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触觉绵软湿热。
察觉到宋禧在颤抖,赵砚森试图抽离手,却被她攥得更紧,不让他挪走。
她在他手上,语气不满:“哥哥,你说要给我睡的。”
是你主动送过来,不是我强求。
默了两秒,赵砚森修长手指动了动,可宋禧还是不满意,她要自己玩。
她在这方面向来不知分寸,赵砚森担心她会把自己弄伤,沙哑道:“听话好么。”
闻言,宋禧情绪稍显激动:“我不够听话吗?哥哥。我都去找别人了,是你过来说可以满足我的,怎么又变我不听话了?哥哥,到底怎么样才算听话?你告诉我。”
她疯的,执拗的。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宋禧捏着赵砚森两根指骨,垂下眼看向他性张力的源头,欲念分外明显,更加气了。
“哼,不要你了。”
她气呼呼地松开他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赵砚森反手捉住她细腕,把她重新拉回怀里,语气强硬,却又似妥协般:“不要我,你想要谁。”
男的娶不到喜欢的女孩,觉得不是她,谁都行。
可宋禧是女孩子,在她看来,除了他,谁都不行。
“你别管我。”
宋禧挣扎着甩开,却被赵砚森箍得愈发紧,无法挣脱束缚。
他眼睛被她蒙住,看不见她,宋禧却能清晰看见他锋利饱满的喉结,端正优越的脖颈……她又陡然生出掐他脖子的念头了。
长得就容易让人发疯。
算了,她不跟他计较。
宋禧做了两个深呼吸,良久,低下头,重新握住赵砚森的大手,放回他腿上。
他像是只野兽布偶,任由她摆布。
宋禧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膝盖跪坐在赵砚森大腿两侧,捏住他隽硕长指,咬着下唇慢慢降落,喉间溢出声细微的哼唧。
一刹那酥~麻从尾椎骨蹿起,蔓延至大脑皮层。
陌生又熟悉。
宋禧制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微妙的、旖旎的,让人口干舌燥。
赵砚森腹肌紧绷,因她弄出的动静产生阴暗的欲望。
宋禧阈值低,没一会儿便瘫坐在他怀里,脑袋靠着他宽肩。
她湿热的气息扑到赵砚森的脖颈,犹似沾了水的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撩拨他,小巧挺翘的鼻梁随着她呼吸不时磨蹭他的颈动脉。
“不动了?”赵砚森低笑了笑,滚烫的鼻息拂过她耳畔,嗓音无端惑人心扉。
她一如既往的没力气。
“嗯……”宋禧环住赵砚森的脖颈,脸蛋埋在他肩窝蹭了几下,他立时明白她的意图。
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嫩白的腿根,撩起难以言喻的痒意。
她是钢琴的音键,他是高超的演奏家,细致的弹奏技巧,演绎出美妙绝伦的音律。
虽说依然是长指,但由他主导,完全不一样。
宋禧软绵绵地埋在赵砚森怀里,一动不动地享受服务。
生理和心理的快感重叠,宋禧心跳如鼓,沉沦此刻,不知多久,她忽然颤~抖了下。
意识到什么,赵砚森啧了一声。
像是被戳到了心脏深处,一股酥软的麻意从心口飞速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宋禧眼尾沁出泪,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埋在赵砚森的颈窝,低不可闻地吸着鼻子。
视野昏暗,听觉却敏锐。
赵砚森偏头,薄唇印在她白皙细腻的肩膀,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他用牙齿轻咬细吊带,往肩侧拉。
因为过往的熟悉,身体本能的记忆,即使他看不见、不用手,也能轻松褪下她的睡裙。
宋禧溢出一声压抑难耐的嘤咛。
风雨欲来,她这只小船即将靠岸。
赵砚森左手捏着她后颈,迫使她离开他的颈间,尔后抬起下巴,精准含着她的嘴唇。
宋禧纤长卷翘的睫毛被眼泪沾湿,视线内一片朦胧。
赵砚森掌过她的后脑勺,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里,加深了这个吻。
宋禧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糖果,被人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将要彻底融化了。
她的面部发烫,克制不了地轻吟出声,舒服又强烈的愉悦窜至脑颅,随后暴雨轰然而至。
夜色渐沉,除了接吻的声响,便是雨点声——
外面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雨,阳台的绿植颤得不成样子,绿叶被雨水冲刷得明亮鲜嫩,格外精神抖擞。
久违的,黏糊糊的,心率加快,宋禧无法具体形容这种感觉,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凌乱又完全清空。
赵砚森手掌轻抚宋禧的后脑勺,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慰她。
“解开。”他声音哑得过分,异常好听。
宋禧鼻音很重,蕴含哭腔:“还不可以。”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也不想看见他幽黑深邃的眸子。
今晚的事儿对他们而言,很突兀,却又很自然,仿佛水到渠成,经历过无数遍。
哥哥的怀抱坚实,非常温暖,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安全感,宋禧又想掉眼泪了。
她不是经常哭的女孩子。
想哭,只是因为喜欢、好喜欢。
那双桃花眼被水雾浸湿,慢慢抬起来,泪涟涟盯着赵砚森棱角凸出的喉结。
片刻,她猛然凑近,张嘴用力地咬他侧脖,不带一丝迟疑。
耳畔传来男人沙哑难耐的闷哼,带着他独特的磁性嗓音,性感得要命。
赵砚森手掌捏着宋禧的后脖,像拎小松鼠一样,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扯开蒙住眼睛的领带,目光沉沉地凝视她。
“宋禧,发哪门子疯。”
刚让她舒服完,下一刻就反口咬他。
宋禧扑向他胸膛里,双手抱紧他的劲腰,像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
“不许凶我。”她理直气壮地驳回他的怒意。
纵使闹矛盾、吵架,他们十几年的深厚感情仍然存在。
两人身体紧密贴着,赵砚森在宋禧耳边低低喘了声,浪荡且克制的喘息,分外性感,勾得她在他怀里情不自禁颤了颤。
哥哥的手、喉结、声音……这些都极具荷尔蒙张力,而真正的隐秘张力来源此刻正零距离地紧贴她。
宋禧心砰砰直跳,双颊泛着胭脂色的红晕,扭头静悄悄地窥探了眼男人。
赵砚森那双漆黑的眸子正微眯着看她,他的眼神很深很沉,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
目光相接,宋禧胆大地没移开视线,眨了眨睫毛,水雾含情的桃花眼逐渐清透。
这会儿她还记得正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赵砚森抬手,指背轻抚了抚她湿润的脸颊:“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