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靖王府的夜格外静,廊下的灯笼被风掀得猎猎作响,将窗纸上的人影晃得忽明忽暗。

蒙挚的手按在卧房那面看似平整的墙壁上,指尖划过砖缝时微微一顿——梅常肃午后递来的纸条上写得明白,第三块青砖与第五块交接处,藏着暗门的机括。他深吸一口气,按记忆中那套奇门遁甲的手法旋开砖体,只听“咔嗒”轻响,整面墙竟无声滑开,露出后面黑黢黢的通道,隐约能闻见与苏宅密道相同的樟木香气。

“果然相通。”蒙挚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刚要迈步,身后突然传来靴底碾过石子的声响。

靖王站在月洞门口,玄色常服上还沾着夜露,手中的玉佩在灯笼下泛着冷光:“蒙大统领深夜造访,不去前厅喝茶,反倒对本王的卧房墙皮感兴趣?”

蒙挚转过身,腰间的双弦剑穗子轻轻晃动。他没解释,只解下剑匣推过去:“殿下请看,这对剑是先帝赐的,据说能斩断玄铁,却唯独斩不断人心。”

靖王的目光落在剑匣内侧——那里刻着半朵赤焰军的火莲,与他藏在密室里的旧物严丝合缝。他猛地抬头,看见蒙挚掀起衣袍下摆,单膝跪地的动作震得地面微颤:“臣蒙挚,愿助殿下夺嫡。若有二心,任凭双弦剑穿胸!”

“大统领可知你在说什么?”靖王的声音发紧,手不自觉按在腰间的匕首上。他素知蒙挚是父皇亲信,此刻这举动,无异于将身家性命都押了上来。

“臣只知,赤焰军的冤魂在梅岭哭了十三年,该有人替他们擦干净碑上的污名了。”蒙挚抬头时,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苏先生说,殿下藏在密室里的,不只是旧物,还有能燎原的火种。”

靖王的呼吸骤然停滞。他猛地推开暗门,拽着蒙挚走进密道。通道深处的烛火被两人带起的风点燃,照亮了墙上悬挂的旧图——那是十三年前赤焰军的布防图,图上用朱砂圈着的营垒位置,与梅岭惨案的遗址分毫不差。

“这图……”蒙挚的手指抚过图上“聂锋”的名字,喉结滚动,“聂将军的尸骨,至今还没找到。”

“会找到的。”靖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他从暗格里取出个褪色的锦囊,里面装着半块烧焦的令牌,“这是祁王兄留给我的,上面的火莲纹,与大统领剑匣里的合得上。”

两块令牌拼在一起的瞬间,密道顶部突然落下几滴水珠,砸在令牌上晕开细小的湿痕。蒙挚突然想起梅常肃傍晚说的话:“人心如密道,看似隔绝,实则处处相通。”

“本王要的从不是龙椅。”靖王将令牌握紧,指节泛白,“是要让父皇看看,他当年错得有多离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林燮、祁王不是反贼!”

蒙挚突然笑了,笑声在密道里荡出回音:“殿下可知,苏先生今日在药炉里炖的,是活血化瘀的当归?他说,有些伤口看着结痂了,底下的脓水不挤出来,永远好不了。”

靖王猛地抬头。他想起梅常肃总在咳血时用帕子捂着嘴,想起那人看庭生的眼神温柔得不像作假,想起每次提及赤焰旧案,对方袖口下的手都会悄悄攥紧——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突然串成了线。

“他……”

“殿下现在不必问。”蒙挚按住他的肩,力道沉得像座山,“苏先生说,时机未到。但他让臣带句话——赤焰的火,该复燃了。”

密道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天了。蒙挚起身时,双弦剑的剑穗扫过通道壁,带起一阵樟木香气,与苏宅书房里那盆常年不谢的兰草气息一模一样。

靖王站在暗门后,看着蒙挚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突然将那两块令牌贴在胸口。令牌的温度透过衣襟传来,像极了十三年前祁王兄揉他头发时的掌心热度。

而苏宅的书房里,梅常肃正对着烛火咳嗽,帕子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红。他听见密道那头传来轻微的响动,知道蒙挚与靖王的盟约已成,便提笔在纸上写下“赤焰”二字,笔尖的墨汁晕开时,竟与帕子上的血迹融成了一样的颜色。

