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维申嗯了一声,听到刚才荆溪嘴里对羊城的向往,他就想着荆溪是想着去看看的,自己这样说,主要是担心荆溪不带着他,自己直接给过去了。
所以,他直接说出来,是为了跟荆溪一起去。
荆溪听了果然很高兴,她还想着自己找时间去一趟呢,既然他都说了,那就一起吧。
过了两天,荆溪要去学校报到了,席维申拿着荆溪收拾好的行李,和她一起去,吴婶儿还在给荆溪装她做好的腌菜,嘴里念叨着,“你说你住什么学校啊,明明离家里这么近?”
吴婶儿担心荆溪在学校里吃不好,睡不好,一个劲儿的让她回家来住。
荆溪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看着吴婶儿眼里的担心,她笑着说,“吴婶儿,没事的,刚开学大家都住宿舍,就我一个人回来不太好,不过一有时间我肯定会回来的。”
吴婶儿见说不过她,最后点点头,叮嘱道,“要是在学校住的不舒服,你就回来啊。”
\"知道啦。\"
安慰好吴婶儿,两人便出门了。
早上席老爷子还要说送她呢,她吓了一跳,她只是上个学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她还没想好,席维申就拒绝了。
荆溪本来想着席维申都不用去的,可惜他不同意。他们骑车骑了大概七八分钟,就到学校了。
今天的人很多,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同年纪的面孔出现在这里,这一瞬间,荆溪的心情有些激动,自己竟然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届的大学生。
荆溪拿出来自己的通知书,这个学校是她成绩能选择的最好的一个,虽然是个农学院,但是她已经很高兴了。
席维申带着她往里面走去,荆溪找到自己的院系,报到完两人便去了宿舍,荆溪的宿舍是三楼303房间。
她过去时门是开着呢,里面传出来说话的声音,她和席维申一走进去,里面的人都看向他们。
荆溪笑着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是荆溪。”席维申问了一下她要睡哪里,荆溪看了一圈,选择了一个下铺,他便开始收拾起来。
屋里面只有两个女生,一个留着胡兰头,一个绑着麻花辫,听到荆溪的介绍,两人也站起来,“你好,我是王艳。”
说话的这个是留着胡兰头的。
“我是刘迎子。”这个是扎着马尾辫的姑娘说的。
席维申给她收拾着床铺,她在这边跟两人说这话,大家都是同一个专业的,刘迎子看着荆溪背后忙碌的席维申,她没忍住问,“这是你对象?”
“是我丈夫。”
两人顿时了然的点点头。
席维申听到荆溪说的话,对着她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接着转身继续收拾。
刘迎子内心觉得男人是不该做这些的,只是刚认识不好意思说出来,她又问,“你丈夫也是这个学校的啊?”
她看着两人年纪都不是很大。
荆溪摇摇头说了声,“不是。”
王艳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夫妻两人都考上了大学,听到她男人还在首都大学,更是觉得他们真的好努力好厉害。
刘迎子还想问,但是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有新的同学进来了,荆溪笑着跟人打过招呼就和席维申一起收拾了。
没多久,屋里人就多了起来,荆溪和席维申收拾好后,他们就准备先回去了,等到晚上再回来。
她跟王艳和刘迎子说了一声,就和席维申离开了。
她们一走,有人就说了,“这小年轻真是胆子大啊,在学校还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我看学校风气这一块就要管管了。”
说话这人是其中一个同学的家长,他一副领导模样,皱着眉说出来这话。
屋里的其他人有的还点头附和,就是,不像话!这可是来学校学习的,要是自己姑娘跟人学坏了怎么办?
王艳听不下去,也不管是不是长辈,直接就说,“不知道情况就不要瞎说,那是荆同学的丈夫,人家送自己的妻子上学怎么了?再说了,人家可是首都大学的。”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了。
男人觉得被这个小姑娘下了面子,刚要训斥,就听见门口的声音 ,“你是在说我们吗?”
荆溪和席维申没走两步,就发现她的钱包忘记拿了,两人就转身回去拿,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那个男人说的话。
荆溪一出现,屋里的人再次沉默,荆溪抬腿走进去,说:“你是在说我吗?学校规定不能让家属进来吗?”
这话没人敢应,毕竟除了里面的几个学生,其余的都是家属。
男人的闺女这时候说话了,她走出来,露出来不好意思的笑容,“同学,我爸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了解情况。”
“哦?不了解情况就能瞎说了?”
女同学还要继续说,荆溪直接打断,“那我也不了解情况,等你走出去后,我也跟大家说,这两人可真是胆大啊,学校这么严肃的地方,这两人怎么看起来这么亲密啊?”
女同学瞬间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不都说不知道啊,你还在这里造谣。”
荆溪突然笑了,啧了一声,“你看你急什么啊,我可是光明正大说的,再说了,我这不也是不了解情况啊,不好意思哈,我比你还有点礼貌呢,毕竟我可是说了不好意思。”
男人这人忍不了,他在他们那里也算是小领导了, 还真是没人敢这样说到他的脸上,他瞬间恼羞成怒,扬起手就想教训她。
周围人看见眼睛都睁大了,有人想上去拦一下,要是真发生冲突了,影响也不好。
席维申看着男人这样子动作很快挡在荆溪前面,但是被荆溪一把拉开了,直接在半空中握着男人的胳膊。
“你这是要打我?”荆溪眯着眼睛问他,手上微微使劲。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打断人的手脚了。
男人瞬间痛呼出声,“你给我放手,我教训你怎么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那些话?”
“怎么?就只能你这种人说出来?”
接着使劲一捏,屋里出现男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