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还没有交给娘亲管,想来还是因为娘亲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想着用不了多久,等娘亲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白姨娘还得由娘亲这个主母接管。
毕竟内宅的事还得需要女人来操持,像渣爹这种人,也最多像这次一样,有事就替对方出头,没事那就皆大欢喜。
想把手伸进内院,完全掌管内院所有的事,对于男人来说是不难,可是男人也不应该局限于内宅之中,而是眼光要放在外面。
如果一个男人只专注于内宅之事,必然会被他人所诟病,家族也难以兴旺发达。
不过这白姨娘也是个厉害角色,竟然让渣爹为了她来找正妻的麻烦,看来还真是个难对付的主。
可惜,自己现在才是几个月大的婴儿,根本无法帮助娘亲,不过话说也不怕,早知道她是什么人,比晚知道的要好。
倒是让人没有想到,在娘亲说起私库时,难得见渣爹底气不足,想来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过分,只是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觉着他做错了,反而恐怕还在心里越恨娘亲。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不自己去找长辈理论,那还不是此事是由国公爷以及外祖家的长辈给力。
至于他,他在国公府可是说既不占长,也不占幼,哪怕私库从小就有,恐怕也攒不下太多的东西。
又因为他的年纪在这里,再加上目前国公府又没有分家,哪怕私库里的东西再多,把其中的一半的物品,特别是值钱的东西都归娘亲,那不管怎么说也得让他疼一阵。
要不然,他也不会腆着脸来找娘亲,难道他自己私库里的东西就不够养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吗?
恐怕他也在心疼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大幅度的缩水,别看他跟娘亲是夫妻。
可是在这个时代的人,特别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是胆敢动妻子的陪嫁,一旦被外人知道,恐怕会被人耻笑一辈子。
可他又不想动用私库里仅剩下的那点东西,这不就找到娘亲这里来。
还别说,他找的理由也合理,哪怕那个女人还没有给娘亲敬茶,可依旧也是渣爹房里的人,不找娘亲反而去找祖母的话,确实有些拉不下脸,以及也不太合适。
可惜他哪里会想到,娘亲因为他跟那个女人之间的事,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更何况,从事发到现在三个多月没有出现的人,却在百日宴后出现,既不是来看娘亲,又不是看自己这个刚出生的闺女,而是为了那个女人,能不让娘亲生气吗?
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久未露面的白姨娘,对渣爹是否真心实意,还真让人考量!
原本以为娘亲都这么说了,渣爹怎么也会待不下去,选择直接离开正房。
却没有想到,他突然间来到摇床旁边,看着自己时,再次开口道:
“听说爹难得给咱们家闺女起了名字?”
秦韵娘没有想到,自家男人竟然还能待得下去,不过听他说起女儿,也就好声好气地说:
“没错,按照大姐儿的名字来,给咱们家闺女用‘瑾’字。”
“不错,‘瑾淑’二字挺好,又是她们这一辈女孩当中行七,不靠前不靠后,挺好。”
“是没错,就是公爹给孩子取了名字后,祖母听说后,直说瑾姐儿以后是个有福气的人。”
“那是,整个国公府,除了大哥家的大姐儿的名字是爹给起的,其他的几个姐儿也就咱们家的闺女有此殊荣了。”
“可不是,就是可惜……”
赵国韬怎么也没有想到,闺女能得长辈青睐,不过听妻子说可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问:
“可惜什么?”
“可惜你这个亲爹,自从闺女出生以来,今天还是头一次见闺女。
竟然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有送给闺女,你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就是闺女的百日宴吗?”
“既然是百日宴,别人都给闺女或多或少送了礼物以表庆祝,怎么就你这个亲爹特殊?”
一提起这事,赵国韬就有些心虚,这不连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
“我,我……”
秦韵娘一看男人这样,就知道他确实没有给准备,那个心思被气的要死,也使劲压住脾气地问:
“怎么?
难道你真没有给闺女准备?
不是,这可是你头一个孩子,哪怕不是儿子,那也是嫡出的长女,怎么,你该不会是打算把以前准备给孩子的礼物,都留给那个女人的孩子吧?”
一提起这一茬,赵国韬那更是心虚,不过他还有些顾及脸面地说:
“那怎么可能?
爷给孩子准的礼物还都在那里,只是,只是我这不是来匆忙了,忘了带在身上吗?”
“是吗?”
“可不是,不管是以前准备的礼物,还是今日百日宴的礼物,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
就是,就是真的忘了给带过来罢了!”
“是吗?
就是不知道爷给咱们家瑾姐儿,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呀?”
“也没什么?
以前准备的就不说了,就说这百日宴吧!
还不是前些日子刚刚得到一块还没有雕刻的墨玉,正打算等雕刻好了再给闺女留作压箱底的宝贝怎么样?
原本没打算跟你说,还想给闺女一个惊喜,哪成想你直接替闺女讨要,真没有见过你这样当娘的人?”
“你这个当娘的怎么样先不说,至少你这个爹不怎么样!
谁能相信,久不露面的你这个当爹的人,时隔那么长时间踏入正房,既不是来看我这个正妻,也不是看刚出生的嫡女,却可以为了梅苑的那位,亲自过来指责我这个主母的不是?
要是再有让那位知道爷手里有这么好的东西,恐怕也留不住,更别说给闺女一个惊喜了?”
“你……”
“你也别怨我说话直,你也不想想,你是咱们三房的男主人,连你都不疼闺女,那下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