窗外的风卷着梅瓣落在纸上,盖住了那两个字。梅常肃放下笔,指尖抚过腕间的鎏金手环——苏玥的灵魂在这具身体里蛰伏了太久,是时候让梅常肃这个名字,在金陵城的风雨里,真正活过来了。

密道深处,两只蝙蝠振翅飞过,惊起的尘埃在光柱里翻滚,像极了梅岭上空从未散去的硝烟。而靖王卧房的暗门,在风里轻轻合上,将所有秘密藏回砖墙之后,只留那对双弦剑,在月光下映出两道相交的影子,如同即将拧成一股的力量,在暗夜中蓄势待发。

芷萝宫的药香还未散尽,梁帝的圣旨已随着明黄的绸缎飘进殿内。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庭院里回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静嫔江氏,性资淑慎,温良端慧,今晋封静妃,赐居芷萝宫,钦此——”

静妃跪在蒲团上接旨时,指尖的药杵还沾着艾叶的碎末。她抬头谢恩的瞬间,鬓角那支素银簪子在晨光里泛出微光,恰与梁帝昨日留下的那枚玉佩交相辉映。侍立一旁的侍女眼眶通红,却不敢哭出声——谁都知道,这位主子在冷宫里熬了十三年,今日终于等来云开月明。

消息传到东宫时,太子正对着棋盘发呆。当太监禀报“陛下赦您迁回东宫,仍需闭门思过”时,他捏碎的棋子溅在棋盘上,黑白子混作一团,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闭门思过?”他低笑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皇这是既怕我死了,又怕我活蹦乱跳碍了某些人的眼。”

而誉王府的谋士们正围着舆图争论不休。南楚使团明日抵京,梁帝令誉王代迎,这既是恩典,也是试探。“殿下需在使团面前立住威仪,”秦般弱的指尖划过舆图上的南楚疆域,“尤其是那位带着皇室秘辛而来的公主,据说她袖中藏着能动摇朝局的账册。”

誉王转动着指间的玉扳指,目光落在苏宅的方向。梅常肃昨日送来的信还在案上,只写了“静妃晋位,东宫复起,南楚使团是饵,小心吞钩”十六个字。他忽然笑了:“看来苏先生比我们更懂父皇的心思。备礼,本王要去趟芷萝宫道贺。”

苏宅的书房里,梅常肃正用银针刺破指尖,将血珠滴进药碗。碗中立刻浮起层淡紫色的雾——这是他改良的“显影剂”,能让静妃日常饮用的安神汤里,那些隐藏的微量毒素无所遁形。“果然有问题。”他将药碗推给张院正,“这剂量虽不足以致命,却能让人长期精神恍惚,是谁如此阴毒?”

张院正的手抖得厉害:“回王爷,这汤是……皇后宫里每日派人送来的‘滋补品’。”

梅常肃的眸色沉了沉。他忽然想起静妃晋位前,曾托人送来一包晒干的合欢皮,皮上用指甲刻着个极小的“后”字。原来这位看似恬淡的女子,早已在无声处布好了局。

“萧策,”他提笔写下张药方,“把这个交给静妃的贴身侍女,告诉她,用雪水熬药,每日辰时服用,能解‘牵机引’的余毒。”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是蒙挚派来的暗卫。递上的纸条上只有一行字:“誉王已去芷萝宫,似有拉拢之意。”

梅常肃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点燃,灰烬飘落在棋盘上。他执起黑子落下,恰好堵住白子的生路:“静妃要的从不是誉王的支持,是让陛下看见,后宫里除了皇后的爪牙,还有能制衡的力量。”

此时的芷萝宫,誉王正捧着贺礼与静妃闲话。静妃的目光落在他身后侍卫腰间的玉佩上,那玉佩的纹路与当年南楚质子的信物有三分相似,她忽然笑道:“王爷可知,南楚有个习俗,男子向女子求亲,需赠半块玉佩作定情物?”

