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您这是?”汤省魁满脸疑惑。
段杰没有说话,他的心阴沉似水,面上却云淡风轻。
昨晚那个混蛋想参股被陈娟拒绝,所以在张老这里碰壁了。
这个老家伙虽然已经退休,可他的资源还在,他不喜欢别人拒绝,他有这实力。
“小汤,”张老深深地看了眼段杰,“你说小段在副省首任上资历尚浅,不适合出任省首,那他就适合调任某个部?”
“你见过有上任仅几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副省首调到上面来的?”
“对不起,张老,是我思虑不周。”汤省魁低垂着眼睑,满脸愧疚。
“思虑不周?你不是思虑不周,你这是不成熟,我对你太失望了!”张老的眼神很冷厉。
段杰看了眼张老,依然没有说话。指桑骂槐吗?
“不要觉得做出点成绩就如何如何,咱们的干部就应该锐意进取,有所担当。
为官一任而碌碌无为,还当官作甚?这叫尸位素餐,这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稍稍做出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尾巴翘上天,这种人永远走不远,没有哪个领导会喜欢!”
“张老批评的是,是小段浮躁了!”段杰笑道。
内心苦涩。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嗯,”张老点点头,脸色又和煦起来,“你还是很不错的,刚刚调到奉天就做出这么大的贡献,要是咱们的官员都像你这样,心系百姓,锐意革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岂能国不强,民不富,家不宁,社会不安定?”
“你若再积淀积淀,将来的成就必不可限量!”
“张老过誉了,小段的缺点太多,如黑夜中的火焰一般耀眼,无处遁形,需要改进的空间还很大!”段杰赔着笑脸。
这话他本不该说,却憋不住。
内涵张老没有了进步空间,正在走下坡路,他也是胆大包天。
管他呢,让我气不顺,我岂能委曲求全?
大不了我不做这官,跑东南亚细亚,收复一个小国,你这老狗也要匍匐在我脚下。
“嗯,谦虚好啊,谦虚使人进步。”张老的脸上没有不悦。
他并非听不懂,做了一辈子高官,这点城府还是有的,不然早就被人干死了。
“咱们的各级官员那么多,为什么能走得最远,走得最久的却寥寥无几吗?”张老又道。
“愿聆听教诲!”段杰正色道。
“切忌焦躁,切记谨慎,切勿好大喜功!”
“张老教训的是,小段谨记‘三切’!”段杰微微颔首。
这老家伙果然是睚眦必报,刚刚内涵他没有前途,他就骂我急功近利,骂我好大喜功。
“呵呵,年轻人能虚心求教是好事,不像好多走不长久的官员,自傲自大。”他看了眼段杰。
好似有着深意。
这是让我改换门庭,改投他的门下吗?
还得交点拜师费?
段杰又谦虚几句,没在内涵他。
他心中的郁气也随着刚刚那个内涵消散了大半。
攻讦一下便好,一直互相攻讦就不知好歹了!
“小段第一次来,老朽很是高兴,很久都没有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畅饮了,今晚小酌几杯,切不可推脱!”
“谢张老盛情!”段杰连忙起身,帮张老开门。
主人家自然是不用拿杯子的,车上就有,除非出门访友。
张老定的饭馆很小,那是一个四合院,外表破破烂烂。
走进屋里,虽然逼仄狭窄,却奢华而不失雅致。
四合院的外观是不能动的,说得难听点,你大门坏了想修一修,都得层层上报审批。
四合院贵有贵的道理,就像这个饭馆一样,物以稀为贵。
这里最多可以同时接待十几桌客人,却偏偏只接待8桌,剩下的房间都空着。
老板说9是极数,不可逾越,特别是在这四九城。
实话实说,这里的饭菜还是非常精致的,只是价格就不得而知了。
想来不会便宜,毕竟这里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
别说普通人了,就是那些有一定地位的商人,想要预订到房间都挺难!
当段杰走进房间的时候,门口却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