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皱眉,这个事情他还真考虑过。
不过随着杨承这么一提,赵言很快觉察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赵言想到了一种可能,眼底杀意迸发,声音嘶哑道,“杨兴那狗东西和西夏人合作了?”
杨承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父皇是个狗东西,但是在面对赵言的时候,却又不得不点头。
在得到杨承的确认后,赵言身上的杀意几乎溢出来。
在旁边的杨承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冷战。
他害怕地望着赵言,突然有些后悔将事情说出来了。
他总觉得赵言会因为这件事情,一言不合直接将他杀了。
不过赵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这件事情他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血鹞子并没有给他传回消息,所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只有征西军的,关于杨兴还是王爷的时候,他西夏的事情,情报里面却是只字未提。
赵言目光锐利地盯着杨承,“你可确定这件事情是真的?”
杨承对上赵言的视线,心底求生欲直接拉满,不停地点头。
“我可以对天发誓!”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很早之前我父皇便与西夏人有联系!”
“而且一直商议的都是关于如何帮助我父皇夺取大齐皇位,如果不是杨睿那个蠢货自断双臂,对侯爷卸磨杀驴……,恐怕我父皇也不会有如此绝佳的机会!”
看着杨承的信誓旦旦的目光,赵言现在不得不要派人去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微微沉吟之后,赵言转而看向一旁的李红绫便开口道。
“让血鹞子去查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红绫当即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她还没有走出去两步,身后再度传来了赵言的声音。
“等一下!”
“不要用西部分组的人,换一批人去查,这件事情隔绝西部分组!”
看着赵言那严肃的神情,和所说的内容。
李红绫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杨承所说的是真的,而且还持续了很长时间。
在这么长的时间内,血鹞子不可能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到!
那也就只说明了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血鹞子的西部分组的成员,很有可能叛变了!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李红绫的脑海中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相信。
要知道血鹞子的每个成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和挑选,并且分组负责人还是赵言亲自任命的。
出现叛变的概率不大。
但李红绫一想到秦冰月,心底又冷了几分。
若是真的出现了背叛赵言的人,她第一个不会放过这个人!
此时的赵言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瘫坐在地上的杨承。
他语气冰冷的道。
“若是让我查出来这件事情,你是在骗我。”
“我的手段你应该是清楚的!”
杨承惊恐万分地点点头,甚至举出了三根手指头,就要对天发誓。
然而,赵言根本就懒得跟他那么多废话,现在只需要等血鹞子的消息即可。
随着李红绫的离开,赵言的身边就只剩下张英和张林兄弟二人了。
而今天晚上,也只能依靠这兄弟二人了。
李红绫才离开没多久,赵言就收到了一份密报。
这封密报是关于韩国公、户部尚书和兵部侍郎的,自从中秋那件事情之后,这三人带着家人借着混乱便是逃出了皇城。
而这三人在血鹞子的成员护卫下,已然是顺利的快要抵达北疆了。
而现在皇城内,还剩下一个工部尚书柳明德暂时还没有暴露出来。
赵言准备等回到北疆后,将一些东西交给柳明德通过朝廷的工坊来进行制造,这样可以省去他大量的人力物力。
在赵言沉思的时候,张英的声音响起。
“将军,那赵鸿儒派人来接将军了!”
赵言惊醒,顿时点了点头。
在出门之前,赵言还刻意交代张英张林二人。
他们两人一个带着血鹞子成员在外面警戒,一个随他进刺史府中。
很快,在刺史府马车的接送下,很快就来到了府上。
才刚刚进入,赵言便看到了不少富贵人家。
让赵言有些意外的是,既然是鸿门宴,没想到这赵鸿儒竟然还请来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青州的名门望族,甚至是一些重要县城的县令,以及一些富贵商贾。
而当赵言出现的那一刻,赵鸿儒顿时就给姜庄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镇北侯能够赏脸前来,还真是我这个做刺史的荣幸。”
“今日不为别的,只为镇北侯接风洗尘!”
赵鸿儒直接将赵言的身份给公布了出来,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宴席,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
能够坐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手上有点东西的,关于皇城里面的那点事情,他们都或多或少有些听闻。
而那通缉令的主人公此时此刻就在他们的面前,这让他们如何能够继续的下去?
一时间,整个宴席上的所有人,皆是各怀鬼胎。
赵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直接越过了赵鸿儒,然后坐在了主位上。
这一幕落在赵鸿儒的眼中,如同是在打他的脸。
这让他心底震怒。
要知道他才是这青州的刺史,才是这里主人,而他镇北侯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客人。
不过为了大局,他还是选择忍了下来,然后坐在了原本为赵言准备好的位置上。
赵言环顾一圈,看着沉默的众人,笑道。
“怎么,看来诸位是不怎么欢迎我了?”
那些人哪里敢吭声啊,就算是敢吭声的人,也被自己身边的人给拉住了。
所有人都干笑一声,“不敢不敢……”
赵言望着下面那群心怀鬼胎的人,心中冷笑。
不敢?
以他看,就你们是最敢的!
不过赵言也没有计较,只是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便是一饮而尽。
“本侯在此多谢刺史大人设宴款待,这杯酒便是本侯的敬意了。”
喝完之后的赵言,看向一旁的赵鸿儒。
而此时的赵鸿儒端着酒杯,却是冷汗涔涔。
他哪里敢喝他手中酒杯的酒,这桌子上的酒菜,本来就是专门为赵言所准备的。
里面有什么,他可是再清楚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