誉王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忽然想起秦般弱查到的卷宗——二十年前,莅阳长公主与南楚质子的定情物,正是半块海棠佩。

“娘娘说笑了。”他起身告辞时,掌心已沁出冷汗。

静妃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抚摸腕间的银镯。镯子里藏着梅常肃送来的密信,上面写着:“南楚公主的账册是假的,真的在莅阳长公主府。让誉王去碰这个钉子,才好让陛下看清他的野心。”

暮色降临时,梁帝驾临芷萝宫。静妃正在廊下晾晒草药,夕阳给她素色的宫装镀上层金边,竟让梁帝想起初见时的模样。“爱妃在晒什么?”他走过去拿起一株晒干的七星草,“这草看着眼熟。”

“是苏先生托人送来的,说能安神。”静妃的声音轻柔,“他还说,这草需与北境的雪参同煎,才能发挥最大效力,就像这朝局,需各方制衡才能安稳。”

梁帝捏着七星草的手指微微一顿。他忽然明白,为何近来总觉得舒心——这宫里所有人都在争,唯有眼前人,用最淡的药香,提醒他最要紧的平衡。

而苏宅的灯亮到深夜。梅常肃对着舆图推演,指尖划过南楚使团的路线,又落在东宫与誉王府的位置上。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那句话:“权力的游戏里,最厉害的棋子,往往是看似最不起眼的那枚。”

窗外的月光漫进书房,照亮他咳在帕子上的血迹。梅常肃将帕子收起,眼底闪过一丝锐光——静妃晋位只是开始,接下来,该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尝尝什么叫引火烧身了。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正点。靖王府的密道里,靖王正借着烛光翻看蒙挚送来的卷宗,其中一页记载着南楚使团的随行人员,为首的公主生辰那栏,赫然写着与他相同的八字。他猛地抬头,想起梅常肃说过的“八字相冲”,忽然明白了这盘棋的下一步——那位南楚公主,从一开始就是冲他来的。

而南楚使团的驿馆里,公主正对着铜镜卸妆。镜中映出她颈间的半块海棠佩,与莅阳长公主的那半,恰好能拼合。她拿起胭脂,在眉心点出一点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谢玉,你的死期,近了。”

夜色渐深,金陵城的风卷着不同的形式在街巷间游走。唯有芷萝宫的药香,带着三分清冷,七分笃定,在月光里静静弥漫,像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

云南的急报递到御案前时,梁帝正摩挲着静妃新制的安神香。驿卒带回来的狼烟灰还沾在奏章一角,那抹刺目的黑,像极了梅岭旧案里烧不尽的余烬。

“传旨,令霓凰郡主即刻返滇,穆青留京听用。”梁帝的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的空气瞬间凝住。太监刚要应声,他又补了句,“赐穆青羽林卫参军之职,着人‘好生照看’。”

最后四字咬得极轻,却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心头发凉。

消息传到苏宅时,梅常肃正在调试他那枚改良过的玉佩信号器。听到“穆青留京”四字,指尖的青铜小锤猛地敲偏,在玉佩边缘砸出个缺口。“以弟为质,逼郡主就范,陛下这步棋,够狠。”他将信号器揣进袖中,玄色袍角扫过案上的云南舆图,图上用朱砂圈着的穆王府位置,正泛着淡淡的血光。

霓凰来得比预想中快,银甲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她没坐,只站在窗前望着庭院里那株梅树,声音比北境的寒风还冷:“先生早就料到了,对吗?”

梅常肃转身时,正撞见她眼底强忍的红。这双曾在雁门关弯弓射敌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束手束脚的痛——一边是世代镇守的云南疆土,一边是血脉相连的幼弟,无论选哪头,都是剜心的伤。

“郡主可知,羽林卫的营房后墙,有块青石松动了?”他忽然递过个锦囊,里面装着半块磁石,“穆小将军若想‘溜’出去喝杯酒,对着那石头敲三下就行。”

霓凰捏紧锦囊,磁石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竟让她想起十二年前,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子在实验室里对她说的话:“再精密的牢笼,也有空隙可钻。”

“先生……”她的声音发颤,银甲下的手死死攥着枪杆,枪缨上的银粉簌簌落下,像极了那年梅岭的雪,“我走后,阿青他……”

