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就我们哥俩恐怕不会,想来会看在咱娘的面子上,绝对不会对咱们不管不顾。
你也别担心,就这十多年来,舅爷他们对咱们家不错,想来也不会拒咱们千里之外。”
“我是怕等有一天几位舅爷不在了,那些表兄表弟,未必能像现在这样对我们。”
“如果你担心这个问题的话,不妨让他们看到你的能力,只有你的能力被他们看到,哪怕我们跟那些表亲的关系再远,对方也绝对不会因为你的担心,而不把筹码放在我们身上。
话又说回来,即便咱们没有别人的帮助,难道就不能靠自己吗?
哪怕前路很艰难,只要我们兄弟俩齐心,总比一个人单刀匹马的好。”
“也对,咱们至少是两个人,比那种毫无权势,又无人能帮忙的穷书生要好。
只是此次进京赶考,我们真的还要按照父亲的意思,取一个不上不下的名次吗?”
“那怎么能行,你也不看看进京考试的有多少人,能走到这个地步的人,不可能一点才华都没有,到了这个地方当然得全力以赴,万万不可大意。
不要说还可以等三年,三年看似时间不长,可是谁都知道,三年以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那我们就全力以赴,争取都留在京城,哪怕就是个庶哲仕也成。”
“行是行,就是我们哥俩得想办法挣点外快,不可能什么事都依靠爹娘,只有依靠咱们自己和媳妇。”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经商这事恐怕不行吧,好似上边也不允许?”
“没事,先不着急,先看看再说,就不信没有办法?”
“最好能行。”
而这边妯娌俩个在赶路的时候,也不都分开做,有时候也会挤在一辆骡车上,一边看着熟睡的孩子,一边妯娌俩也在那里说悄悄话。
其实说的最多的就是婆家的事,特别是此次进京才让她们认清了婆家的实力,这不就听到盛佳慧对她大嫂秦潇夏说。
“大嫂,你比我先加入顾家几年,你可知道公婆这么有钱?”
“说什么呢?
弟妹,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当初就不急着把手里那点私房用来买地了,还不是怕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吗?”
“可是,仅凭家里养的那些畜牲,恐怕也挣不了多少钱,而且最近几年,家里的开销也不算少呀?”
“别说你想不通,就是我也想不通,不过从爹娘的安排来看,那些叔伯兄弟一年开会跑一趟,肯定不少赚。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人也不可能不吃不喝,想必爹娘应该有赚钱的法子,要不然也养不起那么多人。”
“那为什么大哥和安哥去襄城考试的时候,爹娘没有安排他们一起去?
哪怕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用来壮胆也可以呀?”
“我想应该是怕被别人知道,你也知道,咱们顾氏嫡支那伙人都是什么尿性,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加之在放开恩科考试之前咱们家身份不允许,想来爹娘也不想让人知道。
再有就是,那个时候咱们家还只是白丁,一点功名都没有,哪里敢被他人知道,万一被人知道再把咱们家给举报了怎么办?
哪怕没有事,那也对名声不好,而现在咱们家不再是白丁,又有功名在身,哪里还会怕别人做什么小动作呀?
就是有一点,这里面嫂子我攒的钱几乎都买了田地,这往后在京生活,没点营生还真不行。”
“不瞒嫂子说,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我们做什么营生好呢?
我不似大嫂一样会做绣活,只会打点猎物,这在房州城没人在意,这往后在京城生活不但处处受限,恐怕想进山打猎都没有地方。”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营生,毕竟绣活比我好的人,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我那个绣艺在房州城看似能拿的出手,那还不是因为会的人太少,如果会的人太多,也就不稀奇了。”
“也对,那我们该当如何?”
“嗯,这样,等咱们进京以后,没事的时候咱们出去逛逛,看看别人都做什么?
如果咱们觉得不错,就跟着做;实在不行,就只能攒钱买地,总归地在收益就在,就不信年年没收成。”
“暂且也只能如此了。”
这也就是不知道两个儿媳妇心中所想,如果知道的话,指定会跟她们说,再好的营生不如薄利多销,实在不行做吃食又有何不可?
不过这事目前还不能跟她们说,毕竟还没有进京,即使进京也得先把自家人安顿好才行,要不然摊子铺开太大容易坏事。
有一点还得注意别跟那些皇亲国戚争营生,刚进京小心为妙。
至于营生这一块,没看到此次进京带的东西不少吗?
先把从房州城带的特产找个店铺,一点一点的卖出去。
他们这些人别的没有本事,胆子都很大,往后跟镖局常合作,到各个地方收购能放的住的特产,专卖卖各地特产也能赚钱。
至于赚多赚少,现在都不用太在意,先以两个儿子为主。
谁知道他们哥俩会不会高中,谁又能保准高中后一定能留京,能用的人还是太少,最主要的还是先培养能用的人才行。
不过有一点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那就是土地,有机会得在京城附近多买几个庄子,土地才是根本。
当把想法告诉自家男人后,就听到男人说。
“我此次跟着两个儿子进京后,也没什么事可以做。
以往在京城是还在衙门任职,现在就是闲人一个。
既然闲着没事干,那就把买庄子以及找铺面的事都交给我。”
“行呀,没问题,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打听一下京城的近况。
咱们多年没有回来,别看上面那位年纪不大,可是皇子也已经有了好几位,他们背后之人可得搞清楚。
初次进京,可不能让两个儿子跳进他们的圈套当中。”
“这个你放心,这么多年为夫别的本事没有,就学会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就信还能难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