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日子里,易中海精心筹备了数招对付徐庶的手段。
满心以为能够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 “刺头” 收拾得服服帖帖。
然而,世事难料,他的那些谋划竟如全都落了空,一招都没能起效。
这一下,易中海有些慌了神,一时之间,竟真不知道该如何再去应对徐庶了。
随后,易中海费了一番心思,先后成功拉拢了刘海中和阎埠贵。
这两人的倒戈,让他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随着处理完了贾东旭给自己养老的事情,让易中海兴奋得几乎都要将徐庶抛诸脑后了。
毕竟,养老一事,可是他心中头等重要的大事。
原本贾张氏那一出闹得不可开交,没想到最终竟意外促成了这桩美事,当真是弄拙成巧。
就这样,四合院表面上渐渐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虽说平日里依旧会时不时冒出一些小纠纷,但只要与徐庶无关,易中海便如同往常一样。
凭借着自己的威望和手段,迅速地将问题解决妥当。
虽说这段时间,大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徐庶的影响。
可别忘了,易中海终究还是那说一不二的一大爷,还是令人敬仰的八级工。
聋老太太也依旧稳稳地占据着她在四合院中的超然地位。
所以,众人即便心中有些想法,也依旧不敢真的公然与易中海他们作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易中海也慢慢瞧出了些门道。
他发现,徐庶这个人似乎真的无意掺和四合院这些家长里短的纷争。
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他也犯不着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易中海将自己的想法跟聋老太太一说,两人一合计,都觉得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徐庶彻底扳倒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为妙。
而徐庶呢,完全按照自己既定的生活节奏,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
在组里的竞争选拔中,他凭借着自身过硬的本事和出色的表现,以压倒性的优势成功当上了副组长。
此后,他又瞅准时机,私下里为几个厂领导采购了一些紧俏物资。
这一番操作下来,徐庶算是真正在轧钢厂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然而,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日子可就没这么顺心如意了。
起初,刘海中在大儿子刘光齐的建议下,本打算拉拢徐庶。
想着借助徐庶的力量,一起对付易中海,好为自己谋个一大爷的位置。
可谁能想到,易中海那三言两语,就把刘海中给忽悠得晕头转向。
稀里糊涂地就放弃了徐庶,转而死心塌地地支持起易中海来。
这一晃,都快过去半年了,易中海当初承诺的对付徐庶的行动,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刘海中有些等不及了,心里着急,便多次去找易中海旁敲侧击,可每次都被易中海用各种理由给敷衍了过去。
如此一来,刘海中想要借着易中海的势,当上一大爷的美梦,也变得愈发遥不可及。
刘光齐对此,也是干着急却毫无办法,毕竟路是自己选的。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这条道上走下去了。
至于阎埠贵,他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原因很简单,他一直都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向徐庶告的密。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也曾多次去找徐庶,苦口婆心地解释自己压根儿就没做过那些事。
可徐庶每次都只是冷冷地表示不信,而且还时不时地提着新鲜的鱼,大摇大摆地回到四合院。
更气人的是,他从来不让三大妈帮忙杀鱼,这明摆着就是故意在膈应阎埠贵。
阎埠贵心里那个懊悔啊。
他时常忍不住想,这半年时间,要是当初自己果断选择了徐庶,或者没被徐庶发现那些事,自己少说也能多赚小两百块钱了。
而且,跟着徐庶,光钓鱼这一项,自家餐桌上就不会缺了荤腥。
一想到这儿,阎埠贵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那个告密的人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贾家,棒梗已然到了上学的年纪,也开始到红星小学读书。
然而,由于贾张氏从小的“教导方式”,棒梗入学便落后于同龄人。
课堂上,他眼神游离,对老师讲授的知识似懂非懂。
考试时,成绩更是惨不忍睹,常年稳居班级倒数第一的位置。
不仅如此,棒梗生性调皮捣蛋。
在学校里偷拿同学的文具、破坏教室的公共物品,可谓是无恶不作。
这可苦了秦淮茹和贾东旭,隔三岔五就得被老师叫到学校。
低着头,红着脸,听着老师的数落,满心无奈与尴尬。
自从那次宴席上,贾东旭当着众人的面,明确表态要给易中海养老后,贾张氏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整日患得患失,精神恍惚。
常常拿着尚未完工的鞋垫,坐在自家门口,目光直直地盯着东厢房,一坐就是许久。
起初,秦淮茹还暗自庆幸,觉得这样的贾张氏总比以前动不动就打骂自己要强得多。
可日子一长,她和贾东旭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两人看着贾张氏这般模样,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生怕贾张氏把自己憋出病来,甚至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于是,秦淮茹和贾东旭选了个阳光还算明媚的日子,咬咬牙,掏出钱买了些猪肉。
回到家后,贾东旭生火,秦淮茹掌勺,精心为贾张氏做了她平日里最爱吃的红烧肉。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屋子里。
