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石敢当也收到了赵峰信写来的信件,他当即把手下的八十人都召集了起来,宣布道:
“兄弟们,大好的消息!驸马爷现在已经称帝,定国号为唐,定都长安!驸马爷为乾国辛苦了这么多,可算是有了回报!
而现在,唐国初建,正是我们应该出力的时候,驸马爷已经给我来信,让我带着你们全部去往唐国,从今往后我们的身份便是驸马爷的密卫!而我是密卫队长!”
周围的汉子们闻听此言,全都欢呼了起来。
他们受到赵峰信莫大的恩惠,早就想要报效了,可赵峰信却因为事情繁忙,用到他们的时候很少,这让他们感到很愧疚。
爷们不知恩图报,那还叫爷们吗?!
而现在终于有他们可以出力的机会了,他们怎么可能不高兴!
“兄弟们!”石敢当继续道:“驸马爷还说了,让我们把黄石村的家眷全部迁往唐国,他会帮我们安排好的。”
汉子们纷纷说道:“驸马爷考虑周到啊。”
“家眷被安排好了,那我们也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替驸马爷效命了!”
“兄弟们,都赶快收拾行李,我们即刻启程!我已经一刻都待不住了!”
没多久的时间,石敢当就带着黄石村的人来了唐国,而李万谦则是更早。
赵峰信此时正在考虑处理内部的政务,既然称帝了,那么朝廷的框架就得拉起来,最起码的六部和中书省得有吧。
礼部可以让自己老爹来掌管,户部让李万谦帮忙,工部可以拜托墨家的人暂时代理,刑部可以从当地官员中提拔,兵部由自己先管着,而政务的处理,也就是中书省的职责让自己的老婆杨慧心来做。
算来算去,赵峰信觉得差一个吏部尚书。
要知道,吏部可以说是六部极其关键的一个部门,掌控着官员们的升迁和考核,甚至会有“天官”之称谓。
任何一个朝代或者国家,假如吏部烂了,那整个国家都会朝着下坡路疯狂冲锋!
吏部尚书必须要找一个有能力有忠心的人来承担。
可惜,赵峰信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急的他头疼。
实在是想不到办法,心中烦闷的赵峰信只好先去街上转转,至少可以转换一下心情。
他来在附近的一处集市上,因为他有乘坐马车的缘故,所以倒也没有人认出他来。看着热闹而充满生气、熙熙攘攘的人们,赵峰信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这才叫生活嘛。
突然间,他听到前方传来了一片歌声:
“大地有宝玉啊,隐而不发。天空有细雨啊,藏之于云,我有大才啊,却不见明君。”
赵峰信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这歌不对啊,很明显是在唱给我听的,难不成是有人提前知道我的身份?
赵峰信马上命令车夫道:“去把唱歌的人请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车夫应了一声,打马来到唱歌者前方,恭敬的说道:“这位朋友,我家主子想请您上车一叙。”
唱歌者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人,衣服洗的有些发白,身形瘦削但却精神矍铄。
他对车夫笑了笑:“劳驾了。”说完便上了马车。
而在见到车里的赵峰信后,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老老实实的拱拱手:“见过陛下。”
赵峰信冷冷的看着他:“看来你早就知道马车里的人是我了,说说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唱歌者答道:“当初在乾国都城时,我曾见到过赵府的车夫,正是现在给您驾车之人。
而现在能够乘坐赵府马车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陛下您了。”
“所以说你早就认出了我,故意在集市上唱歌来自荐。”
“没错,草民想为陛下所建立的唐国出一份力。”
“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什么能耐?”
唱歌者淡然道:“我叫做严哲,原本应该是去年乾国的科举状元。”
赵峰信终于想起了对方的存在,惊讶道:“你就是那个因为父亲的名字问题,所以即使中了状元也被刷下来的严哲?”
“没错,我就是那个倒霉蛋。”
严哲的父亲名为严进,原本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手艺人加农民,赚钱也不多,不过他人穷志不短,很清楚读书的重要性。
他这一辈子已经定型了,但后代却仍旧可以塑造、
于是乎,他花了家里所有的钱来供儿子严哲上学,严哲亦是个极其争气的小子,从县试开始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名,直到考完了进士科都不曾落到过第二名!
按理说严哲当授状元,他自己当时也是春风得意,觉得终于迎来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也能够好好的报答父亲的栽培之恩。
然而,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严哲的文采确实很厉害,可他存在一项重大缺点--他的出身太低了。
乾国的各大豪门怎么能看到一个穷小子成为状元呢?这不是相当于打他们的脸!
于是乎,他们以着严哲的父亲严进的名字中带有“进”字为借口,认为严哲不能成为进士,否则就是“犯忌讳”!
如此拙劣的指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借口。
可是,在豪门的操纵下竟然硬是把这件事办成了铁案,本应该发给严哲的状元头衔和进士身份皆被取消,并且勒令严哲一辈子都不能再次参加科举。
赵峰信的父亲赵翼在听说这件事后,曾经据理力争的豪门争辩了几句,只可惜人微言轻,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气得赵翼回来之后和赵峰信吐槽过好几遍这个事,也正是因此,赵峰信才能记得严哲的事情。
自报家门后,严哲正色道:“陛下,严哲苦读圣贤书二十载,也曾为了磨练自己而游遍民间,自以为学到了些能耐,可惜无处施展,还请陛下能够收留一二!臣必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赵峰信沉吟道:“严哲,你的能耐我是认可的,毕竟连中三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只是,我如何才能信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