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滴答滴答——
一颗颗雨滴骤然坠落,浸湿了地板。落下一滩滩溅开的水痕,逐渐汇聚成一片深色。
“下雨了,殿下回屋吧。”寒沉抬起胳膊,替虞念挡住上方落下的雨水,高大的身形将她几乎完全笼罩,宽大的肩膀挡住光线,温暖而结实的胸口将她整个人拥住。
虞念回屋后,刚抬眼就和站在门口的格兰对视上。
格兰笑了笑:“我见外面下雨了,担心殿下出门没有带伞,这才找了过来。”
虞念尴尬的从寒沉怀里走出来,“还好,外面下的雨不是很大,而且有寒沉陪我。”
格兰的视线从虞念身上移到寒沉身上,目光锐利带有一丝打量,但再次转向虞念时依旧十分温柔,“殿下无事,臣就放心了。”
出于礼节,虞念和格兰用完晚餐后,才道别离开。
屋外雨势滂沱,格兰站在屋檐下,“殿下,外面雨下的大,不如就在酒店歇一夜吧。”
“这个……”
格兰主动说道:“臣的家离这里不远,可能需要麻烦寒侍卫替臣照顾殿下了。”
虞念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格兰会这么做。
男人唇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又和虞念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寒沉已经给虞念订好酒店,回来时看见她站在门口目送格兰离开。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晦暗。
“寒沉,你回来了啊。”虞念感受到注视吗,转身看见回来的寒沉,立马笑着跑上前。
“殿下,套房已经订好了。”
这还是虞念第一次住总统套房,尽管没有寝宫宽敞,但也十分豪华,还有两间卧室,刚好一人一间。
但寒沉却表示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可以,也可以预防有什么危险发生。
虞念拗不过他,只能同意。
水声哗哗从浴室传来。
男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虞念裹着浴袍出来时,就看到了一个宛如石雕呆呆坐在沙发上的人,甚至连呼吸也格外细微。
“寒沉,你也去洗个澡吧。”
虞念催寒沉进浴室后,打开虚拟电视进行投屏。
她对爱情剧不是很感兴趣,挑了部解谜剧,剧情环环相扣,节奏十分紧凑,虞念一时间看的入了迷,连寒沉从浴室内出来也没有察觉。
直到身边柔软的沙发凹陷一块,虞念才发现寒沉穿着白色的浴袍,未擦拭干净的水珠顺着他青筋遒伏的脖颈缓缓滑落,直至消失在领口。
半敞的浴袍口露出大半个胸口,将男人块垒分明的胸腹肌一览无余。
没有了制服的束缚,男人的身姿尽管依旧维持着挺拔,却也多了份惬意的倦色,湿漉的黑发贴在头皮上丝毫没有减损半分英俊。
虞念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在寒沉的八块腹肌上多停留了几眼。
原谅她,两辈子都没有亲手摸过这样好看的身材。
男人似乎是感觉到她的视线,身子僵硬了几分,浑身像是在火炉上炙烤,分明刚刚才抑制下去的感觉,现在愈发如火如荼的反扑回来。
电视剧的背景乐在房间内响起吗,刚好遮盖住了男人低沉的呼吸声。
寒沉僵直着身子,手足无措,感受到虞念的注视却也不敢转过头,只能任由她的目光愈发大胆的在他胸腹停留。
“殿下……”眼见时间越来越晚,寒沉这才找到理由开口,“该回房休息了。”
虞念的目光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麦色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薄红。
“寒沉,我头发还没有擦干呢。”
“我、臣去给您拿吹风机。”
寒沉刚刚站起,就被虞念拉住手腕。
“寒沉,晚上去我的房间吧。”她舔了舔干涩的唇,丝毫不知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让人遐想。
寒沉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他低下湛蓝的眸,掩饰住其中羞涩和慌乱,“殿下,是需要臣纾解吗?”
虞念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浑身燥热的像是有团火在烧,难道是那个x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
“我也不知道。”
她如实说道。
清澈的眼睛里很是真诚。
寒沉想起那日医师说的话:这药性强烈,且他们不是经过正经结合的方式解除药性,效果定然会差一些,殿下体内可能还有药物残留。
蓝眸愈发深沉,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郁雾霭。
“好,臣今晚会去殿下的房间。”
吹风机呼呼呼的声音挡住了屋内的电视机的声响,温热的风随着男人修长手指的指缝吹入,掌心粗粝的薄茧刮的虞念有些痒,但按摩起来倒很舒服。
她有些昏昏欲睡的靠在了男人宽阔的胸口,直到吹风机的声音消失。
寒沉低下头,她薄粉的脸颊上是安详睡意,浓密睫羽像是蝶翅颤动着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红嫩内里只要有心窥视就能看见……
男人脑海里浮现那夜……几乎是像梦,他虔诚的吻上殷红的唇,尽心尽力的侍奉,是恩赐也是折磨。
“殿下……”
寒沉低声叫着虞念,但见她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心底划过失落。
如果殿下不醒过来,是不是就不需要自己的侍奉了?
平静的海面忽然掀起巨浪,一潮接着一潮,雨滴淅淅沥沥的降落,虞念梦见自己驾驶着一艘小船,原本是在休息,结果被巨浪翻醒,她极力控制着船桨,但只能随波逐流……
“不行……太……”
她眉间微蹙,像是被囚在了梦魇中,额角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寒沉托着她的双腿,抬头看了眼,正好和刚刚睁开眼的虞念对视上。
清澈水润的眼睛,迷茫又诱欲的看着他。
像是纯洁的精灵,却被诱惑着遵循本能的yu望。
而他则是将她勾入地狱的恶魔。
“寒沉,你在干什么?”虞念还没从刚刚的梦反应过来,就看见了寒沉他在……
虞念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那股酥软酸涩感刺激的根本不想离开。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羞耻于自己遵循本能。
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应该拒绝寒沉的,这样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简直是太羞耻了。
可是……可是……
泪水从眼尾滑落,洇湿了指尖。
“殿下,这样可以吗?”
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