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月下意识咬紧了嘴唇,大腿微微用力想要将身上的人顶开。
只是她刚一有所动作,奉厌的膝盖就压了上来,让她动弹不得。
“奉厌!你到底——”
“嘘,别动。”
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颊上,江望月忍不住颤了颤眼睫。
还是逃不过要再被这条死蛇咬上一口的命运吗?
奉厌垂眸凝视着江望月的神情,瞳孔中倒映着她倔强的模样。
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着江望月的脸侧,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柔软的唇瓣。
“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奉厌低沉的嗓音中裹着沙哑,细听还有一丝迷茫。
江望月听到他的问题后不由得一愣。
两人目光相接,没等江望月想好要怎么回答他,奉厌就已经低下了头。
锁骨间传来了冰凉的触感,江望月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住,眼里闪过不解。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条蛇竟然没有咬自己?
奉厌的手指划到了江望月的脖颈处,轻柔地摩挲着曾经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地方。
他清楚地感知到江望月体内血液对自己的吸引力,换做之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就咬下去。
但是现在……
奉厌把脸埋进了江望月光滑圆润的肩颈,深深吸了口气。
他的动作使得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在了一起,坚硬的胸膛也终于触碰到与之相反的不可思议的柔软。
异样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江望月止不住的脸颊发烫,呼吸急促,胸口随之快速起伏。
奉厌闭眼,轻轻在江望月的脖颈间蹭了两下,墨绿色的发丝蹭得她阵阵发痒。
“我说你——够了吧?”
江望月略带着些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你不是一条蛇吗大哥!怎么还学狗狗蹭人啊?
奉厌松开了扣着江望月手腕的那只手,改为撑在她的耳边,随后微微直起了身子。
江望月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墨绿色长发,忍不住一把扯住。
“嘶——”奉厌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到底要干嘛?!”江望月恶狠狠地问道。
奉厌没有去拯救自己的头发,而是扬起了一抹看起来就像是疯批的笑。
“你喜欢的话,我剪下来给你。”
“去去去!我又不是没有头发,要你的干什么?”
奉厌低低地笑着,缓缓向后退去,与江望月拉开了一点距离。
终于能坐直身体,江望月没好气地瞪着他,“早知道就不管你了,疼死你才好。”
“那好啊,下次你可以试试。”
“滚。”
飞行器降落在自家庄园内部,江望月迅速跳了下去。
动作倒是十分干净利落,但是她忘了自己还穿着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
以至于她落地的刹那,脚踝上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痛意。
奉厌眼疾手快地出手抓住了江望月的手臂,避免了她直接摔倒的厄运。
看着下面的人,奉厌脸色一沉,“江望月你找死是不是?!”
扶着身边的飞行器,江望月回头反呛了一句,“要不是你吓唬我,我至于吗?”
“就应该直接让你摔下去。”
“有本事你放手啊。”
江望月不服输的继续回怼,但是看到奉厌真要放手,她瞬间又怂了。
“奉厌你敢!你敢松手我就咬死你!”
奉厌突然笑出了声,“你咬,需要我变回原形给你咬吗?”
听到他的话,江望月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上辈子接触过的黄金蟒,清凉滑腻的手感,让她到现在都忘不掉。
江望月轻呵了一声,“那你变啊——啊!”
脚踝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江望月直接破了音。
她眼泪汪汪地低头,看向单膝跪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澜雪。
他手上拿着小型治疗仪,刚才的疼痛正是治疗仪触碰到脚踝伤处时产生的。
“澜雪……”
江望月的声音中满是颤抖,她真的要哭了,“你怎么搞偷袭啊?”
澜雪起身揽住江望月,让她把身体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确认她不会摔倒后才无奈开口,“我怕您因为疼不让我碰。”
“所以你就突然袭击……”
“抱歉,我的错。”澜雪从善如流地直接认错。
奉厌从飞行器上跳了下来,睨了一眼两人,嗤笑了一声径直走进了房子。
江望月实在不知道这条蛇又抽的什么疯,跟精神分裂似的。
“雌主,您和奉厌在晚宴上发生什么了吗?”澜雪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说起这个,江望月瞬间就来了精神。
“我跟你说,那个阿米莉亚……”
从阿米莉亚来找茬,到她和艾萨克去见所谓的先生,再到后面阿米莉亚被所有合作伙伴抛弃,江望月全都讲了一遍。
整个过程中,澜雪一直安静地听着,眼里只有她鲜活的模样。
说到最后,江望月还感慨了一句,“就是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先生是谁。”
澜雪蹲下身子拿掉小型治疗仪,温凉的手指抚过江望月光滑如玉的脚踝,轻声问道:“您……很好奇吗?”
江望月歪歪头,先是伸手把澜雪拉了起来,然后才坏笑着问他,“你这么问,那人该不会是你吧?”
澜雪眉眼微动,浅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
“真的?”
“真的。”
江望月揉了揉他柔顺的长发,“那我可就信了嗷。”
“嗯,您动动脚踝。”
江望月稍微活动了一下,确认一点儿也不疼了之后,眼睛突然一转,抬手拍了拍澜雪的后背。
“你转过去。”
澜雪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地转过了身。
江望月把手搭在了澜雪的肩膀上,然后直接跳了上去。
后背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让澜雪下意识伸手护住了江望月。
“哈哈哈我要你背我回房间,可以吗?”
女孩的笑声像是被夏日的风撞响的风铃,也直直地撞进了澜雪的内心深处。
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同时手上用力,牢牢地托住了江望月的膝窝。
“那您可要抓紧了。”
“抓紧啦!”
澜雪脚步平稳地向着房子走去。
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渐渐重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