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道长一听这话,脾气立马上来了,指着此人道:“老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做事,就想着要好处,给你脸了是吗?我。。。。”
吴道长拍了拍洪道长,打断了他,然后站起来说道:“就像我刚才说的,今天大家来,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并不是为了我吴某人的利益,或是我纯臻教的利益。
现在人家还没在内地成气候,就敢张牙舞爪,倘若将来道教协会被正源教上了位,我想,在座的各位,恐怕日子都不会好过吧。”
刚才姓马的道长反驳道:“他们目前只是在你的地盘撒尿而已,说句不好听的,也可能只会跟你们纯臻教对着干,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嘛。
你们纯臻教李会长现在管着整个内地的道派,势力最大。我看,正源教不一定就会染指我们的地盘吧。”
不等吴道长发话,屋里有一位道长说话了:“马道长,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什么叫枪打出头鸟?这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马道长冷哼一声道:“道理我懂,不过我更相信,不管谁当家作主,我们这些小道派,也都只是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而已,那既然这样,我何不坐山观虎斗?反正出了力,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洪道长火了,叫道:“那你今天来干嘛来了?你闲的啊?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去?!”
马道长一听,立马一拱手道:“告辞!”
说完转身就朝外面走,跟着他一起走的还有四五个与他交好的道长。。。
我与大雄看得面面相觑,想不到开个会,还能开的吵起来。。。
看着以马道长为首的几人离去,在座的人纷纷开始声讨起来。
洪道长率先说道:“这姓马的不是个什么好鸟,当初他有两个徒弟行为不检,被协会给除了名,一直怀恨在心,几次三番闹事,都被顶了回去,这次来这里,我看他就是存心恶心人来了。”
吴道长抬手压了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要走也是他们的自由,我吴某人也不会挽留,能留下来的,都是站在同一战线的,我已经很高兴了。“
有人说道:”吴道长海量,不与那帮人计较是对的,我想问一下,不知这个官方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吴道长答道:“官方那边,我打过招呼了,对于这件事,他们不会干涉,但明确表态,不能有严重的人员伤亡。更不能波及老百姓,最好是一点都碰不到平民,只能双方私下悄悄解决。”
另一个人说道:“哼,要我说,这拳脚无眼,谁能绝对保证没有一点伤亡,想当年那场大战死了多少人啊!说白了,这官方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反正谁输谁赢,他们也照常收他们的税,别给他们惹麻烦就是了。”
先前那个人点了点头:“对,官方就是这个意思。”然后他又看向吴道长问道:“呃,那不知协会那边是什么意思??”
吴道长笑道:“协会这边完全是支持我们这次的行动的,当然也不会是口头支持,这件事结束之后,在场的每位道友各自的道观,都会增加五个道士证的名额。”
话音刚落,顿时在场所有人脸上挂上了满意的笑容,纷纷拱手表示感谢。
“呵呵,还是吴道长想的周到啊!”
“对啊,姓马那个蠢货,一张口就要好处,好像谁欠他似的,其实人嘛,你只要肯出力,怎么能亏待了你不是?”
“就是就是”
“哎,关键是大家团结一心,没什么是办不成的。”
“说的对,我倒要看看这个正源教怎么撒野。”
“哼。到时候我要第一个上,谁都别拦着我。”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喜气洋洋,融洽到了极点,完全看不出这是要准备干架的样子,反而有点像是刚发了工资般的喜悦。
“大家静一下,现在让吴道长安排一下后续的事情。”这时,洪道长又敲了敲炉子。
吴道长见众人安静了下来,清清嗓子道:“有一句话,刚才那个马道长说的没错,这次鸣家携正源教重来,肯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我猜想,十几年前丢掉的一魂,应该被他们找到了,这个暂且不论。。
目前我们手里还有两魂,先说其中封印在庙中这一魂,他们现在已经在着手拆墙,并清除墙内封印的守卫鬼兵。
这鬼兵虽多,但并不算十分棘手,被他们清除干净是迟早的事,不过庙中内墙封印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如果没有真正的五行高手来破解,用别的办法的话,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被攻破的可能,这个地方我很放心。
这另外一魂才是我现在比较担心的,大家都知道,这一魂当初依然被留在山里封印,此处的封印比较薄弱,我想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应该会先取这山中这一魂。”
有人问道:“吴道长,说句不该说的话,就算他们找齐了三魂,但是拥有七魄之人,十几年前就葬身黄河,他就算有了三魂,能翻多大浪?”