待吃饱喝足,秦淮茹轻轻抱起已经犯困的棒梗,走进里屋,将他安置在床上,掖好被子。
随后,她和贾东旭回到外屋,三人面对面坐下。
秦淮茹率先开口,语气轻柔又带着几分关切。
“妈,你这段时间是咋啦?总是闷闷不乐的,有时候跟你说话,你都像没听见似的。”
说着,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
贾东旭也赶忙附和。
“是啊,妈,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有啥事儿,咱一家人一起商量,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脸上写满了焦急。
贾张氏沉默了好一会儿,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
秦淮茹和贾东旭你一言我一语,又劝了半天,贾张氏才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没事儿,就是一想到东旭以后要给易中海他们两口子养老,我这心里就像被刀扎似的,难受得慌。
总觉着对不起老贾,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咋就成了给别人养老送终的了。”
说着,她眼眶泛红,抬手抹了抹眼角。
秦淮茹听到是这个缘由,顿时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笑容。
“哎呀,妈,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心里憋了啥大事呢。
闹了半天,就为这个呀。”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眼睛一瞪,大声说道。
“秦淮茹,你个没良心的,都这时候了,还能说出这种话。
是不是早就盼着去给易中海那个绝户养老,好去他家吃香的喝辣的了?”
她双手叉腰,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愈发明显。
贾东旭见状,急忙站起身,走到贾张氏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
“妈,你先别着急上火,淮茹肯定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听她把话说完嘛。”
秦淮茹赶忙接着说。
“妈,东旭说得对,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觉着你根本没必要为给一大爷养老这事发愁。
虽说现在这事儿街道办和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可仔细想想,这对咱贾家来说,未必是坏事。”
贾张氏冷哼一声,质问道。
“哦?在你眼里,这还是好事了?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她身子前倾,目光紧紧盯着秦淮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秦淮茹不慌不忙,耐心说道。
“妈,你琢磨琢磨,咱现在和以前有啥不一样的地方?”
贾张氏闻言,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
“除了把养老这事儿坐实了,好像还真没啥区别。”
秦淮茹接着说道。
“就是嘛,一大爷今年才四十多岁,瞧他那硬朗的身板,再干二十多年那都不在话下。
以一大爷的工资,这二十多年下来,差不多得有三万多块钱呢。
就他那抠门的性子,这些钱起码能存下两万多。
到时候,这些钱不就都是东旭的了?
再加上一大爷家现在的存款,前前后后加起来,估计得有个三四万。
妈,你好好想想,现在东旭给一大爷养老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这笔钱那就是板上钉钉归东旭的,旁人想抢都没门儿。
而且,到时候聋老太太的房子肯定是留给一大爷。
再加上一大爷自己的东厢房,这些最后不也得落到东旭手里。
等一大爷他们两口子老得动不了了,咱就像一大爷照顾聋老太太那样。
一日三餐管着,帮忙洗洗涮涮、打扫下卫生就行。”
贾东旭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道。
“妈,淮茹这么一算,咱可真是赚大了。
而且以后也不用担心再惹到师父,他拿傻柱来对付咱了。
毕竟咱这关系,可是在街道办公证过的,四合院的人也都看着呢。”
秦淮茹又接着说。
“再说了,一大爷现在的权势没啥变化,咱贾家在四合院的地位也不会受啥影响。”
贾张氏听着,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听你们这么一分析,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对咱贾家来说,确实是件好事。”
贾东旭赶忙点头,兴奋地说。
“没错,就是好事。
现在咱贾家算是彻底和师父绑在一块儿了,就算以后两家再闹矛盾,师父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付咱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要是真那么做,咱就闹到街道办去,他肯定不敢。”
贾张氏听后,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哈哈大笑起来。
“嗯,没错,哈哈哈,你们说得太对了。
之前是我钻牛角尖了,往后啊,可有好戏看了。”
经过这一番谈话,贾张氏仿佛重新找回了往日的精气神。
再度变回了那个泼辣无比的模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在四合院里横冲直撞,一会儿和这家吵嘴,一会儿又和那家起冲突。
搞得整个四合院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可每次一有纷争,易中海总会第一时间出现。
明里暗里偏袒着贾张氏,使得贾张氏即便闹得再凶,也从未受到过实质性的惩罚。
之后,易中海也曾多次找贾张氏谈话,试图让她收敛一些。
可贾张氏自从想通了那些事儿,对易中海的话根本就不当回事。
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