“我护着。”梅常肃的话简单得像军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帕子捂在嘴边的瞬间,她看见那抹刺目的红,像极了当年他替她挡箭时,染在玄色劲装上的血。

霓凰猛地上前一步,却在触到他衣袖的前一刻停住。她知道眼前这人,早已不是雁门关那个能被她护在身后的少年,他的肩上扛着太多不能说的秘密,连咳嗽都要藏着掖着。

“云南的防线图,我已按先生的法子,用密写药水誊在丝帕上了。”她从怀中摸出块素白丝帕,上面绣着的山茶花纹路里,藏着只有他们能看懂的布防暗记,“若京中有变,让阿青带着这个回云南,穆家军会认。”

梅常肃接过丝帕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两道同样带着薄茧的手,在空气中短暂相触,像电流窜过,激得两人同时一震——那是属于苏玥和霓凰的默契,无关梅常肃的病体,无关郡主的身份,只是两个灵魂跨越时空的相认。

“明日卯时,我去城门送你。”他将丝帕叠好塞进袖中,那里还藏着另一块帕子,上面是他用纳米检测仪分析出的“牵机引”解药配方,本想找机会给她,此刻却只能暂时压下。

霓凰摇头:“不必。”她转身走向门口,银甲在烛火下拖出长长的影,“先生只需记住,云南的十万铁骑,永远是你翻案的底气。”

走到门帘处时,她忽然回头,眼底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苏玥,等我回来。”

那声“苏玥”轻得像叹息,却让梅常肃的心脏骤然紧缩。他望着她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忽然捂住胸口剧烈喘息——这具身体的虚弱在叫嚣,但属于苏玥的灵魂,却在胸腔里跳得滚烫。

第二日天未亮,城门下的号角声撕裂晨雾。霓凰勒住马缰回望时,看见城楼上立着道玄色身影,正用帕子捂着嘴,另一只手却高高举起,腕间的鎏金手环在晨光里闪着光——那是他们约定的信号,意为“等你”。

她猛地转回头,一鞭抽在马臀上。云南的方向,朝阳正刺破云层,照亮她银甲上的山茶花纹,也照亮了藏在鞍下的那半块磁石——与梅常肃给的那半合在一起,正好拼成朵完整的六瓣花,像极了实验室里,苏玥最爱的那盆永不凋谢的纳米花艺。

而京城里,穆青正对着羽林卫营房的后墙发呆。手里的磁石被他攥得发烫,忽然想起昨夜姐姐塞给他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信苏先生,如信我。”

墙的另一头,梅常肃的玉佩信号器轻轻震动起来。他望着云南的方向,咳嗽声里终于带了丝笑意——这场跨越千里的守护,才刚刚开始。而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永远不会知道,所谓的“人质”,早已成了传递消息的关键棋子。

城门的吊桥缓缓升起,隔绝了两个方向的目光。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银甲与玄袍相拥的温度,像一根无形的线,一头系着云南的烽火,一头系着金陵的风雨,在时光里,牵得越来越紧。

夜露打湿宁国侯府的飞檐时,宫羽的匕首已刺破第三重窗纸。谢玉的卧房亮着灯,烛火映出他伏案的身影,案上摊着的卷宗边角,隐约露出“南楚质子”四字。

她屏息潜入,手腕翻转间,匕首带起的风却惊动了梁柱上的铜铃。谢玉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乍现,腰间软剑已如灵蛇出鞘:“红袖招的手段,就这点能耐?”

剑锋擦着宫羽咽喉掠过,带起的血珠溅在她的水袖上。她踉跄后退,肩头又中一剑,剧痛中瞥见谢玉袖口露出的半块海棠佩——与莅阳长公主那半,竟严丝合缝。

“走!”宫羽咬碎牙,转身撞破后窗,踉跄着窜入暗巷。身后追兵的火把映红半边天,她却朝着红袖招的方向狂奔,袖中那枚梅常肃给的信号弹,已被冷汗浸透。

秦般弱看着榻上昏迷的宫羽,指尖抚过她肩头的剑伤。伤口边缘泛着青黑,是谢玉独门淬毒的“断魂剑”所致。“有意思。”她对心腹低语,“去告诉誉王,谢玉的软肋,自己送上门了。”

誉王府的密议持续到三更。当秦般弱说出“宫羽是当年刺杀谢玉政敌的刺客之女”时,誉王猛地拍案:“天助我也!苏先生可有妙计?”

