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欢瞥了一眼谢耀祖，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似乎在向他炫耀自己的智商，要不是我发现了破绽，咱们又得上当受骗！
她仰着头，对谢耀祖说：“他就是糊弄咱们，这么大集团的办事处才俩人，我老公手下还有十来个小兄弟呢！”
谢耀祖听完，面沉似水，两眼放出了凶光，咬牙切齿地说：“姓李的，看来你真把我当成猴了，想封我个弼马温？”
李聪敏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把我们俩的饭碗给砸了，你还有理？”杨欢欢嘴不饶人，当下便怼了过去。
李聪敏急得一个劲搓手，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们说我和宋朝阳比，谁的官大？”
“那还用说，你的官大！”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李聪敏嗤笑着问：“我手下才六个人，宋朝阳手下两千人，这怎么解释？”
“他，这个……”
两人被问住了，谢耀祖又咯吱咯吱地挠起了头皮，杨欢欢也低着头不言语了。
“你们听我说，官大权力才大，办事处是个权力部门，不是加工厂，要那么多人干什么？”李聪敏借机解释起来。
“那这个办事处是个什么级别？”谢耀祖问。
“宋朝阳都受你的监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级别？”李聪敏不敢实话实说，只能用模棱两可的话对付他们。
“我的那个亲爹！”
杨欢欢刚一张嘴，谢耀祖瞪着眼呵斥：“你别瞎叫唤，把我的思路打乱了！”
杨欢欢正在兴头上，根本就不理他的话茬，嚷嚷道：“宋朝阳咱们都能管，收拾丁小强和王亚飞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一对土鳖，狗屁不通！
李聪敏心里骂着，嘴上却趁热打铁，唯恐他们再出幺蛾子，说到：
“欢欢，从今往后，你们就是科威集团的钦差大臣，在鸿维公司这个地盘上，跺跺脚它就得颤抖几下！”
“这个差事我看行！”杨欢欢满心欢喜，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再想想……”
谢耀祖还想说什么，李聪敏却抢先说道：“别再想了，工资不低，权利不小，这种美差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谢耀祖就像捡了个金元宝，咧着大嘴不停地笑。
“如果二位没意见，那你就当办事处主任，欢欢当副主任吧。”李聪敏说。
杨欢欢听了，嘟着嘴说：“我还是觉着这个主任不如总经理听着提劲……”
“我觉着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车间主任呢。”谢耀祖也跟着嚷嚷。
李聪敏想了想，说：“这个没关系，你们完全可以称作办事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
“嘿嘿，这么叫好，我看行！”谢耀祖连连点头。
“那就别耽误时机了，赶紧去宣布吧！”杨欢欢急不可耐了，赶紧催促。
“欢欢，这是集团任命，得人事部发文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李聪敏说。
“人事部你说话好使吗？”杨欢欢担心地问。
“人事部不归我管，所以我说这事不简单么！”李聪敏说。
“那这事到底有准没准呢？”杨欢欢的心又悬了起来。
李聪敏苦笑着说：“放心吧，我想办法运作。”
谢耀祖转了转大眼珠子，说：“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三天之内办不成，后果自负！”
“我回去就办，肯定没问题……”
谢耀祖嘿嘿地奸笑着说：“跟你这种人打交道不能掉以轻心，一不留神你就捣鬼！”
“一点不错，咱们都让他忽悠怕了。”杨欢欢抽了抽鼻子，撇着嘴说。
“请谢总和杨总放心，这件事就算板上钉钉了，三天之内肯定让你们见到任命文件。”
“行，那就等你三天。”谢耀祖点点头。
杨欢欢的脸早已笑成了一朵花，嘴里不住地念叨：
“副总经理，这个称呼真来劲！”
“美中不足，就是管的人太少了……”
事情谈妥了，谢耀祖和杨欢欢心满意足地从房间走了出来。杨欢欢挽着谢耀祖的胳膊，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充满敬佩地说：
“谢耀祖，以前我总觉得你特棒槌，现在发现你肚子里的坏水可真不少呢！”
谢耀祖把头一扬，不屑地说：“我要没点智慧，能混到今天这个份上？”
杨欢欢竖了竖拇指，说：“你很会伪装，特适合当间谍，潜伏起来肯定抓不住你。”
“你什么意思？”谢耀祖转着大眼珠子问。
杨欢欢撇嘴一笑，说：“你也不想想，谁会怀疑个棒槌呢！”
谢耀祖气坏了，伸手在杨欢欢的屁股上掐了一把，骂道：“小母狗，你真是欠收拾！”
李聪敏听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远了，刚想松口气，脑子里突然又闪现出罗焕金的影子。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这些讨债鬼什么时候才能打发干净呢！”
想起这个人，李聪敏的头又剧烈地疼起来，他连忙吃了药，蜷缩在床上，抱着头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