
徐灿灿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说道:“这是一个承诺,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