梅常肃的回信次日送到,只画了幅简图:宁国侯府西侧的枯井,连着卓鼎风的密道。旁边批注:“借刀杀人,需借‘故人’之刀。”

与此同时,城外的十里亭正掀起风波。霓凰的送行宴刚开席,南楚使团的仪仗便横冲而来。陵王宇文暄摇着折扇,目光扫过萧景睿时冷笑:“久闻萧公子剑法超群,我家郡主愿讨教一二。”

宇文念的长剑直指景睿咽喉,招式狠戾如南疆毒蝎。景睿起初只守不攻,直到对方剑锋划破他手背,终于眼神一凛,反手一剑挑落她的发簪:“南楚客人,待客之道不是这样的。”

宇文念捂着头后退,忽然从袖中抽出战书:“我是替师父下的!琅琊高手榜第六,岳秀泽,三日后来会卓鼎风!”

夏冬的手猛地按在剑柄上。岳秀泽的名字,让她想起十三年前那个雪夜,父亲夏江收到的密信,信末就盖着岳秀泽的私章。

言豫津悄悄拽了拽景睿的衣袖,示意他看梅常肃的方向。苏先生正低头品茶,茶沫在水面划出的纹路,竟与宁国侯府的密道图重合。

三日后的约定传遍金陵。卓鼎风闭门不出,府中却夜夜传出磨刀声。梅常肃站在苏宅的阁楼,望着宁国侯府的方向,腕间的鎏金手环突然发烫。

他知道,岳秀泽挑战卓鼎风是假,替南楚皇室取回那半块海棠佩是真。而谢玉藏在密道里的,何止是南楚质子的旧案——还有赤焰军被伏击的真正路线图。

宫羽在红袖招醒来时,秦般弱正给她喂药。药碗边缘映出窗外的黑影,是誉王派来的死士。她忽然笑了,咳着血说:“我知道谢玉藏账册的地方……但要见苏先生。”

秦般弱眼中闪过算计,点头应下。她没看见,宫羽藏在枕下的手,正捏着枚微型磁石——那是梅常肃给的“钥匙”,能打开谢玉书房的暗格。

深夜的宁国侯府,谢玉对着铜镜擦拭长剑。镜中突然映出个身影,玄衣白发,正把玩着那半块海棠佩。“你终于来了。”谢玉转身,剑尖直指对方咽喉,“梅长苏,或者说……林殊?”

对方轻笑,摘下面具的瞬间,谢玉却瞳孔骤缩——那不是林殊的脸,而是张陌生的少年面容,眼底却燃着与当年赤焰少帅一样的火。

“都不是。”少年抬手,腕间的鎏金手环发出微光,“我是来讨还血债的人。”

