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挂了电话几步就跑到了猜叔边上,看着他有些焦急道,
“猜叔,刚刚小糯跟我说,州滨伐木场被反叛军攻陷了……”
猜叔喂孔雀的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望着但拓问到“消息可靠咩?”
这就麻烦了,本来只要把人送回来,赔些钱就行的事情,现在……
“应该可靠,她在大曲林呢边境医院,看到退出来呢那些伐木工,状况很惨烈。”
但拓面色凝重,心跳如雷,封锁区一直在打仗,但是东边战力松散,沈星他们才从东边进克(去)呢,现在东边也打了起来,伐木场这种华夏老板承包呢地方都丢了,不晓得沈星他们咋过样了,有没有被波及。
他又想起严糯说的话,赶忙补充道“小糯说沈星电话打不通,我试试给细狗打一个。”
说着,他就拿着手机给细狗打了过去了,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忙音,眉头皱城了一团。
猜叔收回眼神,望向吴海山,不知道吴海山有没有接到消息,毕竟是他们商会的事。应该有内部渠道。
吴海山也听懵了,他正疑惑着,突然被猜叔这个老狐狸盯着,一时间也有些慌了手脚,这时候才突然回过味来,他赶忙摸着手机,急急忙忙道,
“我,我给州滨打一个电话问问情况……”
兰波呢事情还没处理完,这伐木场再丢了,真就是不幸套着不幸了。
麻烦大了。
猜叔也是一脸的头疼模样,感觉之前商量好的方案全都被推翻了。
本来只需要把娃娃还回去,犯了错的罪魁祸首交出去,再赔些钱,就能解决的事情,哪怕是陈会长舍不得他的外甥受苦,到时候找个替死鬼也一样。补偿费给到位,也就行了。
虽然少了一个孩子有些棘手,但也没事,只要钱到位,他想爱梭应该是愿意的。
毕竟陈会长红木生意的两个点的利益,不是小数。
之前还上赶着送了那么贵重的鸽血红,鸽血红越值钱,说明他们想换的东西越大,对这条路,他们商会应该是势在必得的。
这条路很重要,他也是惦记很久了,好不容易借着冷冻肉的生意,插了一手。
猜叔看着打电话的两人,只觉得一阵的头疼,看来这件事又要生出新的变故了啊。
陈会长这会却还躲在幕后,高高在上的端着架子。
以为爱梭会满足他给出的那一点肉汤。
哼!好笑哦,想要合作还摆那么高的架子,真以为这边跟华夏一样讲规矩啊。
这边可是三边坡,是滋养欲望和野心的原始丛林。
丛林就要遵守丛林的规矩,丛林的规矩就是弱肉强食。
是龙,来了这里也得盘起来。
猜叔对陈会长的傲慢姿态看得清清楚楚,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索性就静观其变好了。
反正这也不关他们达班的事。
隔山观虎斗,猜叔就差抓一把瓜子嗑起来了。
殊不知,一个但拓,一个沈星,就把他扯入局,还差点自身难保。
但拓左打右打,电话都打不通,只能拿着手机一脸无助的望着猜叔。
猜叔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等着吴海山那边的消息。
吴海山背对着两人,声音有些焦急,难以置信的叫出了声,
“什么?南勃邦干的?好好好,好好好,好了,我晓得了。”
但拓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南勃邦?
那不是沈星克呢地方么?
吴海山一回头,就看到但拓和猜叔正齐齐望着他,他也不敢拿乔,赶紧小跑过来,跟猜叔小声道,
“今天早上,州滨的林场被南勃邦军队袭击了,毛攀抓去的那两个孩子,是去伐木的,出事的时候正好在林场,现在看起来这两个孩子也出不来了。”
岂止出不来了,现在都是生死不知。
吴海山语气很沉重,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沈星克呢也是南勃邦,给现在莫名其妙就联系不上,给会是遇到了同一批人?”
但拓忍不住上前追问着,眼里只有得到消息的吴海山了,没看到猜叔无奈的翻的白眼。
“现在看起来,沈星的事,和那两个孩子的事,它是一回事啊。“
吴海山故意说着,他想把猜叔也拉下水,这样猜叔不帮也得帮了,之前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看得吴海山着急上火的,却不好说什么,现在这个老狐狸逃不掉了吧。
吴海山看着但拓着急的失了分寸的模样,心里有了几分的窃喜。
猜叔怎么可能被吴海山那么轻易就拉下水,他直接冲着吴海山摆手,打断他的忽悠,颇为沉重的跟但拓道,
“等一下,我不理解,南勃邦势力范围那么广,好多派别,好多山头,你们怎么就能肯定,沈星遇到的和攻打伐木场的是同一批人呢,现在沈星和细狗只联系不上,你又怎么就确定他出事了呢?”
沈星他们只是联系不上,电话打不通罢了,那就继续打就是了。
可娃娃们现在却实实在在的落到了武装势力手上,现在应该是陈会长着急吧,这跟达班有什么关系。
但拓是关心则乱,被吴海山牵着鼻子走,但是他不傻,这老小子就是想坑自己呢。
这件事吃力不讨好的,猜叔本来就不想插手太深,帮着两边传传话就行了,成不成都与他无关。
可是但拓要是脑子在不清楚,达班可就被他拉下水了,说不得到时候是吃力不讨好的,还要到处求人。
猜叔望向但拓的眼神越发的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