吴道长摇摇头道:“不,这个我们先不作考虑,这其一:当初七魄之人是不是真正葬身黄河,有待考证。
其二:就算没有那七魄,他可以重新再找宿主,虽没有之前的通灵体质,但凭着他的本事,千年之前能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必千年之后就不能颠覆我们现在的道教格局。
所以这个事,一定要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洪道长出声道:“嗯,吴道长说的有道理,那有什么指示,你就安排吧。”
吴道长点点头,看向他道:“老洪,这次,你安排人盯着山里那一魂的动静,如果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洪道长拱手:“收到,我带人去盯着。”
吴道长:“嗯。”然后又冲另外几个人说道:“你们四位,分别盯着村子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封印石,不能让他们破这封印破的那么轻松。
只要有动静,就想办法上去阻拦,并且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那四人拱手道:“收到,我们会盯住的。”
吴道长点了点头:“嗯,至于其他道友,你们随时注意消息,一旦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上去支援。”
“明白。。。”
“收到。。。”
我与大雄在屋里听得越来越迷糊,完全听不懂他们在研究什么东西,干脆就找王叔了。
大雄疑惑道:“王叔,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开会呀?”
王叔抽着烟摇摇头:“我只是个散人,不喜欢拉帮结伙的,他们研究他们的,我只在用得着我的时候帮帮忙。”
大雄道:“嘿嘿,您跟吴道长的关系就像我跟阳子,铁哥们儿,有事一定一起上。呵呵。”
王叔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大雄,呵呵一笑。。
我感觉大雄说的不对,王叔与吴道长的关系,更像是合作关系,并不是好哥们儿一样的关系,这其中必定有不为我们所知的故事。
当然我也不会去问他,问了,他也不告诉我。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墙一天一天的拆着。。。
时间来到了十二月份,村里所有的工程,都在前一个多月就停工了,目前只有围墙还在拆着,拆除的工作不像新建,它并不受天冷影响。
所以目前就是白天施工队拆墙,晚上张奇峰的人负责出来清理掉那些困在五方旗阵中的鬼兵,偶尔有漏掉的,就在全村找,找到再消灭。
至于那天听到吴道长他们说的那些封印什么的,似乎张奇峰这边正安排人在动那些封印石,期间双方冲突不断。
我们没去看,但不是因为不想去,其实我们也好奇,想去看看,不过张道长看我们看得紧,不让我们去。
张道长自从那晚看戏的老人们受伤,帮他们治伤之后,就入驻到了我家。
说白了就相当于在我家坐馆了,他负责中医,我爸负责西医。
他还投资进了不少中药,与我爸的药房放在了一起,平时就给人免费看病,望闻问切的,给人抓药费用也很低,有的穷一点的老人过来抓一点中药,他甚至连钱都不要。
我爸平时就负责给人打针、输液之类的,有的人头疼脑热,想见见效快,就会找他买西药。想调理身体,温和治疗,就由张道长开中药。两人倒是配合默契,不但不冲突,反而还给我爸增加了不少求诊人数。
因为医术不错,乐善好施,很快就在周边村子出了名,大家都知道这里有个长长胡子的正源教道士,给人免费看病,开药的费用还比别人便宜的多。
一时间,我家的人暴增了好几倍,几乎每天回来,都有好多人在药房等着看病。
所以张道长干脆直接掏钱,把西厢房朝外面街道打通了,开了窗户,开了门,直接从外面就能进出。
并且把这西厢房里的药全都搬到了南房,南房就专门当药房,西厢房就专门只做门诊室。
我对张道长的到来是非常高兴的,家里多了个人,热闹了不少,一天三顿饭,我们都在一起吃。
平时在张道长不忙的时候,还会指点我一下道家基本功法的修炼。这使得我的修炼轻松了不少。
之前一直卡在第六阶段的修炼没有寸进,通过张道长的指点,终于通过了第六阶段,这让我欣喜不已。