铜镜突然炸裂,碎片中映出无数双眼睛:卓鼎风的惊恐,岳秀泽的贪婪,夏冬的悲愤,还有梅常肃袖中那枚即将弹出的信号弹,弹身刻着的麒麟纹,正与谢玉的海棠佩产生共鸣。

三日后的风雨,已在今夜,提前酝酿。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我本坏蛋红颜迷途:女上司的隐私全村人吃鸡的希望开局一座核心舱第一强者沈浪诸天之盾者无伤你贩剑,我发癫,盛京城里我是爹深渊潜航:我能融合万物对别人的男宠一见钟情邪君的第一宠妃都重生了为什么还要卷?乘风御剑新书全民转职双天赋召唤师谁人曼巴风骨?魔法大陆上我并不是最强者洪荒:我为杨戬,埋葬旧日诸圣!汉东第一高速祁同伟火影:夕日红与漩涡鸣人悟人生百态全球求生:从恶魔开始百倍暴击进亏钱打职业,我成就大满贯农家媳的秀色田园赛博朋克,开局获得无限金钱网游:我可太喜欢叠负面状态了带着塔罗牌穿越到孤岛求生体坛之篮球教父功名被顶替后,我治国之才被曝光了!她属于我英雄无敌之佣兵总裁的七日恋人斗破之万噬决大侠大侠【凹凸】天上掉个小金毛你是我的小精灵王者:随便禁,禁的完算我输!王者,我早就不当了绝地求生之一招制敌网游:幻域风云猎杀违规者就能变强,我横推末世综漫:从魔男之旅开始的救赎之路无敌从当反派开始火影忍者鸣人的最强地摊系统诱尔为臣崩坏:薪火传承,星火不灭我在聊斋修功德上门女婿的咸鱼生活这个序列游戏有大问题重生2007之仗剑天龙她华国人,异世求生当然秒杀全场至尊小厨神
皮皮读书搜藏榜:闪耀漫威的圣斗士最强无敌熊孩子DNF之异界召唤师洪荒:豹豹我呀好像废了!第一强者沈浪游戏从稻草人开始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影视综清穿从夏冬春开始高冷学妹?哼!还不是要乖乖哄我装备难刷?他怎么全身都神器了?全球游戏,变成Boss虐疯玩家贴身透视眼檀健次:繁星若你我在恋爱综艺里社交牛逼联盟之梦回s3开局签到世界冠军怎么办你把faker都打抑郁了?怪猎里的LOL猎手大神我知道你的名字重生之统治NBA花开:与君长相守我没想当职业选手啊最强电竞之世界冠军是女生荣耀王者王者荣耀CS双子星:闪耀赛场的天才少年在生存游戏当系统后我放飞自我了我是苟策划开局就送异兽蛋王者:我没有退役,只是没人要墨门飞甲带着祖符穿越斗破在生存游戏被氪金大佬盯上了沈翩枝贺厉存免费阅读无弹窗轮椅飙车公路求生TNT:天灾末世,从被绑架开始原神:旅行结束后,记忆曝光了!阴阳玄咒破事3:我要带领迫事部走向辉煌[剑三]毒姐,你过来全民皇帝三个缩小版大佬带百亿资产上门被泼奶茶那夜我绑定神豪系统遮天:小囡囡涅盘重生:逆光女王银月之下,心火燎原身穿星际:弃兽们抢着求她做妻主卑微系统,在线谋生我狙到了你的心山河故国退婚后,司少追妻火葬场!美食制造商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斗罗:退婚后,深陷强者修罗场末日生存,我的海岛能升级开局寄生邪神!萌主她总是扑克脸游戏入侵:我的天赋能偷万物神豪养崽,参加综艺后我爆红全网斗罗:我灵魂圣女,专治各种不服斗罗2:霍雨浩与冬儿现代生活拜托,超级英雄也会染上班味的直播,然后碰瓷男主当锦鲤进入抽卡游戏神印:成为骑士后,我是魔族团宠万千功法录御兽求生,我靠反卷当榜一被困全息游戏后执迷为梦以你为荣盾勇:寒怒屠穹副本求生:我靠善良杀疯了荒野灵气:从跳伞幸存到执掌万灵顶级神豪!富婆打赏完男神们疯了网游之妻从任务来我的师座林译异世界骷髅生斗罗2:穿越斗罗之重振天使荣光主播,你马甲怎么这么多!?斗罗:七宝弃女!武魂殿神罚圣女惊骨黑雾求生:我的向日葵能导航神印:我,白玲轩,强娶魔神皇斗罗:一根命运笔,书写未来斗罗:转投武魂殿后,我内卷成神斗破:焚穹九幽斗罗:开局携天道拐走唐三虚拟纪元往事网游:开局获得混沌体系统为我氪金后,大佬成榜一大哥陆总跪地求饶,沈小姐偏要独美!我的小马驹G5,第1季人间之万象我也不想沦陷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女王从顶流做起绝世:霍雨浩妹妹杀疯了斗罗大陆固始私房小厨斗罗叶骨衣:穿回过去,还称帝?四合院:傻柱重生,娶妻陈雪茹用读档专抢敌人机缘后,我飞升了综影视: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向阳而许亮剑:开局手搓飞雷炮,老李乐疯了!足坛中场神!世一中横空出世综影视,准备好了吗?木心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